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止戈领着刚回村子的加藤阿飘和志村纸衣来到根部。
“红豆姐,你们再辛苦几天,很快就能休假啦。”止戈看到守在这里的红豆道。
“不辛苦,这里除了光线差点其他没差。”红豆嚼着丸子,笑嘻嘻道。
“团藏这几天老实吗?”
“挺老实的,就是整天嚷着要见三代,喉咙都喊哑了,寿前辈还特意给他做了冰糖雪梨呢。”https://www.trip118.com
“是吗?那麻烦寿大哥辛苦一下,今晚给团藏加餐,做顿好的。”止戈吩咐道。
“用特殊食材吗,止戈大人?”
“你看着办就行。红豆姐,带我们去见见他吧。”
刚到密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团藏在撕心裂肺的喊着三代的名字。
那饱含情感的语调,止戈听得都有些动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代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团藏,别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三代大人也不会来了!”止戈推开门道。
“止戈...大长老,拜托您让我再见日斩一面吧,有些话我想对他说,否则死不瞑目!”团藏祈求道。
止戈叹口气:“那天三代在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晚了。”
“小春和门炎也行,让他俩跟日斩转述。”团藏急切道。
“也晚了,三代和两位顾问已经使用了玉珏。现在在哪,谁也不知道。”止戈实话实说。
团藏听到这样的答案,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全身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再次抬头时,原本黑色的短发,竟然全部变白。
整个人瞬间苍老十几岁。
“你没骗我?”
止戈摇了摇头。
“哈哈哈~走吧!都走吧!我团藏到底做错了什么!临死前你们都不来见我一面!好狠的心啊!”
团藏像是疯了一般,鼻涕眼泪横流。
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团藏,你太自我了,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罪孽和错误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止戈深以为然。
团藏突然站起身,狠狠盯着止戈:“小鬼!你懂什么!我!志村团藏!二代目火影的亲传弟子,木叶根部首领,为保护木叶付出一切的人物!可以有罪!但永远也没有错!”
“叔爷爷,没有人会不犯错误。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有错,却不敢承认。”在这一旁的志村纸衣说道。
团藏把目光投向纸衣:“叔爷爷?你是纸虎的儿子吗?”
“是的,叔爷爷。”纸衣点头。
“你懂什么!竟敢在爷爷面前大言不惭!”团藏突然对着纸衣咆哮道。
“我志村团藏永远都不可能有错!你们经历过战争吗?你们经历过绝望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当年二代大人牺牲后,木叶摇摇欲坠!若不是三代和老夫的拼死支撑!就没有木叶!没有三忍!没有白牙!没有黄色闪光!没有你们!也没有一切!所以老夫怎会错!”团藏像是野兽在低吼。
“好了,这一套骗骗自己也就罢了。还想给别人洗脑,省点力气吧。”止戈摆了摆手。
“你说什么!”团藏大怒!
“团藏你曾经对木叶有功,也为木叶牺牲很多,甚至为了木叶终生未娶。”止戈眼神一冷:“但这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资本!”
“为了变强,窃取同伴眼睛,是错!为了研究木遁,荼毒无数生命,是错!为了火影之位,设计新之助和卯月父女,是错!为了争权夺利,散布谣言同样也是错。”
“错永远都是错的,若是木叶有一个连对和错都分不清的人当火影,这样的木叶留着有意义吗?”
止戈的话像是刀子,半点没有留情。
“怎么没有意义!”
“如果有意义,为什么与你相处几十年的伙伴,都不愿再见你最后一面。他们宁可踏入生死未知的境地,也不愿见你。你还说自己没有错吗!”
日斩就是压垮团藏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如今自己身陷囹圄,日斩、小春、门炎生死未知。
这样的木叶,还是自己想要的木叶吗?
见与不见,又有何意义。
是对是错,又有何关系。
谁是火影,又与他何干?
自己无论怎样,又有何人知道自己到底是懦弱还是勇敢呢?
证明给谁看呢?
谁会在意呢?
团藏突然感觉自己孤独到恐惧!
“止戈小鬼,这次来见老夫有何事。”团藏竟莫名的平静了。
“送您上路。”
团藏点点头:“动手吧。”
看到平静出奇的团藏,把止戈整不会了,沉默了一会儿道:“团藏,上路之前需要配合一场演出。”
“演出?”团藏虽然疑惑,但语气依旧没有半点波澜。
止戈便把定好的计划说了一遍。
“这样做,老夫的错,就无法公之于众啦,止戈大长老不再考虑考虑?”
“错的就让他随着你的生命一起逝去吧,无休止的鞭笞,不是我的风格。”止戈淡淡道。
“那好,老夫就陪你们演一场。”
止戈没想到团藏会如此配合,准备好的加藤阿飘暂时没有用武之地了。
“纸衣,陪你叔爷爷说说话吧,一会儿见。”
把空间留给两人,止戈带着其他人出了密室。
“老大,团藏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配合?”鼬疑惑道。
“别问我,我哪知道。”止戈不想在探讨关于人性的深奥问题,因为谁也没有标准答案,除了浪费脑细胞,什么也得不到。
万一想的太深,火影世界里也没有治疗神经病的药。
“连老大都不知道吗?”鼬嘟囔道。
“一打七啊,有时候别思考太多,想太多就会有执念,不如一切随心。”止戈道。
“随心吗?可是父亲告诉我,天才的每次选择必须慎重,因为会影响很多普通人的命运。如果随心的话,是不是太敷衍了。”鼬纠结道。
“你,高兴就好。”止戈连忙转移话题:“阿飘,回家这几天高兴吗?”
“当然,研究了一下家族的秘术,我对灵魂的理解更深了。”阿飘回头看了眼密室,有一丢丢失落道:“不过,团藏大人突然配合演出,我这个主角瞬间沦为龙套啦。”
“要不,明天你控制一打七跟团藏表演?”
“可以吗?老大!”阿飘兴奋道。
“哒唛!我反对!”鼬惊恐的说道,什么思考啊,人性啊,选择啊,这些哲学问题统统抛到了脑后!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阿飘控制自己的身体,简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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