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战战兢兢地看向陆经纶：“陆总，这……”
他脸色很冷，发号施令般落下四个字：“问她在哪。”
“打电话……问吗？”
“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方特助吓得不行，连忙摇头：“不……不用，我马上办。”
话落，他站在原地，忐忑地给姜言发了消息：【姜秘书，请假要说清楚事由，你现在在哪呢？】
姜言：【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医院这边床位不够，我母亲要被强行出院，我过来看一下什么情况。】
收到消息后，方牧立刻一字不差地转达给了自己的直属上司。
陆经脸上没什么表情，朝他摆了摆手。
方牧果断闪人。
办公室恢复安静后，陆经纶重新翻出了手机上那条20万的扣款信息，暗暗猜测——
难道姜言是用这钱给她母亲治病了？！
……
姜言到医院的时候，姜父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正拿着行李准备离开医院。
她一把从姜父手中接过行李：“爸，妈现在不能出院。”
“刚才护士态度强硬，硬要我们出院，我和你妈实在没办法了，就办了出院手续。”
“可是……”
姜父提议：“阿言，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换家医院吧，就是换家医院可能又要让你妈从头到尾做检查，需要不少钱。”
“钱没事，就是怕外面的医院医疗水平不够。”
“嗨，现在你妈就是在等肾源，没有肾源住再好的医院也没用。”
姜言想了想——
母亲被赶出院如果是陆成柏的意思，她今天就算大闹医院也无济于事，况且，她和陆成柏还有交易在做，如果在明面上得罪了他，他只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陆经纶也恨他入骨。
她没有一个可以指望上的，只能忍气吞声，先给母亲找其他医院了。
姜言扶着父母离开医院，打车去了江城第二人民医院。
然而——
办理住院的时候，她又被告知……
肾病风湿科床位已满，暂时不接新患者。
毫无疑问，这是陆成柏在背后操作。
“阿言，实在不行我们先回家吧，等什么时候有肾源了再住院，好不好？”姜母看着姜言苦恼的样子，主动开口。
她拧着眉开口：“如果不住院的话，你的身体根本抗不住……”
姜父叹气：“我就没听说过住个院床位还能满，再不济，在病房外面加张病床也行……”
姜言看着父母无奈的为难的模样，心下不忍：“这样吧，我先送你们回家，等我找到有床位的医院了，办理好之后，再回家接你过来，这样你跟爸就不用跟着我折腾了。”
“没有病人跟着，能办理住院吗？”
“可以的妈，交给我，我先送你们回去。”
二老一把年纪也不懂，再加上对女儿绝对地信任，就听了姜言的话。
姜言把他们送回家，自己又离开了。
坐在出租车上，司机问她去哪，她竟然报不出来一个地址。
她心里清楚，如果没有陆成柏松口，恐怕今天江城所有的医院，住院部都是满员。
姜言拿着手机，再一次拨了陆成柏的电话。
那边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她还在考虑要不要拨第二次的时候，手机屏幕跳转，备注为“陆经纶”的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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