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北平。
凛冽的寒风吹袭着北平。
而进入冬季，呼呼的风声是北平城此时主题。
总统府内，一行人愁眉苦脸。
咔哧咔哧，总统府书房的门开了。
见状，守卫在书房外，北洋各部官员们顿时蜂拥而上。
盯着众人希冀的眼色，现任北洋内阁外交部总长陆正祥点了点头。
唉！就算是守住了北平，北洋也是苟延残喘。
签订条约，而我也注定会成为历史罪人啊！
或许，李中堂签订《辛丑条约》的心情也如我此般吧！
听到同意消息之后，众人弹冠相庆的一幕。
看到此幕，默默拉拉大衣衣领，而让冷却的心微微暖和一会。
走下台阶，陆正祥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总长，总统答应四国提出的条件了？”
等陆正祥走到总统府门口的时候，匆匆赶来的次长曹汝霖还没进门。m.trip118.com
一见面，次长就急迫的问道，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唉！时局至此！要想保全北洋，妥协洋人是唯一方法！”
没有正面回应曹次长的问题，陆正祥只是阐述了当前局势。
盯着陆总长苦恼的脸色，曹汝霖似乎也明白老袁的抉择了。
而对此，曹汝霖也回以长久的叹息。
~~~~~~
据后世文件披露，在北洋和四国的外交秘密条约的谈判中，为了确保四国列强确保北洋不被肢解，为了确保北洋高层不被西南联合法庭审判，为了确保北洋的“胜利果实”不被瓜分，北洋签订了相应的条约。
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星期内，北洋就和四国列强签订了近百份的外交条约。
而无一例外，这些条约都是北洋出卖国家主权的佐证。
而至此，我们或许也知道了，在后来，为什么大量的北洋高层要逃往国外？
毕竟，要是不逃，他们只有等死了。
而只有早期投靠的北洋高层才有在国内残留的余地了！
毕竟，这一次外交条约的签订正式把北洋扫入了历史的垃圾堆，将北洋这个名字成为了历史的耻辱！
简单来说，条约内容大致有三个方面。
第一方面，北洋出卖了大量的北方地区主权。
包括却不限于，允许日俄进驻鲁省，满洲地区，以及蒙古地区。
第二方面，北洋出卖了大量的国家政治利益。
包括却不限于，加入以英法为主的殖民地市场，成为四国列强的倾销地。
第三方面，北洋出卖了大量的国家经济利益。
包括却不限于，允许四国进入北洋市场。
允许英法等国全资收购矿产等资源产业。
允许四国，建立联合商行来获取北洋官方货币的发行权力。
而无疑，最后一者是最严重的，毕竟金融业一旦被掌握，那么这个国家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毕竟，金融的背后是国民经济。
而正因此，对于北洋的这一动作，秦石璜直呼：卖国贼名不虚传！
甚至，这一举动颠覆了秦石璜本来对北洋老袁的认知。
因此，秦石璜亲自作出批示，要将北洋这个腌臜的名词完完全全扫入历史堆。
因此，在后来，人们骂羞辱一个人最狠毒的话语往往是“你是北洋人！”
~~~~~~
北平，外交部大街。
“但司长，我们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开车的司机恭敬地对着后座的但懋辛说道。
“嗯！到了？好，谢谢！”
外面早就有人为但懋辛打开了车门，见状，但懋辛露出笑容回应。
果然，体验都不一样了！
依稀记得，第一次来北平，车门是自己开的，路也是自己找的！
但是，这次，不仅有专人接待，而且还有专人开门啊！
感叹一番，但懋辛也知道，这一切是西南联合的军事胜利带来的！
“但部长，好久不见啊！”
盯着恭候在门口的曹汝霖，但懋辛心里有了个数。
虽然在表面上，北洋表现出了一番服从的态度。
但是实际上，既然派出了曹汝霖，那么这表明了北洋还是有点不服的！
毕竟，谁会把一个曾在外交上胜利过但懋辛的人派来迎接呢！
或许，这不是迎接，也带有羞辱吧！
盯着衣装革履，满脸自信的但懋辛，曹汝霖心中苦笑三声。
果然，学得好不如生得好，而生的好不如选的好啊！
无疑，我是学得好，生的好，但是选的不好！
“呵呵，别这么叫我！我可不是部长了！”
摇了摇手，但懋辛如此说道。
其实，要是在刚被撤职的那段时间内，被叫上部长二字，但懋辛可是真的会要进入暴走状态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听到讽刺的话语，因为心里有了秦石璜给予的底气，也因为是西南联合的外交官，但懋辛却越加从容了！
“不行，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部长！”
反讽了两句，曹汝霖却满是笑脸的回应道。
给你脸，还真的以为我怕你了！
“呵呵，果然是曹次长！只是不知道曹次长这个名头会存在多久！”
言辞犀利，话语充满了攻击性，但懋辛一言说出，顿时在门口迎接的曹汝霖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脸，嘴上还时不时地哆嗦着。
“怎么了？”
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主持这次谈判的外长陆正祥走了出来，向着站在门口，即将怒发冲冠的两人不解的问道。
“没事！外长，我们是在进行友好的交流！”
忍下闷气，曹汝霖主动认了错！
见状，但懋辛不屑的笑了笑，走上前去和陆正祥握了握手。
“希望，我们双方都能够得到满意的结果，毕竟战争中损害最多的可是西南联合存在的根基——百姓啊！”
察觉到陆正祥阴阳怪气的话语，但懋辛淡淡回应道：
“没错，陆外长说的没错，正是因为西南联合站在了人民的立场上，所以西南联合才毅然决然的发动了二次洪武革命。而陆外长，我相信，你也知道洪武革命的目的吧！”
不就是掀翻老袁的帝制吗！
心中想到，陆正祥心中跟明镜似的。
或许，秦石璜和老袁也没有料到，在北平初次谈判还没有开始之前，两方的外交代表们就开始了交锋。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面对但懋辛一个司长，官阶远比司长高的北洋外长和次长们，不管在气势上，还是在底气上，都落入了下风。
或许，这就是军事弱小的无奈吧，正如谚语说道：弱国无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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