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没再回复，看着往届模拟考试的题目，预测着不久之后的模拟考会出什么样的题型。
如果之后的模拟考，闫璟的成绩还不错的话。
那么之后她就可以不这么抓闫璟的学习成绩，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如何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身上了。
正想着，闫涵的电话响了起来。
黎舒接通后，语气平静地问他是不是要询问自己闫璟的学习情况，只听那边传来一阵富有磁性的低笑，缓了片刻后，低低道，“除了闫璟的学习，我就不能找黎小姐聊点私人的话题了吗？”
带着挑逗意味的话叫黎舒不禁眉头一挑。
她翘起二郎腿，神情淡然，出口却是一副少女怀春的口吻。
“没...没有，怎么会呢。闫先生想聊什么，你说，我听着！”www.trip118.com
了解黎舒真面目的闫璟，听到这样造作的语气，额角狠狠抽了抽。
猜也知道她此刻这副期待又兴奋的口吻是装出来的。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黎舒，顺着她的话，和她聊起一些工作上的琐事。
黎舒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副欣喜又开心的口吻。
等闫涵说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她正要挂电话，却听闫涵邀请道，
“黎小姐，今晚有一个酒会。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黎小姐以女伴的身份，陪我出席?”
黎舒思索着闫涵这么做的用意。
这是想用一场酒会，让自己产生身份上的误会，误以为闫涵这是在间接对外宣布自己是他女朋友?
她沉默了一会儿，稍作犹豫后，还是答应了闫涵的邀请。
话末，还犹犹豫豫地问，“闫先生...那个我没怎么出席过这种场合，您怎么会想让我陪您出席这种场合呢？”
闫涵听到她的提问，在心中冷冷一笑。
自己把她的背景了解得清清楚楚。她之前接触过的那些人，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个家世不俗的富二代。
她跟自己说没怎么参加过这种场合，摆明了是谎话，真当他会信吗，可笑。
“黎小姐，你这次的戏演得可不好。露出破绽，被我这个观众瞧出来了...”
他在心里默默感慨，语气缱绻而暧昧的反问了句，“黎小姐觉得呢？一般我都是让秘书陪同自己出席这种场合，这次却特地邀请黎小姐，还能因为什么。”
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要将人融化。
要是黎舒真是那种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女生，此刻恐怕早已被闫涵这暧昧撩拨的话语，搅得心绪不宁，一颗心狂跳不止了吧。
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不过既然自己现在在闫涵面前扮演的正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年轻家教的形象，她自然要把戏演下去。
“嗯...我知道了...”
她小声应答着。
话里那带着羞怯和喜悦的语气，叫闫涵不由怔了怔。心头像是突然被猫爪挠了一下似的，不可抑制地有些痒。
他揉了揉脑袋，长长舒了口气。仰头朝椅背靠去，一脸无奈又烦躁的模样。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在和黎舒演戏么，怎么会因为她一句话，产生情绪波动呢...
枭辞和特助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虽然不清楚闫涵心里在想什么，但从他们的视角来看，闫涵刚才和黎舒通话时，心情明显比平时要好很多。
公寓里，黎舒给自己做了碗面。
吃到一半，脑子里的阿洛尔突然跳出来，把最新的进度值变化调给黎舒看。
“修改者，你不能再靠近闫涵了。经过我对这几天的数据分析，闫涵这个人很奇怪，对你的进度值影响非常大。你不能再和他有接触了。”
看着跌成负值的进度值，黎舒满不在乎地抬了抬眼，一脸无所谓道，“哪有怎样?有没突破警戒域，你着什么急?”
阿洛尔恨铁不成钢。
“不行，你不可以继续这样下去。我的程序要求我保障您的意志不受任何形式的侵害。
您不做任务我不干预，但您要是接触错误...”
话说一半，阿洛尔像是卡壳了一般，停住了。
黎舒放下筷子，神色严肃起来。
“错误什么?你为什么不继续说?”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的阿洛尔，选择用沉默逃避黎舒的追问。
只听黎舒冷着脸，不耐烦道，“装死是吧?我现在就送你进小黑屋，你这辈子都别给我出来了！”
阿洛尔连忙求饶，“别别别，修改者，我错了，你别把我关进去...”
“那你说不说?”，她冷声问。
阿洛尔为难道，“修改者，我真的不能说。这个告诉你，会影响你的意识清醒度的。和我保护你意识不受侵害的原则相悖，说了...你和我，都会受到不可逆的影响的...”
黎舒静静思考着阿洛尔的话。
意识这个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阿洛尔口中听到。
为什么它的职责只是保护自己的意识不受侵害，而不连同自己的肉体一起保护呢?
按理来说，自己的肉体要是受到不可逆的侵害，依托肉体而存在的意识不也无法继续存在吗？
为什么它保护的只是自己的意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黎舒，皱着眉反问，“你的职责是保护我，为什么不连同我的肉体一起保护?”
“啊？”，阿洛尔一顿，不假思索道，“因为您的肉体不会受到伤害啊。”
黎舒越发不解。
它这么说，是自己不会受伤，也不会死的意思吗？
迫切想要求证的黎舒，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朝自己的手肘刺去。
下一瞬，尖锐的刺痛从掌心传来。
所幸黎舒反应够快，感受到疼痛的瞬间，便松开了刀。
“你不是说不会受伤吗？为什么我会觉得痛?”
阿洛尔小心解释，“疼痛不是正好能证明你的意识非常清醒吗？这在系统判定里，不算是意识损害...”
弄不清阿洛尔说的意识保护到底是个什么机制的黎舒，不再纠结。
吃完碗里的面，简单化了个妆，便出门前往闫涵说的酒会赴约。
深黑西装的闫涵，一动不动坐在车后座上。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敲打着车窗，一副势在必得的在陷阱旁等待的猎人模样。
见黎舒给自己发来消息，他冷峻的眉眼，瞬间透出几分别有兴味的笑意。
“闫总，酒会快开始了，不上去吗？”
特助在驾驶座上问道。
闫涵嘴角含笑，合上手机，慢悠悠地念了句“二十分钟后再上去。”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的特助，没有多问，只是听着闫涵一直响个不停地手机提示音，不禁有些心疼黎舒。
见不到闫总的人，闫总又不回消息，她现在应该很着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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