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说 > 其他小说 > 梦春风 > 36 巡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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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板子不饶。”

  时值今日,他俩人如何还敢抵赖,很快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把事件经过情形,说了个通透明白。

  他们原是宜城地面上的混混,初时不过讹人几个小钱,填饱肚子而已,三年前结识了罗阎王,因为他们二人了解宜城人家贫富贵贱,也是他们臭味相投,三人一拍即合,抱成一团,在宜城为非作歹,开设赌局骗人钱财。

  这二人心狠手辣,最擅长上人门前撒泼收纳赌债,什么拦门打人泼粪便,牵牛赶猪抢东西,没有他们他们榨不出钱财的人家。很快成为罗阎王的中坚力量,很得罗阎王器重,也捞了不少的好处。

  至于许家,因为许老爷洁身自爱,罗阎王虽然觊觎许家家财,却没动这个心思。后来针对许家设局行骗,完全是因为黄明的牵线搭桥,罗阎王见有利可图,这才有意识设局引诱许福上当。

  接下来,他二人把黄明罗阎王如何设局,如何引诱,如何唆使许福回家偷盗,一点一滴,交代的清清楚楚,录了供状,后画押,具状呈堂。

  前有父母指证,后有同伙供认,至此,黄明知道自己无法抵赖,唯有签字画押,认罪伏法。不过黄明也不是什么善茬,认罪之时死死攀咬罗阎王说,“大人明鉴,小民本性善良,只因为与姑父生了嫌隙,被罗阎王蛊惑引诱才犯了律法,往大人明察秋毫,顾念小民乃是初犯、从犯,能够从轻发落,让小民悬崖勒马,重新做人,只要大人从轻发落,小民愿意荡尽家财,依律罚银恕罪。”

  黄明话音刚落,堂外看热闹中有认得他之人,一个叫王九爷的屠夫笑道,“哈哈,小子,你若有银钱认罚,何必为贪银钱强娶你嫡亲姑母呀,啊,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堂外附和的笑声响成一片。

  黄明恼羞成怒,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却也只能狠狠的瞪瞪眼,奈何不得!

  张大人又拍一下惊堂木,“肃静,再要喧哗,立即逐出去。”

  堂上顿时一片肃静。

  张大人从容判决,黄明强抢姑母,遂逼婚未遂,然人伦丧尽,入狱五年,引诱教唆良家少年堕落淫赌,实属不良,败坏社会风气,判入狱三年。伙同他人入室行窃,盗取他人财物,金额巨大,判入狱五年,三罪并罚,本院宣判,黄明入狱十三年,流放关外三千里。

  王二麻五俱是入狱服刑八年,流放关外三千里。

  张巡府判决之声铿锵落地,堂外旁听的群众欢声雷动,大火被这些人欺负压榨的够了,这一下被巡抚大人铲平了毒瘤,人们新的喜悦难以抑制,“谢谢青天大老爷!”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经久不息。

  巡按大人

  宜城祸害被集体罚配关外,这个消息可谓振奋人心,人们无不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在大伙儿的欢呼声中,张大人高举惊堂木,一声断喝,“带罪大恶极之盗匪罗达兴上堂!”

  在两边衙役雷喉般的喝威声中,大盗罗阎王戴着手镣脚铐被押上堂来,欢笑的众百姓马上并声静气,一个个怒目圆睁,瞪视着这尊为害乡里的瘟神恶棍。

  堂上一时间静的渗人,唯听见罗阎王脚镣手铐上发出的叮铛哗啦声。

  罗阎王估计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任凭两边衙役拖着常常的尾音喝威喊堂,“威武~~,威武~~,跪下~~,跪下!”

  他兀自挺立,冷眼朝天,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张巡府一拍惊堂木,“罪犯因何不跪?跪下!”两边衙役把板子敲的敲梆梆作响,大声喝着堂威,“威武,威武,跪下,跪下!”

  衙役班头见罗阎王堂上逞威,哪里忍得,上前一脚踢在腿弯子上,强行压制他跪下叩首。

  张大人见班头压制住了罗阎王,开始审讯问案,几番审讯,罗阎王咬牙死撑,昂头倔脑,不搭一言。

  张大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不说话,本巡按就没办法治你了?师爷,让他画押!”

  师爷依言下位,亲自走到罗阎王面前,展开供状,让他仔细观看状纸记载内容,“看好了,如若属实,就签字画押吧。”

  谁知罗阎王盗贼自有盗贼的毒气,他竟然乘着班头放他签字画押之机,忽然弹跳起身,哗哗几下,撕碎了黄明等人的供状,并且狂奔上前,飞腿踢翻了王二麻五,差点没用镣铐把两人砸死。

  堂上霎时间一片混乱,罗阎王丧心病狂,竟然想要乘乱袭击巡按大人,只看得楚楚心惊胆战,惊叫出声,“保护巡按大人!”楚楚忘情叫喊,一时激动,竟然自不量力冲上前去,楚楚身边的忠伯一个失神没拉住楚楚,楚楚已经奔到张巡府身边,楚楚原本只是本能拦他一拦,谁知一扬手竟然啪嚓一声刮了罗阎王一个耳光,并且巧不巧的把罗阎王刮了个背叉仰,碰嗵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楚楚一击而中,不能置信,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发觉玉镯一晃一晃的荡漾着,顿时了然,会心一笑,心中百感交集,“谢谢小青!”

  张巡府当时有些呆愣,此刻觉醒过来,一把攒住楚楚手臂,那样高傲倔强的人,眼里有了水汽,“丫头,你还好吧?竟然要丫头搭救老夫,老夫惭愧,惭愧呀!”

  罗阎王再要起身,堂上众多衙役,大家一哄而上,七手八脚,板子棍子一起上,最终联手制服了罗阎王。

  罗阎王虽然手脚被制,犹自不服气,龇牙露齿咆哮怒骂黄明等人,“尔等鼠辈,这般无用怕死,死了活该,死去吧,还苟延残喘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任凭衙役们一次次压制,罗阎王一次次挣扎起身,悍然挺立,野兽一般恶毒凶狠的眼神,挑尋的斜着巡府张大人。

  “老子宁死不跪贪官污吏。”

  堂口百姓见他说的词儿新鲜,无不抚掌好笑,“哈哈哈,新鲜,你也配骂贪官?贪官你只怕不舍得骂,你喜欢还来不及,不是他纵容你,你能逍遥到今日?”

  张巡府狠狠一拍惊堂木“跪下!”

  衙役得令,哪里会再客气,高举扳子狠狠一击他的腿杆,罗阎王却硬撑着挺起身子,一口血水吐在公案之上,哈哈哈大笑,“老子跪天跪地跪鬼神,就是不跪屑小鼠辈,哈哈哈!”

  那混着血水吐沫差点喷到张大人身上,面对如此的无赖恶徒,张巡府前被袭击,后背啐吐,顿时气噎胸膛,神仙也不能忍了,眼神一下子冷冽起来,他扫一眼在边上浑身筛糠般的刘县令,“这就是你所说的良民百姓?本府领教了!来呀,摘下他顶戴花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张巡府话音刚落,就有衙役上前摘了他的官帽,剥了他的官衣,将刘县令拧小鸡子似的拧入牢房不提。

  面对穷凶恶极,狂悖不堪的罗阎王,张大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怒极猛拍惊堂木,“来呀,给本巡按打断他的狗腿!本巡按到要看看,是你的腿杆子硬,还是我巡抚衙门扳子硬!”

  衙役班头第一下失了手,丢面子不说,还连累巡按大人受辱,顿时恼恨万分,第二下拼了老命,对着他的膝盖骨狠狠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罗阎王应声委地,想必他的腿杆子应该是打断了。不料,他还要强硬爬起,单腿独立跳跃疯笑,“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宁死不跪,宁死不跪!”

  衙役更加恼怒,狠狠又是一下,咔嚓声响,这下子,他不得不拖着断腿跪下,再也爬不起来了。

  堂上堂外群情激愤,“打死他,打死他!”

  张巡府在堂上一拍惊堂木,“肃静,罗阎王,我来问你,你倒是认罪不认罪?”

  “不认?”

  “证据确凿,因何不认?”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与他们相比,我小诈小骗,算得什么,不过小巫见大巫尔!哈哈哈哈!”

  “证据确凿,你焉能抵赖,来呀,摁住他的手,让他画押。”

  一番挣扎,罗阎王终究画押打了手印。嘴里却叫嚣着不服气,“你这是强行逼供,我要上告!”

  张巡府惊堂木一响,“而今你死到临头悔是不悔?”

  “宁死不悔,,哈哈哈哈,你无权杀我,杀我得等秋后勾决,说不得我到时候已经逍遥自在去了。”

  罗阎王的话的却击中了现实的丑陋,他的嚣张也彻底激怒了张巡府,只见巡抚大人的一声冷笑,“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看看我张某人杀不杀得你!”他肃容正正衣冠,理理蟒袍,跪地高喝一声,“请尚方剑!”

  堂上威武喝堂,堂下欢声雷动,张巡府高擎尚方剑,朗声河道,“师爷!”

  师爷答应一声,朗声宣判,“张某代天巡守,现查获漏网江洋大盗罗达兴,人称罗阎王,他先是聚众黄州,入室抢劫,杀人越货,后逃逸至宜城,聚众为恶,设局骗赌,谋财害命,现张某上秉天心,下顺民意,亦为了社稷稳固,社会清明,判处罪大恶极之匪徒罗达兴腰斩之刑,不必秋决,立即执行。”

  张大人适时一声高喝,“左右们!”

  “有!”

  “押往刑场!”

  “是!”

  哎哟,那真是人山人海,几乎全城之人都得了消息,蜂拥而至孤魂滩。

  衙役们已经摆好案桌,张大人一身凛然,昂首阔步,走到公案之后,亲自抽了杀人令牌,用红笔重重一划,狠狠掷下,声音清越洪亮,威严赫赫。

  “杀!”

  .......

  楚楚没有跟上前去,而是留在衙门口等候,但是欢呼的人群差点把楚楚鞋子挤掉了。她没敢亲眼去瞧,但是她知道,恶人终于伏法,自己的厄运过去了,心里却甚至痛快。

  接下来,张大人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清点发还所有宜城百姓被骗被抢夺的财物。也发了许家被骗的银票八千五百两,被骗的田契五百亩,还有许家所有被偷盗的家具,楚楚娘亲的所有首饰。

  说起来也好笑,罗阎王估计是因为有恃无恐吧,竟然一一登记了财物得来处,这倒省了巡抚衙门很多的功夫,否则,别说三天,恐怕一月的时间也理不清那比烂账。

  楚楚投桃报李,她出面联合宜城所有商家百姓,一家挨一家去征询百姓的意见,大家一致同意,采纳楚楚建议,全宜城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共同署名了一把万民伞,赠送给巡按大人,以表宜城老少之感激之情。

  为了感谢张大人还宜城以清平,宜城所有商贾在宜城最大的酒楼“福满楼”大排宴席宴请张大人,只可惜,张大人却没到来。他派人领走了万民伞,说是收下宜城民众心意了。

  楚楚不想欠人恩情,以姜秀才的名义下贴子宴请张巡府过府做客。

  七月七日,乞巧日。

  这天,楚楚在许园摆下了丰盛的宴席,全家老小沐浴更衣,扫尘以待。

  姜秀才被亲家太太打扮得新郎倌似的,银龙许禄更是穿戴一新,小女婿似的精神,菜已经上桌,酒已经飘香,却迟迟不见张巡府大驾光临。

  忽然,有公差临门,告之楚楚,张巡府已经动身去了武昌黄州府,偕同余同知捉拿盗匪。

  他使人送给楚楚一个别致的锦盒。

  手捧锦盒,楚楚莫名心悸,难道这也是自己母亲遗物不成?

  几番忍耐,楚楚终究没有忍住,她小心拆开盒上彩带,发现内里还有一个手掌大的紫檀描金匣子。匣子上有一信札,楚楚展开,信札无头无尾,只一句话,“老夫有愧!”

  楚楚百思不得其解,有愧?对谁有愧?自己母亲吗?

  顺手打开匣子,里面有两个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玫瑰红荷包,楚楚打开荷包,两只荷包各装一块莲花图案的翡翠玉花,以楚楚的眼光,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楚楚刚要放下,忽然发现玉花背面有字儿,一块写着“下有并根藕”,另一块写着,“上有并头莲。”m.trip118.com

  那字儿看起来刻得十分粗造,一看就知道字儿是后来添上去的,且是生手所雕刻,工匠手艺不会这般丑陋。楚楚握了握,发现下面似乎还有一行小字儿,凑近了细看,原来是记载的刻字年月,楚楚默算日子,距今已经二十年了。两块玉花记载的时间一致,这应该是一对了。

  楚楚翻来覆去没看明白,这两句话是定情之物诗吗,只是这样表达也太含蓄了些。

  最让楚楚狐疑之处是,张大人因何要将他们留给自己?

  恩人仇人

  张大人留下的锦盒信札,让楚楚对母亲的家簇多了份臆测,其他倒也没觉得什么。反正楚楚也没见过他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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