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文远刚一走进教室便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
大家今天好像格外专注自己，特别是那个袁华，双目似乎有火焰要迸射出来，班上其余男生也差不多。
就在他感到疑惑时，陈红开口了。
“陈大美男，还好你今天没有带早餐，不然......”
这位八卦女故意只把话说到一半，然后摆出一副“你快来问我”的模样，见这位同学理都不理自己，又赶忙主动把原因说了出来。
“你课桌上摆了两份面包。”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听到陈文远这话，陈红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随后又不甘心地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是哪两个人送的？”
“废话，这难道还需要猜？”陈文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陈文远，你今天吃了火药了啊？说话这么冲。”陈红表情有些不满，也就是现在关系好起来了，她才会这样。
“心情不好是这样。”陈文远叹了口气，提着书包朝着自己座位走去。
看着陈文远的背影，陈红露出了困惑的眼神，她怎么觉得这位本家人刚才这话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有点不高兴。
被姜月瑶和陶夭夭同时送早餐，难道还能闷闷不乐？
这事搁在袁华或者班上任何一个男生身上，只怕笑得三天三夜都合不拢嘴。
学生时代主动给异性送早餐，就跟公开告白差不多。
少女并不知道，自己这位同学并不是因为送早餐这件事而生气，而是因为两女都把老师和自己的话当作耳边风。
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争风吃醋。
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课桌上的吐司和肉丝面包，陈文远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它们放在课桌屉子里面。
虽然吃不下去了，但是也不想分给别人吃。
预备铃声打响，王灿和张阳火燎火燎跑进教室，而今天他们不再是最后两人。
等到正式铃声打响，姜月瑶和陶夭夭才一前一后走进来，都像是朝着教室左下角望了一眼，随即便盯着脚尖走路。
这节英语早自习，陈文远罕见地走神了。
望着不远处那个更加生机勃勃的花坛，他现在也不生两女的气了，因为明白正是因为自己的模棱两可，她们才会这样焦虑和着急。
其实这件事解决办法也有，选择一个，然后告诉另一个：“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是......对不起。”
望着窗户玻璃中倒映出来的陶夭夭的侧脸，陈文远发现对方耳垂上那颗标志性耳钉不见了。
将视线前移，看着慌乱转过头去的姜月瑶，他真真切切明白无论哪一个自己都不想放弃。
“妈的，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是逃不了当渣男的命运。”
既然确定自己全部都想要，陈文远也不是那种一边到处撩妹，一边自我谴责的绿茶男，而是开始在脑海里认真地思考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
现在就摊牌肯定行不通，自己挨几耳光到没有什么，就怕两女道心崩溃。
在临近高考这人生最关键事情，他可不想当害人精。
虽然确定当渣她们，但是陈文远也有底线，不故意欺骗，不强行死缠烂打。
一句话，渣也要渣得有水平。
未来结局是怎么样，他现在当然无法确定，只能保证姜月瑶和陶夭夭在高考前不受伤害，至少能静下心来读书。
想到这里，陈文远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早自习下课铃声打响，高三十七班的学生不管是坐在座位上，还是站起身子，都会下意识看向陈文远、姜月瑶和陶夭夭三人。
陶夭夭、姜月瑶给陈文远送早餐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大家都等着这位同学做出他的选择。
甚至还有人悄悄跟同桌打赌，赌陈文远会吃姜月瑶的面包，还是陶夭夭的面包，赌注一瓶娃哈哈营养快线或者一顿饭。
陈文远仍旧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不知道大家才议论什么，只是经常望着窗外的世界出神。
而那两个面包，始终静静地躺在他的课桌里面。
姜月瑶心里有了后悔，早知道不应该听李倩的馊主意，明明昨天才答应陈文远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
结果只隔了一夜，就开始跟陶夭夭较上劲来。
后悔的同时，她内心深处还有一股委屈，假如这家伙不跟陶夭夭不清不楚的，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
如果不是缺乏安全感，依照姜月瑶这害羞的性子，昨天肯定不会鼓起勇气给陈文远告白，今早也不会厚着脸皮给他带早餐。
陶夭夭看出来自己这位同桌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大抵也猜得出原因来，只不过她并不后悔这么做。
倘若今天没有买这个面包，自己不是又要落后姜月瑶一步。
假如最后陈文远因此成为了姜月瑶的男朋友，不是哭都没有地方哭？
因为明白自己好像是惹喜欢的男孩生气了，两女今天都没有去找陈文远请教题目，只是回头或者侧头的频率多了许多。
等到第四节课下课铃声打响，姜月瑶拉着李倩的手走到陈文远课桌前方，小声说道：“走吧。”
陶夭夭这时候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用同样大的声音说道：“走了。”
两女相互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等陈文远站起来便和过去一样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体两侧。
距离也是保持对等原则，你近我就近，你远我不变。
不过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知道自己不能再做过火，终究保持着适当的间距。
一路无言，默默打饭。
等王建、李美艳他们端着餐盘坐过来，沉闷的空气终于有了欢声笑语。
吃完午饭，姜月瑶和李倩等住校生挥手跟陈文远、李美艳等人告别，陶夭夭则一个人慢慢踱着步朝着教学楼走去，隔几秒回头望一下。
见到陈文远追上来，停下脚步的同时嘴角有了笑容。
李美艳、陈红今天没有平常那么善谈，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八卦，全程都没有主动向陈文远打听情报。
或许是跟陶夭夭关系不熟，也或许是觉察出这位陈大美男今天好像有心事。
想想也能理解，现在姜月瑶和陶夭夭都明牌打了，是该做出决定，总不能一直吊着她们吧。
那样未免太渣了！
然而她们并没有想到，实际上陈文远更渣。
一行人走到教学楼前面，就在昨天姜月瑶开口的那个位置，陈文远停下脚步对着陶夭夭轻声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陶夭夭的神情宛如三天三夜没合眼那般憔悴，李美艳等人见状没什么话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哦。”
少女的声音近乎悲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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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更新有点不给力，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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