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特意准备了一顿接风宴，亲自作陪，期间举杯道：“哥几个，接下来得辛苦辛苦你们，帮我勘探一下几块地方，约莫下哪里的煤炭储量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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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探队几人里，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此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对方源实话实说道：“方会长，煤炭储量勘探，不是一两个人的事，需要大量人手，设备，就我们这几个人，几台设备……恐怕作用不大。”
“这位老师怎么称呼？”方源问道。
男人连忙道：“隋新国。”
方源对这方面确实没什么认知，便道：“那隋师傅，几块已经验明有煤炭储备的地方，你们能测出来哪一个更好么？”
隋新国想了下，然后道：“要是分辨哪块煤炭储量最多……难，不过预估开采难度，地貌等等，我们还是没问题的。”
方源也不气馁，这几位已经是全国最专业的勘探人员了，他们要是都不敢说，那其他人也没戏，大家一样还在同一起跑线。
隋新国见方源不说话，以为是方源对他们失望了，连忙道：“方会长，其实你们要是想勘探哪个地方好开矿，我觉得煤炭储量不是你们该考虑的唯一标准。”
方源一听，连忙道：“那隋师傅您的意思是？”
隋新国道：“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有些地方的地质就不适合开采，如果您挑中一块有大量白砂岩的地方，别说采煤了，井口你都不好打下去。”
“即使想办法开了井，后续采掘怎么办？靠炮掘的话，一天得干出去多少雷管？多少钻头？就怕采出来的煤都不够材料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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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乖乖，官方坑人，最为致命。”方源啧啧道：“我猜开采权肯定有年限，比如十年，二十年，开采时间到了以后，官方有权收回煤矿的条款。”
胡家豪也反应过来了，瞪着眼道：“这也……太黑了吧？”
方源乐道：“这怎么能叫黑，你自己挑的矿，打眼了能怪谁？”
这一手玩的确实黑，矿给你了，但是你自己没本事开采能怪谁，相当于上面用几座开采不了矿，闲置十几年换来大量现金。
而且你拿到矿的人还没法说什么，有没有矿？下面有没有煤？让不让你采？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胡家豪犹豫道：“乖乖，该不会一个能采的矿都没有吧？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不是杀猪么？”
方源摇头道：“那不至于，这次能上手的，真正是非富即贵，做决策的人再勇，也得考虑下得罪人的成本，所以大概率是有好矿，但了不起两三个。”
“上面想坑有钱人，可应该没这么容易才对，咱们这不是简简单单就看穿了么？”胡家豪疑惑道。
方源则道：“有句话叫难了不会，会了不难，咱们这货真价实有专业人才，能看穿不奇怪，可其他几家呢？有的听着有矿，眼睛都红了，哪去找专业的人来鉴定？”
“要我说的话，除了咱们之外，最多也就是那些坐地户能看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其他人……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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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豪唏嘘不已，说了一句让方源都忍不住侧目的话。
“新时代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啊！”
方源乐道：“老胡，就凭这句话，你算是悟了。”
胡家豪白了方源一眼，以为方源是在拿他开玩笑没好气的道：“既然风险这么大，要不撤了吧？”
方源直接道：“这一把相当于明牌打了，我还用撤？给他们都杀了！”
就在此时，郑邵小跑进来道：“四哥，您猜谁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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