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呀子衿，赶紧发过去呀！”
“周姐说的没错，表白这种事就得赶鸭子上架，宜早不宜迟，快快快发！”
唐以沫周淑怡两人认真起哄。
然而子衿的手悬停在发送键上，望着那句‘阿瞒哥，我喜欢你~’迟迟按不下去。
“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唐突了。”子衿小声道。
“唐突什么呀，遇到喜欢的男孩子就得直接上，晚了就被人抢走了！”
“就是就是！子衿这位曹学长不但家世好而且长得比当红小鲜肉还帅，不抓点紧真会被人捷足先登。”
“沫子周姐，你们就让子衿自己拿主意吧。”
文静的吴悦比较理性。
“表白这种事儿，捅破两情相悦的暧昧才是浪漫，如果是单方面的喜欢只会给人带来尴尬和困扰，我觉得子衿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谈恋爱这种事儿真的不能只看脸。”
“废话，不看脸看什么？灵魂太抽象还是看脸比较直观。”
“周姐说的对，谈恋爱，就要老娘乐意，我唐以沫就很俗，喜欢长得好看的！”
吴悦：“……”
舍友们各执己见。
最终，子衿还是把对话框那句‘我怕喜欢你’删除，没有发送。
“为什么？”周淑怡唐以沫不解。
子衿抿嘴，轻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想通释然，她眉眼温柔道：“我喜欢他，这只是我的事。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给他压力，悦悦说的没错，两情相悦的表白才是浪漫，单方面的喜欢只会给人带来尴尬和困扰，我喜欢他七年，从始至终我都希望他能好，哪怕他从来都认识也不知道我。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起给他带去情绪垃圾，这有违我的初心。”
“子衿你怎么那么傻呀，万一人家也喜欢你呢？”
“万一？”子衿摇头：“那就是赌博。买彩票中五百万的人那么少，凭什么会是我？就算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但要以我对他的感情为赌注，我输不起。”
“所以，维持现状挺好的。”
“就当是我一个人的默剧吧，至少，自导自演面勉强算是一出温馨小甜剧，比失败的悲剧好吧？”
三个舍友都不说话了。
听着子衿温柔到骨子里的话语，三人眼眶泛红不约而同上前轻轻拥抱她。
“傻丫头，我突然觉得那个什么曹学长也没那么好，不值得你这么付出。”
“对！不就是长得帅的点家里好点么！我们子衿值得更好的，咱不受这委屈！”
吴悦子衿相视一笑，感动又感慨。
或许这就是姐妹吧。
不过，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做决定。
子衿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
她的思想从不会随波逐流。
我喜欢的人，你们夸，我很开心。
你们说他不好，我还是会喜欢。
我知论爱心找不到更。
待我心世间始终他好。
我和他的故事，还有许多你们不知道，连他，也不知道……
——
晚上七点。
曹斌从公安局出来。
李氏父子的死需要配合调查，还有之前那个报警电话牵扯出莽村的问题极大。
原著中，伴随着李宏伟和李有田的死亡姜天虎彻底洗白上岸，但眼下曹斌肯定不可能让他好过。
笔录过程中，他侧面透露从原书知道的实质性证据直指姜天虎。
姑且称原书为上一世吧。
上一世在覆灭曹家的过程中姜天虎这个叶凡的左膀右臂沾满了曹家人的血。
当曹斌从局里走出来那一刻，姜天虎已经离覆灭不远。
“曹斌~”
“宫队还有事儿？”
江北刑侦队长宫剑涛追了出来。
“谢谢你的配合，你提供的信息非常有价值。”
“宫队客气了，配合办案是我这个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这大晚上您追出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跟我说谢谢吧？”
宫剑涛有些惊讶，心说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传闻中那样的纨绔。
“曹书记（曹斌大哥）的事我听说了，是被人诬陷，目前正在调取证阶段，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工作了。”
“宫队可不像会巴结我么家的人，有话直说吧，您这种不会溜须拍马的爽利人拐弯抹角起来我都替您难受。”
“你小子！”
宫剑涛笑了。
他确实有别的事：“为感谢你对我们警方的帮助，所以特地来提醒你，叶凡已经出狱了，你小心点。”
“看来宫队已经知道叶凡的身份不简单了。”
“你也知道？”宫剑涛彻底震惊。
他还是因为国安的发函才知道那个叫叶凡的和国际雇佣兵组织可能有关联，是个必须重点关注极度危险的人物。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宫队咱们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合作？”
“警民合作，惩奸除恶。”
“……”
原书中，嫉恶如仇的龚剑涛因为看不惯叶凡的不择手段被塑造成了反派，最后下场凄惨，曹斌决定帮帮他。
这么看来，叶凡更像是反派，而曹斌反倒成了圣母主角。
无所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觉得圣母，曹斌只求痛快。
能让主角不爽他就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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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尚的甜美音在脑海中响起，曹斌知道，自己方向对了！
“多谢宫队提醒，再会~”
看着曹斌的车子远去，宫剑涛久久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个曹斌日后恐怕比曹书记更了不得。
“曹家，好福气啊！”
————
开车的舒心姐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曹斌。
“怎么了阿瞒？从警局出来你脸色就不太对。”
“没事，就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对了，叶凡的行踪一直盯着吧？”
“放心吧，虽然不敢靠太近在行程都在掌控，他出来以后直接去了姜天虎的集团总部，被门口保安拦了，姜天虎下来配合他装了个逼后被恭恭敬敬请了进去，现在住在天龙旗下酒店888号房。”
经典！
主角所过之处，全世界都配合他装逼打脸。
“嗯，掌握就好。”
舒心不再说话，但还是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瞄几眼曹斌。
她心里的震撼其实一点也不必胡晓宇他们三个少。
今天‘纯欲’的事，舒心原本打算亲自出手解决李氏父子，但曹斌阻止她了。
不但如此，后手借刀杀人更是让久历生死的舒心叹为观止。
她不知道从前那个只会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弟曹阿瞒什么时候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欣慰。
弟弟长大了，姐姐很开心！
叮~
曹斌手机响了一声。
是短信。
这年头用微信，短信大抵都是诈骗垃圾广告贷款。
曹斌本没在意，随意瞄了眼后眼神微变。
婉姐？
是苏婉的短信！
内容仅有两个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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