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眯起瞳眸,冷声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楚子善又拿出两封书信,双手呈向皇上。
皇上接过看到信封上的字,浓密的剑眉蹙起,打开来……
他看着信,脸色极明显的黑沉下来,突然将一封书信甩向萧妃的脸上。
“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正沉思的萧妃被信打在脸上,吓了一跳,随之她看到那信,竟是她写给王亦清,上面的内容就是让王亦清想法子杀了端王。
她直接从椅子上滑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惶然拉着皇上的衣角,期期艾艾的道:“皇上,这信不是臣妾写的,是,是楚子善,她陷害臣妾。”
“贱人,竟为了帮你的好儿子拿上王位,引狼入室勾连柔然造反杀朕,朕竟不知枕边之人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好啊,好啊……”
皇上一脚踹向萧妃,萧妃绝丽的容颜一道血淋子显得触目惊心。
“皇上,您说什么,臣妾勾连柔然?不,不不,臣妾没有,臣妾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啊,再者,臣妾也没法子去勾结柔然啊。”
萧妃起身去抓皇上,再被皇上一脚踢在心口上,她吐出大口鲜血,惶恐之极的看着怒声咆哮的皇上。
她的天塌了,只是一瞬间,她从天上掉进了地狱。
她极力解释辩驳,可对盛怒的皇上却是那么的无力,她绝望到不知如何才能从这致命的误会中解脱,看着金灿灿的盘龙柱,她大叫一声猛撞过去。
御书房中很多人在,却没一人去拉她一把。
怒火腾腾的皇上看着撞得脑浆迸裂的萧妃,一脸厌弃:“晦气,还不将这该死的贱人拉走。”
内官应声,急急上前将萧妃抬了出去。
楚子善冷眼看着一切,萧妃是个狠角色,她以为还要与之较量几个回合的,不想就这么死了,到是让她颇为意外。
皇上,果然这世间最为冷血无情的就是帝王。
受他宠爱十几年的枕边人死了,他竟没有一丝伤感。
权力,才是帝王至死不渝的忠爱。
皇上烦躁的狠拍龙案,拉回了楚子善的心绪。
“皇上,王亦清与京都的官员书信来往甚密,其中不乏有被柔然收买的奸细,为我大夏的安宁必须彻底搜查。”
皇上抬眸冷冷看着她:“你成功为自己洗脱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救了端王,朕的儿子,还为我大夏清除了奸细,本是大功一件,但,你当众残酷的杀害王亦清的侄儿王智。”
厉丞相急急上前,拱手道:“皇上刚说子善清了端王亲清除了柔然的奸细,大功一件,这王智一事可否功过相抵?”
“厉丞相最是清正廉明,怎么也学会徇私枉法这一套了。”
“可,皇上若因一个卑劣纨绔杀子善将军,会让天下人不服啊。”
“厉丞相,内阁轻闲到让你到朕这里说风凉话了吗?此事朕已有决意,你回内阁处理公务吧。”
厉丞相无力劝说,又对皇上的作为很是不满,铁青着脸退出了御书房。
冠军侯拱手道:“皇上是有所不知,那王智残害百姓无数,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子善之所以出手,是为救被王智强抢去的民女,子善被几十人围攻,这打起架来都是刀箭无眼……”
“楚昊,你当朕是瞎子,还是聋子,王智是生生被你的好孙女一镗贯心,象旌旗插在城墙上供人观赏,手段如此残忍,都传得京都沸沸扬扬了,你能为她瞒得住吗?”
冠军侯无奈的摇头:“子善的手段是过激了些,可她也是为民除害。”
“够了。”皇上一声厉喝,脸色阴郁,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纵然王智是个死有余辜的恶人,他的罪过自有官衙受理,你却将人打死,这就是动私刑,依我大夏国法,以私刑至人死亡者,当处以极刑。楚子善,你这是无礼我大夏国法,朕罚你不得吗?”
冠军侯扑通跪下,:“启禀皇上,老臣多次接到百姓告王智恶行的状子,便派遣孙女去抓王智,现王智已死,这个责任应该有老臣承担,子善不过是听命于老臣,请皇上治老臣的罪吧。”
“不,祖父。”
楚子善蹲跪在楚昊的身边,嫣然巧笑:“从小您就教导我,要有担当,杀王智,让边城百姓免于被其荼害,我没有错,更不后悔。我做下的事,便由我一力承担。您该回家了,祖母还在等着您呢。”
“子善!”楚昊看着孙女,老泪纵横。
孙女证明的自己的清白,皇上又突然发难,他心知肚明,皇上针对的是他,只要他活着,楚家便不得安宁。
楚子善转头看向皇上,笑道:“子善为大夏朝臣,更不能无视国法,这罪名我认,王智一事,我相信皇上会秉公处理。”
皇上挑了挑眉头,勾唇一笑:“子善将军还是深明大义的,此事,朕若不管不问,国法不是形同虚设了。”
“皇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长公主开了口。
皇上却低下头:“皇姑母若想为楚子善求情,就不必了,大夏国法不容任何人违反,就朕都不可以。”
他挥了挥手,大内官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大长公主身子不好,用朕的龙辇送回公主府去。”
“是。”
大内官看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奴才送您出宫去。”
大长公主看着皇上,这是多么明显的警告,让她退出大夏的朝政。
皇上再不是二十年前,对她唯命是从的皇侄了,她心中气愤皇上的冷言冷语,可又能如何。
若她执意过问朝事,难道又要让大夏掀起一场争王权的血雨腥风吗?如今的大夏已经不起风雨飘摇了。
她老了,没精力为权利阴谋算计,罢了,皇上让她安享晚年,那便随他的意吧。
她冷然一笑,转身由冯嬷嬷走出御书房。
“将楚子善交由大理寺查办。”皇上说罢,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冠军侯牵着楚子善的手出了御书房,笑着安抚孙女:“你且去,只需三日,祖父去大理寺接子善回家。”
“祖父,您别担心,皇上不过是走个形式,不会真的杀我的。”
楚子善抱了抱冠军侯后,笑着摆手,随之转身跟羽林卫离开。
冠军侯看着远去的孙女,已老泪纵横。
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已无力握得住那枚权柄,是时候放手了。
他迈下高阶,身子微有踉跄,墨枭急忙上前扶住他。
“冠军侯,您小心。”
冠军侯握住他的手,见其手腕上有一道淡红色的疤痕,他抬眸看了看墨枭,盈着泪的眸中有着一丝疑惑。
“子善将军说的对,皇上不会杀忠臣良将,您且回家等待吧,来,我扶您出宫去吧。”
冠军侯抬头环视了雄伟富丽的大夏皇宫,夕阳余晖下,更让其金碧辉煌,他叹息一声,随着墨枭而宫门而去。
顾以墨一直等在皇宫门口,见冠军侯出来立马上前。
“祖父,子善呢,怎么不见她出来?难道皇上真的要……”
冠军侯摇了摇头:“子善为自己洗脱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可皇上以她杀王智的事,说以私刑致人死亡,不可无视国法,子善被带去大理寺了。”
顾以墨愤然冷哼,:“皇上这是非杀子善不可啊。”
“不可能,我不会让子善有事的。”冠军侯轻推开顾以墨,向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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