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灌继续前进来的关中,来到千年古都长安城,却发现长安城完全没有他想象当中的萧条,而是超乎他想象当中的繁华。
王灌在长安城内,可以看到无数宫殿、城墙、楼阁、庙宇、商铺、酒楼、茶馆、戏台、书院等等,这些建筑物都是极其壮观和华丽的。
长安城内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各样的商贩在街边叫卖,各式各样的摊位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汉国和西域的商品,繁华的市井中满是各色西域商人,波斯舞娘。
城中人们的衣着华丽,丝绸、锦缎、绸缎、金银丝织品等各种高档面料随处可见,衣着光鲜、丰富多彩。
他感叹道:“经历战乱的长安城竟然比杭州还要繁华。”
他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长安城居然是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城市,它的繁华连王灌不禁为之倾倒。
但看到众多的胡商和马队,他才恍然大悟道:“这是丝绸之路带来的繁华。”
王灌在长安城中待了三天,但他无奈的发现,这座城市的商品几乎被汉国的商品占据,布匹,白糖,铁器,机器,还要大量的牛羊,战马,他惊愕的发现长安城已经成为了一座贸易城市了,但却几乎看不到大赵的商品。
但长安此处的百姓却没有像洛阳城那样仇视汉国,王灌通过调查才发现,长安因为屡次经历战乱,所以人少地多,长安城土地的矛盾没有洛阳城那样激烈。
还有就是他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大量的关中百姓就在涌向河套地区去打工。这些去河套打工的百姓收入极高,最起码比当地百姓种田高得多,有效的补充了关中百姓受到汉国商品冲击的经济。
从长安城这里,他更加能感受到汉国的强大了,汉国什么东西都比大赵做的好,这就是一个比大赵还要强盛繁华的国家,这是千年都未有的事情,大赵即便武力不如燕国,但赵国的政治体制,经济,文化,富裕程度可以说各個方面的碾压燕国,所以大赵上下还能自信说燕国是蛮夷之国。但面对大汉,王灌很难有这样的优越感。
王灌继续前进,终于进入到汉国领地,韦州。
他很快就发现有一群人汇集在一起,他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工地,地面上有四根铁轨铺着,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这就是大汉轰传的铁路了。
四根铁轨看不到尽头,这让他感叹道:“以铁做路,汉人也太奢侈了!”
对,在王灌看来铁路就是奢侈,大赵以铁做钱,但汉人却用来做路,这不是奢侈是什么。
这个时候骑着马视察铁路的铁如云看向王灌嘲讽道:“原来是一个迂腐的书生,难怪只有这样的书生之见了。”
王灌即便看到铁如云是一个将军,但还是反驳道:“汉国花费亿万只为了制造这样的一条铁做的路,这不是奢侈是什么,当年商纣王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了。”
铁如云听到这话鄙夷道:“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大赵来的腐儒吧。”
王灌道:“从大赵来的没错,但却说不上腐儒,要是将军可以说服小生,小生愿意道歉。”
铁如云道:“铁路虽然花费大,但可以快速、方便地连接各大城市,货物更加快速的运转,使人们的出行更加便捷,军队调动更加快速,可以说铁路就是一个国家的血脉,
“你只看到了工人们正在拼装铁轨、修建路基,觉得这项工程异常艰巨,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但却不知道铁路联通之后,可以十倍,百倍的提升一个国家的力量,一个国家只有实力强大了,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
像你们大赵虽然富裕,但却是一头肥猪,这些年不管大国还是小国都敢欺负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实力不强。”
这话撑的王灌一阵难受,赵国对外的确没有什么好的战绩。
“小生认可将军说的铁路优点,但不认可需要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上亿贯钱,将军知道这是一笔多大数字的钱吗?当初我大赵和西庆战斗5年军费开支就是这个数字。”
这个时候铁如云身边亲卫道:“将军您和这腐儒说这些做什么,他们根本不能理解大王的英明,现在您根本和他讲不通。”
铁如云不信邪道:“我不相信伱试坐国火车还说这不值得。”
说完他抓住王灌很快就来的了一个铁路站台,四周还有很多的百姓站在这里。
“呜呜呜!”
王灌看到一个无比巨大的钢铁怪物冒着白烟进入这个站台。
“这是火车?”王灌一脸惊愕,他在汴京也看到了火车,但拿着玩具火车,现在这个一丈多高的火车完成是两个形态。
铁如云看到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道:“对,这才是火车,本将军让你坐一次火车。”
说完他就拉着王灌进入车厢当中。
而后火车缓慢启动,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王灌倒也没有在意铁如云的无礼,再他看来武将无礼才是常态,他好奇的看着火车问道:“这火车能载多少斤货物?”
“20万斤”
王灌继续问道:“这速度可以继续维持吗?”
他感觉火车的速度已经快过奔驰的骏马了。
铁如云道:“当然可以,火车是烧煤炭的,只要有煤炭就可以一直运行,这样的一列火车,一日可以运输上千士兵道几百里的战场,等我大汉全境被火车联通,我大汉30万大军可以在10内到达大汉境内的任何边境。”
王灌惊叹道:“这简直就是国家的龙脉。”
半日之后,坐着火车的王灌来的了平西府,半日时间火车走了200里,这些王灌不得不向铁如云道歉说自己是井底之蛙了,铁路对一个国家的确是有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
铁如云这才放过了这个腐儒。
而王灌则开始在平西府这个新兴城市当中闲逛,他对自己看到的任何事情都非常感兴趣。
“平西府的路怎么可能弄到如此大块的巨石?”王灌看到平西府的马路奇怪道。
这处罚平西府是建立在一块巨石上面,要不然怎么可能连一点土都看不到。
但王灌的行为却惹来了路人的嘲讽道:“又来一个土鳖了,连水泥路都不认识。”
王灌听到路人的嘲讽,心中没有不悦,反而拿出一些铜钱道:“我刚刚来平西府,什么都不懂,兄台可以做我的向导吗?”
有了钱,路人马上转变了态度道:“小人牛二,愿意为公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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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灌道:“这水泥马路是怎么回事?”
“水泥是一种和三合土一样的东西,只要和沙土搅拌和水就变得跟泥巴一样,但干了之后却和石头一样,所以公子你看到平西府的路上好像一块完整的石头。”
王灌点头道:“原来如此,”
但他并没有放弃对平西府的探索。他沿着马路继续往前走,发现这座城市到两天人来人往异常繁荣,街道两边的房屋里异常高大,普遍都是三层房,而且他看不到一点木头的痕迹,几乎全是砖瓦的结构,这就让他有点震惊了,即便是天下最富裕的汴京,大部分的房子还是木头制造的,这平西城富裕的程度也太夸张了。
“你们平西府如此富裕,百姓都可以住上砖房,即便是汴京大部分的房子都是木头制造?”
牛二道:“我们汉国想要用木头造房子,也没有木头啊,而且我家大王也禁止乱砍乱伐,所以木头的价格极其高昂。”
王灌,想起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戈壁,这才恍然大悟。
但他也明白一座砖房的价值,即便这个木头少,但也不代表砖房的价格低,汉国普通的百姓的富裕已经超越了汴京的百姓了。
而后王灌又问道:“平西府有纺织机厂吗?”
他想要找到汉国纺织品便宜的原因。
“当然有了,我们大汉只要有城市必定有纺织厂。”牛二道。
“带我去平西府最大的纺织厂去看看。”
牛二代王灌来到一个宫殿式建筑旁道:“这就是西平府最大的纺织厂,不过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去的。”
王灌问道:“要如此才能进去?”
牛二道:“当然是进货的商人。”
王灌当即冒充购买布匹的商人进入蒸汽机厂房当中。
但他刚刚进入巨大噪声和震动异常难受,而后他就看到了一批批无比巨大的蒸汽机在不断运作,而布匹如同流水一般从这些机器当中制造出来。
这一幕看的他一时间失神了,如此快是效率,难怪洛阳城的布匹卖不出去了。而工厂掌柜的话更是让他心惊,这个工厂生产的布匹价格只要500文钱,要是购买量巨大的话,价钱还可以再谈,他刚刚听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比大赵境内便宜了3-4倍,居然还可以降价。
他脑海中浮现的场景,无数的汉布涌向大赵,直接把大赵国淹没,大赵的百姓再也维持不了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无数活不下去的百姓哀嚎的冲向汴京,最后把汴京摧毁。
这个可怕的画面,吓得他一身冷汗,他当即给柳琦写了一封书信,陈述汉布将会对大赵造成的冲击,让他这个丞相向小心应对。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王灌看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私塾,十几个房间坐满了孩童在读书。
牛二自豪说道:“这是我们汉国的小学,里面小孩读书都不收钱不说,大王还免费提供一顿午饭,现在我们汉国的小孩都有书读,他们算是有福享了。”
王灌问道:“这要花费多少钱?”
王灌本能的不相信,不是他认为穷人的小孩不应该读书,而是他认为汉国朝廷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开支的。
大赵民间极其重视教育,读书人之多已经是历朝历代之冠了,但即便是这样能读得起书的人,也只在大赵百姓当中极少一部分地主以上的家庭能供养小孩读书。要是一国所有的小孩全部读书识字,只怕造成的财政压力足够让任何国家崩溃。
牛贵钦佩道:“这些小孩一年就要花掉1000多万贯,要不是我家大王会赚钱,还真供应不起这些小孩读书。”
汉王如此重视教育,王灌一时无言以对。
上千万贯的财政支出的确巨大,但更加庞大的是每年都要有一笔这样的开支。以现在大赵朝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承受。
只是他难以接受的是在文教方面,大赵居然比不过汉国这个武夫之国。
而后他又去了平西府的重工业区,王灌在牛二见到了大汉最的的钢铁厂,当他知道这个钢铁厂一天可以生产100万斤铁的时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在那里见到了机械厂,兵工厂,窑厂,水泥厂等工厂,这些工厂都无比巨大,每个工厂内的工人都相当于大赵的一个县城人口,他可以看到大量的重型马车不断拉着工厂当中生产出来的货物。
整个重工业区到处都是拉货物的马车,异常热闹,同时从这满城的货物也可以看出汉国的富裕。
“还请各位推荐我当平西府的长老,我会向长老会提出4个时辰工作制度,要让平西府所有的工厂提高大家的月俸。”
很多人虽然叫好,但却认为这个人在吹牛。
王灌道:“这是在做什么?”
牛二满不在意道:“这人想当长老,在这里乱吹牛,乱开条件,大家已经上过几次当了,对他们的吹牛已经不相信了。”
“长老是百姓选出来的?”王灌当然知道大汉的长老会了,甚至可以说这个长老会在大赵传播的最广,各地的豪强势身都纷纷建议朝廷学习这个制度。
当然这被朝廷的百官强力压制住了,豪强管朝廷的官员,这岂不是要翻天。
王灌他本以为这也是个豪强组织,没想到却是百姓选出来的,他对如何选长老充满了好奇,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观察着汉国的长老是如何选拔的。
他发现你这是一个全新的制度,用长老监督官员,和长老又是百姓选出来的,这不就相当于百姓监督官员,这样话这样做的好与坏他不清楚,但就他察觉汉国的官员普遍比大赵的官员更加有责任心。
经过半个月时间在西平府的考察,王灌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他清晰的可以感觉到汉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这是大赵缺乏的,是汉国相比大赵已经开始逐渐的走向衰落。
大汉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不管是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汉国都全面碾压了大赵。而且汉国还属于蓄势勃发之势,它的实力会更强,而大赵却已经过了最强盛的时期。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丞相柳琦的压力了,果然是时不我待呀,大赵要是再不想办法奋起直追,只怕以后天下都没有赵国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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