且不说林如海那边的收尾。这边林鉴山安排了500人悄悄进城配合林如海围捕偷袭盐仓人员后。林鉴山亲自带着剩下1000人在秦豹协助下,悄悄进了城。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林鉴山亲自带领直奔扬州各个衙门而去,另外一路由张成带领,直接包围了众盐商的府邸。另皇帝派来宣旨监督盐政的太监带着林鉴山给的300人卫队接管了扬州兵营。
陈叔明在书房焦急的来回走着,这时突然管家推门而入。陈叔明忙问道:“如何了?”
管家说:“大人,我们中计了,林如海在仓库埋伏了人。朱子民被围在了仓库。”定远伯已经带兵围了盐政衙门。”
陈叔明一下瘫坐在凳子上:“完了,全完了。”
这时府门被撞开,只见林鉴山在亲卫的护卫下,大步走了进来。“命令将士把盐政衙门给我围好了,好好给我搜。”没一会,陈叔明被带到林鉴山面前,陈叔明外厉内荏说道:“定远伯不是在江南剿匪,为何夜闯我盐政衙门?不知定远伯将朝廷法度至于何处?”
林鉴山看着陈叔明:“朝廷法度?本伯爷奉陛下之命,协助林大人彻查扬州盐税,拥有先斩后奏之权。陈大人质疑我?可是质疑皇上识人不明?”
陈叔明说:“林伯爷莫要血口喷人。你自去和林大人查盐税之事,夜闯我盐政衙门算什么?本官必向上参奏你以下犯上之罪。”
林鉴山哈哈大笑:“陈叔明,你还参我?你还是先和朝廷解释清楚事如何勾结盐商,贩卖私盐,侵吞朝廷盐税,毒杀大臣亲人,最后私自聚合匪类抢夺朝廷官盐的罪状吧。来人,把他带下去,可我严搜盐政衙门,一个人都不可放过。”
于此同时,大运河边,在夏守忠安排,前来劫掠的盐帮的人、扬州军队的人也被杀的大败,除了少数人逃走,剩下的皆备捉拿。把收尾工作交给当地府衙后,夏守忠带着1000士兵,压着俘虏和20万斤食盐前往扬州。在天亮前赶到扬州。
同时,林鉴山和林如海也把盐商、和盐商勾结的盐政官员及扬州当地官员全部抓捕。等夏守忠到后,三人合计好,写完给皇帝请罪折子,附上秦豹让人查实的盐商和官员的详细罪证用600里加急发往京城。这边,林如海把查抄的盐商和盐帮中的私盐,及刚刚运到的官盐,全部拿出发卖。原本扬州百姓和其他商人夜里听到喊杀声,还惶惶不可终日。不过早成起来,看到林如海安排人贴的安民告是,在加上商铺正常开业,盐也正常发卖。整个扬州便迅速安稳下来。大批量的食盐不限量销售,众商队纷纷抢购。加上盐田源源不断运过来的食盐。在等朝廷钦差到来的半个月内,食盐销售收入有150万两白银。顶得上扬州之前上交的半年的盐税了。而且还有商人陆续在往扬州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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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收到林如海等三人联名折子后,不敢擅专,在王可带领下,众人急急往御书房赶去求见隆武帝。隆武帝看了折子及扬州众人的罪证,怒不可卸。这次扬州大小官员可谓是一扫而空。和内阁商议后,隆武帝安排内阁大臣、户部尚书蒋敬为钦差大臣,带领三司人员全权处理扬州事宜,并让吏部尚书陈书璧尽快把扬州补缺人员报上来。同时下旨,在钦差大臣没到之前,林如海全权处理扬州事宜。林鉴山带兵维护好扬州治安,确保扬州不乱。夏守忠回京汇报扬州事宜。这份圣旨由600里加急发往扬州。
在钦差到达前,林鉴山让秦豹把所有人罪证都收集好,尤其是调查贾敏和孩子死的事情调查清楚,罪证和证人全部收集。就等钦差到后递交上去为贾敏和她儿子报仇,可以说参与这个事情的人必死。没有哪个当官的不害怕自己的亲人被害。所以遇到这种事,大家必然都是重典处置。
蒋敬到了扬州已经是半个月后,他同时带来朝廷新安排扬州官员。扬州盐案迅速进入审理阶段。因为证据确凿(证据不确凿的林鉴山也安排确凿了,要不这半个月干啥去了)。所以迅速判案。扬州知府,盐政转运使陈叔明,扬州参将朱子民(已死)斩立决,诛三族。扬州盐商黄、陈等十家嫡系斩立决。余下小盐商罪证确凿的发配边疆充军。罪恶小的罚银十万两。扬州余下由罪官员及家眷全部发配边疆。
抄家的肥差,蒋敬安排给了林鉴山。就是林鉴山这后世见过大世面的人都目瞪口呆,前前后后,超出了银八千万两,黄金700万两。古玩字画不计其数(林鉴山自己也小发一笔)。果然是要想发财,杀人放火金腰带。
移交完扬州事宜,林如海亲自监斩害自己妻儿的官员和盐商后。带着林黛玉和林鉴山一起北上京城。
这几日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所有事情都稳妥了,林鉴山准备好好放松下,便走到甲板上准备看看沿岸景色。来到甲板上确看到一清瘦身影看着江水在暗暗垂泪,不是黛玉还是哪个?在林如海和林鉴山把扬州盐商贪官一网打尽后,林如海就派人南下接了林黛玉来扬州。之前因为忙抄家等事,林鉴山一直没见过林黛玉,直到今晚才再次看到。林鉴山上前道:“可是黛玉妹妹?”
船前身影听到声音忙转身,看到林鉴山,行礼道:“小妹黛玉见过兄长。”
林鉴山虚扶一下说道:“妹妹不必多礼。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妹妹如何一人在此垂泪,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林黛玉说:“谢谢哥哥关心,小妹无事,只是想到母亲生前常说带着小妹回京城外祖母家,一路景色秀美。但今天小妹看着沿岸美景,想到母亲在看不到了,不禁想念母亲。故而忍不住伤心。”
林鉴山说道:“如今害你母亲的人都已经被你父亲亲自监斩。婶婶在天有灵,必是希望妹妹你健康幸福的。你若日久伤神,身虚体弱,婶婶在天之灵也难安,而且叔父现在最亲之人只有你了。你若健康快乐,也能抚慰叔父难过之心。”
林黛玉说:“多谢哥哥劝慰,小妹必会好好的活下去,不让父亲和母亲担心。”
林鉴山说:“你我本是一家,不需如此客气,以后若有事情,不方便族叔出面的,可安排人告诉我,我必为你办妥。你要记住,你不但有父亲,还有一个封爵的哥哥。”
林黛玉说道:“如此小妹谢过哥哥了。”
两人聊了一会林鉴山在辽东的生活,林黛玉对林鉴山有了些许了解,加上父亲告诉她正是因为林鉴山协助,才报了母亲和弟弟大仇,故对林鉴山也很有了一丝亲昵,真心把林鉴山当作自己亲哥哥。林黛玉心情也好了些。不过终究是女孩子,单独和男子一起还是有些羞涩,林黛玉便借口累了,先回仓休息了。
后面几天,林鉴山有时间便会找林黛玉聊天,说说辽东和京城趣事,帮助林黛玉走出失去母亲的伤心。林如海这几天也听孔嬷嬷汇报了林鉴山开导林黛玉的事情。心里很是欢喜。看到这两兄妹相处的好,他也安心了,如果自己有不测,林黛玉不至于以后无人扶持。
这一路,因为押解着抄家的银子,所以行程很慢。一直走了半个月才到京城。林鉴山本想让林如海带林黛玉去自己府上住下,林如海拒绝了,说自己在京城有房子,就不去打扰了,就带着林黛玉回了自己的房子。林鉴山这边带着士兵和户部官员交接了抄家的银子。然后将剩下的古玩字画及200万两白银,100万两黄金押入内库,便带着自己的收益回府去了。
第二日早朝,隆武帝听取了林如海对于扬州事宜的汇报,林如海同时汇报了这半个月来改革盐政后,扬州盐政收入。隆武帝听完说:“林爱卿幸苦了,为了扬州盐政,林爱卿妻子都殁在扬州。朕对不住卿家。”
林如海满含眼泪跪下说道:“陛下对臣已经很照顾了,让臣亲自斩杀了杀臣妻儿之人。臣必粉身碎骨报陛下大恩。”
隆武帝说:“爱卿请起,夏守忠宣旨。”
夏守忠上前一步说:“林如海接旨。”林如海跪下:“臣接旨。”
夏守忠说道:“扬州盐政,困朕久以,今有巡盐御史林如海,不惧艰险,改革扬州盐政。今日功成,朕当按照诺言不吝赏赐。特晋林如海为户部侍郎,封安海伯,林贾氏追封一品诰命。林家长女黛玉,封安平县主。”
林如海跪谢到:“臣谢主隆恩。”
隆武帝说:“朕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扬州盐政已然完成,后续各地盐政改革还需林爱卿,希望爱卿不辞劳苦。朕封你为钦差,全权处理盐政改革事宜。”
林如海回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等林如海回到文官队列,隆武帝说道:“林鉴山何在?”
林鉴山出列:“微臣参见陛下。”
隆武帝说:“你此次南下江南,敬献制盐之法,协助林爱卿盐政改革,并平定扬州之乱,鞠躬至伟。朕不可不赏。这样,听说你和营缮郎秦业之女已经定亲。朕便赐你黄金万两,绢布千匹作为聘礼。“
林鉴山回到:“臣谢陛下隆恩。”
待朝会结束,林如海对林鉴山说:“我不日将要离京,前往江南改革盐政。在京城呆不了几日。明日后贤侄若有时间,可往我家一叙。”
林鉴山回到:“好的,叔父自去,我去兵马司安排好事情后,前往叔父家。”两人拱手作别。
林鉴山回到兵马司,见完袁斌,问到兵马司现状。袁斌说道:“自伯爷带3000人走后,夏公公奉陛下旨意,调走了4000兵马。后陛下有安排我等招了5000人,加上大人这次带回的2000人。兵马司现在还是10000人。不过5000人训练一个月,不堪大用。”
林鉴山说:“张成现在带着5000人成了巡盐指挥司。估计是不会回来了。西城兵马司指挥一职,我会请旨补上。我不在,京城商铺帮派没什么事情吧。“
“禀告大人,商铺都很老实,不过帮派有些异动,我已经让人盯着。”
“这些记吃不记打的,估计是有人在背后串掇。先让人盯着,我看看谁在背后支持他们,到时一网打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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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下了朝会后,回了府邸。看到门口有一辆马车,看看马车上荣国府的标志,就知道应该又是荣国府老太君派人过来的。贾敏去世,他就派人往荣国府报丧。当时他虽然知道有个远房子侄因公封爵,但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也不知人品如何,所以荣国府是他托孤的最佳选择。虽然妻子生前和二嫂嫂不和。但是老太君疼爱女儿,两个舅舅应该也会看顾,所以女儿到了荣国府也应该能平安的活下去。但哪知道从报丧出发,到荣国府来人足足一个半月后,来的还是一个小辈贾琏。从扬州到京城,快马加鞭五天足矣。在从京城返回,走大运河快慢则十五六天。如此算下来。最多一个月奔丧的人就可以到达。可贾琏走了一个半月。如此算来,荣国府很有可能是在确定扬州盐政改革成功后才派人下的江南。18小说
想到这,林如海不禁心寒。和林鉴山比起来,荣国府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趋避厉害人之常情。但是他安排人过来报丧时候,还没有盐政改革。荣国府竟然没有马上派人南下,而且荣国府和江南织造甄家可以说是老亲,但凡贾家要是和甄家沟通过,甄家打个招呼,扬州官员和盐商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害他妻儿。要知道甄家老太君可是太上皇奶娘,甄家也是太上皇监视江南的棋子,可以说甄家跺跺脚,江南抖三抖。可是他的妻儿还是被人害死。若说甄家不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甄家和这些事有千丝万缕联系。这次扬州案也没有牵扯到甄家,看来甄家藏的很深。
林如海缓缓了神,不管如何,他现在只有这一个女儿了,荣国府看来也不是好相与的。不过还好,林鉴山看着人品不错。以后就算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有林鉴山照顾,女儿也不会太委屈。自己马上要下江南,女儿看来还是要去荣国府住几天。想到这,林如海便大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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