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领袖府内。
“换职位？”
难道是我的外交做的不好吗？
摇晃疑惑的脑袋，但懋辛有点不明白秦石璜的意思。
似乎看出了但懋辛担忧和疑惑的心思，秦石璜站起来说道：
“呵呵，不是降职，也不是调职，而是升职！”
见状，秦石璜补充道：“你之前不是从副部长的位置上掉下来了吗？既然这次有了青岛的功绩，我相信，要是再有些功绩的话！那么你重回外交中枢，阻力就大大减轻了！”
听到秦石璜如此关心自己的话语，但懋辛不由涕泪横流。
或许，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就是此种真意吧！
摇了摇头，盯着但懋辛激动的表现，秦石璜有点无奈。
“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刚去北平的那副样子呢！”
这不是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表现成这样子吗！
见状，但懋辛急忙把微微红润的眼眶中的泪水给压制了，平静了一番心情，用较为哽咽的语气回答道。
“可是，领袖，我怕。。。”
瞪着双眼，秦石璜有些不耐烦。
“怕什么？要是你怕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做主，让你回家种田去！”
你的理想呢！
你的目标呢！
你的抱负呢！
瞥了一眼但懋辛有些愤怒的脸庞，秦石璜意识到激将法奏效了。
“领袖，我当然不是怕失败。而是现在，外交部人才济济，要是领袖你让我贸然的上位的话，那估计底下人会有所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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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但懋辛想的也很简单。
正如秦石璜所说的那样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反之亦然。
对于但懋辛来说，青岛条约的成功签订为他祛除了山东条约带来的阴暗。
但话说回来。对于但懋辛仕途来说，青岛条约还远远不能够让他重回巅峰！
从实际角度来看，在1912年，但懋辛上位副部长也是有很多机缘巧合的。
首先，1912年，西南联合只是一个地方军阀势力，因此内部竞争小。
其次，1912年，西南联合还处于内部整顿阶段。
因此，在几场风波中，往往类似但懋辛这类身家清白，且拥有海外经历的人才更容易脱颖而出。
但是，随着西南联合的强大，各个势力的人才蜂拥而来，不仅是外交领域，而且西南联合各个领域的竞争都变得强烈了。
就目前来说，在外交领域，但懋辛就认为有两个人能够与己抗衡。
第一个，名叫顾维钧，乃是张謇亲自推荐而来的同乡。
第二个，名叫张群，四川成都人，熊克武的老乡，原同盟会青年代表。
因此，其实在西南联合外交部内，有人曾经把这三个人称为“外交三杰”。
因此，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但懋辛不是害怕外交失败，而是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功绩来说服外交部的众人！
而对此，秦石璜也是有所布置的。
其实，按照秦石璜的意愿来说，他当然更倾向于培养但懋辛上位的。
毕竟但懋辛可是从川省收复时期就开始跟着自己的老人。
但，要是悍然让但懋辛担任外交部副部长此类高官，那么，这不仅会破坏原有的外交部稳定的政治生态，还会掀起一阵“唯关系论”的浪潮。
无疑，这两者都是自损双臂的举措。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在青岛条约之后，要是但懋辛还能够签订一个大条约，完成外交胜利，那么显而易见，但懋辛上位阻力就会一消而尽了。
而自然，接下来的北平谈判就是秦石璜为但懋辛的最好的舞台。
而要是问为什么要给但懋辛一个机会？
或许，这就是领袖的偏爱吧！
也是但懋辛独有的小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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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颔首，秦石璜示意了解了但懋辛的担忧。
“我知道，要是贸然上位，这是一种制度破坏！”
闻言，但懋辛有些希冀的眼神，变得低落下去了。
见状，秦石璜走上前，拍了怕肩膀，以示鼓励。
“但是，前线的战局进行到何处，你知道吗？”
避开了外交方面的话题，秦石璜却突兀的提到和北洋交战的前线。
闻言，但懋辛整了整理情绪，回答到：“我听说，西线战局和东线海上已经打开局面了，而南方保定似乎还在僵持不下！”
半个月前，的确是如此的。
但半个月后，但懋辛，北洋，以及列强都也不会想到战局变换如此之快。
在短短的不到半个月内，北洋就从虎踞中原的势力变成了孤守一城的势力。
而或许，老袁和解放战争的蒋光头有的一比。
毕竟，两者都是曾经统治整个国家的元首。
而北洋和国党也明面上统治了整个国家！
“呵呵，你听到的消息还是有些过时了。”
“我告诉你，东线，海军陆战旅已经占领了半个天津了，而西线，王世珍匆忙组织二道防线已经危在旦夕，而保定，可以这么说，北洋已经再无坚持时间了！”18小说
针对当前战局，秦石璜有着深刻的认知。
在东线和西线，北洋必败已经成为事实。
而在南线，只要保定的曹坤守不住最后一道防线，那么西南军的三十万大军就可以从华北平原长驱直入，直达北平城。
换句话说，至此，各方西南军距离北洋的中枢只有一步之遥了。
“恭喜领袖，北洋无回天之力了！”
在前线如此利好的消息刺激下，因为仕途受挫而升起的悲伤心情陡然消失了，但懋辛大喜过望，兴奋至极了。
要不是在秦石璜面前，但懋辛都要跳起来表示欢呼了！
“你再想想，北平被包围，除了北洋将领们会严防死守之外，还有会什么事情发生？”
指了指但懋辛，秦石璜意有所指的说道。
察觉到秦石璜的言外之意，再想一想自己是个外交人员！
那么领袖必定指的是外交方面的事情了！
投降，那么自然也是要外交谈判的了！
灵机一动，但懋辛推理出来了真正的结论。
“难道是北洋有意谈判了？”
虽然但懋辛用的是反问的语气，但是经过严密的逻辑推理，这个事实一出现，就被但懋辛的内心认可了。
而事实的确如此，秦石璜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在昨天，北洋外交部联合英法日俄四国向人民委员会提交了北平停战的外交谈判！”
顿了顿，看着略带惊讶的但懋辛，秦石璜严肃地指了指。
“而经过委员会内部的决定，我们准备让你代表西南联合进行这次谈判！”
“我？”
挪动着颤抖的屁股，但懋辛不可思议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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