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郑明光面色恍惚的时候，趁机上前，把人扶回座位上，不停给他灌酒。
本来就喝了不少的郑明光最后喝醉了，被郑府下人接走。
何惠民倒是没怎么喝，离开前，对程渝说：“王爷，你看我这记性，旁边那三艘大船看见了吗？都是下官为你准备的，你随时都可以安排人去接手。”
程渝倒是不在意那三艘船，反正现在也没理由收进空间，可以先放着，倒是另外一件事……
等何惠民、王之余都被府中下人带着离开了。
程渝才从画船上下来。
“暗一。”程渝回望了一眼画船，说：“去调查一下，那个舞女。”
“是。”暗一颔首。
程渝进了马车，揉了揉额头，总觉得不保险，又私下给暗一分配了一把手枪，子弹只有六发，给他保命用的。
像暗一这样听话、能力又强的暗卫，损失一个，都是浪费。
至于手枪的来源。
自然又是靠太祖传承的秘宝了。
回到驿站。
程渝先洗漱了一番，听说柳鉴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她随意把头发束起，让其进来。
“老师，坐。”
两人在案几两边对坐，柳鉴先开口，“王爷，下官今日去柳州城内几户友人家中拜访，得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老师，请说。”程渝对柳鉴有友人并不意外。
柳鉴皱眉说：“这柳州的兵力很强，听闻附近但凡有山贼出现，隔不了多久，就会被郑明光带兵剿灭，所以在柳州，连普通百姓都知道，柳州兵强力壮。”
程渝想到自己酒宴上趁机放到郑明光身上的符纸，看来是要多加注意了，好在，现在她还占上风。
“老师，您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程渝突然发现漏洞：“既然柳州官兵名声强劲，那为何还有山贼出现？”
“这……”柳鉴也意识到这里面，指不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管怎么说，王爷，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能给郑明光机会，十皇子不是心慈手软的。”
“自然。”程渝从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她话音一转，道：“老师，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今晚的宴会上，何大人告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恐怕接下来柳州会有鼠疫。”
“鼠疫？”柳鉴大惊失色，同时忙道：“那王爷，我们得赶紧赶路离开，但凡疫病，必将感染极多人，以郑明光对柳州兵马的把控，到时候他想借此机会，直接把我们烧死在城内都做得出来。”
“老师，晚了，本王已经答应了留下来。”程渝也知晓。
可她看中的就是郑明光这块肥肉。
只要能吃下郑明光的东西，她的势力就能增加至少一成。
这倒不是程渝胡说，而是根据柳鉴刚刚告知的消息推论的，能够掌控舆论，那就说明，对方的势力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王爷。”柳鉴还欲劝说，程渝就把理由解释了一遍，“老师，我们现在离开，他也能在路上使绊子，不如留下，帮忙解决鼠疫问题，还能得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能坐上那个位置的，谁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柳鉴心坎上，他最终叹息一声说：“王爷，是下官狭隘了。”
“老师，您客气了，本王知道你是关心我。”程渝把人扶起来。
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翌日一早。
程渝吃完早膳后，安排如墨等女眷，一起帮忙做口罩跟手套。
对于她被郑明光留下的消息。
一个早膳的时间，就由荣管家，告知了众人。
不说几家女眷听闻鼠疫消息的惊慌失措，对郑明光就暗恨，就说冯江等衙役，也不想留下来。trip118.com
冯江得知消息后，一大早就出门去拜访友人。
在程渝让大家做手套和口罩时。
莫三姑娘好奇地追问：“王爷，为什么要做手套，口罩啊，而且口罩不就是面巾吗？还有手套，平时都没人戴过。”
“大家不知道读没读过《汉书》《论衡》《淮南子》等书，在《论衡》里就曾记载，不能吃老鼠碰过的东西，《淮南子》总结民间经验，认为被打死的病犬不可以投入水中，否则会污染水源。”
“重点就在于这个污染二字，也就是说，一旦水脏了，就是被污染了，那么，遇见被感染的病人，也表明这个个体被污染了，在病愈之前，都最好采取隔离医治的法子，避免污染源传播越来越多人。”
“喝了被污染的水生病，就说明病从口入，那若是双方说话时，病患的唾沫星子一不小心喷到了你们的手上，亦或者脸上，不小心又入了口，也就传染开了。”
莫三姑娘听完后，兴奋地举手道：“我知道了，戴这个口罩是保证病人的病气被布料隔离了，手套也是，唾沫星子落在手套上，我手却是干净的，再去吃食物，也不会被传染。”
程渝鼓励地点头：“不错，三姑娘总结得很对。”
“嘿嘿嘿。”
“王爷，我可以负责告知大家这件事，这样就能很大程度防治疫病了。”莫三姑娘一副为程渝鞠躬尽瘁的模样。
程渝迟疑了一下，最终安排了一个亲卫以及莫三姑娘自己带着一个小丫鬟，至于她成不成事，程渝也没抱太大的信心。
她在思索，何惠民等衙门，要怎么安排。
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封地，想插手管理政事，是不可能的。
但她又必须完成救治任务。
一万人。
按理说，差不多是柳州人口的十分之一。
程渝又安排了暗三去调查柳州内药材商的情况。
暗一是在辰时过后回来的。
“主子。”暗一跪地。
程渝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皱眉：“受伤了？”
“只是小伤。”暗一禀报道：“属下去调查对方时，正巧撞见那舞女换装，原来他不是女子，是男子，只是男生女相，按理说对方的身手隐约比属下高一些，他应该早就发现了属下的存在，故意透露身份。”
程渝沉吟，也就是说，对方对她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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