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遇到嵩嵩的时候她是一个福利院的志愿者,那个时候我代表我们公司去慰问福利院的小朋友顺便兼职拍照,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长头发,穿着朴素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看着小朋友的目光像极了我的妈妈看着我的时候,一阵喧闹声传到耳中原来是两个小朋友在抢我带来的玩具,我过去调节了好久连个小朋友还是不依不饶的。
正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嵩嵩过来了她三两句话就解决了这场血雨腥风,我闻着她身上一身的药香味,不像别人身上的刺鼻,淡淡的格外的好闻,她看着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小孩子,很好哄的,一看你就还没结婚吧?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才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嵩嵩也只是冲着我微笑点点头,吃饭的时候我们吃的是福利院的大锅饭我吃不习惯所以拿着相机一个人到处晃,我看到嵩嵩朝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布袋子,她朝我走过来把布袋子递给我说:“福利院的大锅饭你吃不惯吧,这个是自己家里做的肉,你别嫌,对付一口吃点吧,晚上的时候还有一批捐赠我们要搬进来。”
我们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在长凳上,我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这个女人,一张圆脸淡淡的眉毛显得慈眉善目,她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告诉她我的单位和名字,她的目光投来的是羡慕,我打开它给我的饭盒里面的菜比较简单,但是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做的,我们把饭分了一下后我询问她是出于什么样的机遇才会到这个福利院案来做志愿者。
她手里拿着随手折下来的树枝边吃边说:“我是我们的院长经常带我们来的,”我以为她是哪个医院的护工,还没等我问她自己就说:我们这些人都是抑郁症患者,我们校长说长跟小朋友接触有利于恢复。
我一下子来了好奇心我拿着嵩嵩的筷子和饭盒放到长凳上:“抑郁症?你是说你们都有抑郁症吗?”我看着眼前虽然穿着红色衣服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色彩的女人。
她看到我满脸都是想听故事的表情也毫不吝啬的讲给我听。
我小时候和现在的生活完全不一样,我的爸爸重男轻女特别厉害,也是我们那边的习俗吧,我们老家那边都是那样的重男轻女,好像生了女孩没什么用,就跟养了个小猫小狗一样。
我们家我爸长年在外地上班,我妈妈重男轻女的思想没那么严重,有些家庭重男轻女严重的生了五六个女孩子,只为了生一个男孩,有些家庭烧香拜佛都想要个男孩啊。
我们家的邻居也是我爸爸的堂兄弟,他们家为了生个男孩生了四个女孩,最后第五个的时候好不容易是个男孩,宠的跟什么似的。
我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和我亲生的哥哥,还有我堂哥和我四堂姐,我们年纪都差不多大,就是我分四堂姐比我大了五岁,但是村里没有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所以她只能跟我们一起玩。m.trip118.com
我是年纪最小的,我堂哥虽然年纪比我大了两岁多但是我们是在一个班级里读书,那个时候我们班级九十多个学生,我是我们班里最小的。
当初我去上学的时候老师死活不收我,但是没办法,我妈妈一个人要种地我爸长年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照顾,所以只能早早的把我送进学校。
在我们大山里,每天只需要学习数学和语文,都是一个老师带的,我还记得那个老师姓李,具体的名字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她在我的脑子里深深的扎下了根。
她是我的启蒙老师,她当初给我的爸爸姑姑都带过课,现在给我代课,我听我爸爸说以前李老师只是在家里自己做幼稚园。
虽说是幼稚园但是其实也就只是让那些跟我一样的孩子家里种地没时间看送到李老师家里李老师帮忙看着而已,我的爸爸姑姑哥哥都是被李老师照顾过的。
但是到了我的时候她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小学的老师,那个幼稚园自然也是不复存在了。
李老师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王嵩嵩,你怎么跟你姑姑一样的蠢。”
我只能低头不语,哭都不敢哭,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学习又跟不上所以班级里谁都可以欺负我,带头欺负我的就是我的堂哥王峰。
王峰在班级经常说的一句话:“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有本事你欺负回去。”
王峰比我大三岁,他比我高一个个头又是男孩子,我只能在回家的路上默默地走着,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走的太慢,只能在人群里随波逐流。
回家后我扔下书包就会跑到地里去找我妈妈,那个时候哥哥特别野,经常跟村里的几个男孩出去玩,也不知道玩些什么,每次我和妈妈从地里回来做好饭喊他他才会回家吃饭。
有一年有一部电视剧特别流行,那个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我家有一个黑白电视,但是我堂哥家里买了个新彩电,我每天端着碗,碗里就是妈妈炒的土豆丝和放了一个多星期的干粮。
我在我堂哥家里看电视剧看的入迷,我婶子则就是在背后看着我,也不管多好看的电视剧,她只觉得我可笑,没见识。
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我爸爸长年不回家,我的婶子联合别的邻居经常欺负我妈妈,而我和哥哥又不争气,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也混蛋。
八月十五的时候每家都会摘苹果,买月饼供奉,偏偏只有我家没有,苹果我们家多的是,后院里每一颗苹果硕大,颜色也好,就是妈妈不给我们买月饼。
我们一个邻居大婶和我婶子关系特别好,她告诉我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不吃月饼不行,我那个时候才五六岁,我回家后坐在后院门跟前哭着喊着满地打滚的求妈妈买月饼。
妈妈哪里是不想买啊,家里穷,我们都种土豆,那两年刚和爷爷家分家,就连家家户户吃不完的土豆我们家都没有,妈妈都是省着自己的口粮给我和哥哥了。
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那么忙,从我开始记事开始我爸除了过年会回家一趟别的时间根本都见不到,地里特别忙的时候别人家的爸爸都回来了就我们家是我和哥哥还有我妈妈三个人干活。
看着是三个人其实主要是妈妈一个人我和哥哥年纪小能干什么啊。到了收麦子的季节我和哥哥用绳子一人绑一捆背回家,收土豆和玉米的时候拿着大的布袋子,我们也背不了多少,我妈妈每次都是两大篮子。
收麦子的时候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大概六七月份吧,山路崎岖,只有一条特别窄的路,而且一路都是上坡,每次回家妈妈的汗流的直往地上掉。
过年的时候是一年里最闲的时候我和哥哥放假,地里有雪妈妈也不用去地里,但是我却不喜欢我爸回家。
我爸一回家我连觉都睡不好,我睡觉轻我们家里又是大通铺,我爸每天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和我奶奶去练功锻炼身体,我爸一起来就把我吵醒。
只要我一醒来我爸就骂我:“你睁开眼睛干啥,你是怕这辈子都睁不开眼睛了吗?”
他不骂我还好我就继续睡了,他一骂我我就开始哭,我一开始哭他就动手拧我的嘴巴不让我哭。
那个时候一冬天我的嘴巴没有好全过,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滋味,疼的吃个面都张不开嘴巴,有的时候我的妈妈也会拦着但是我妈妈拗不过我爸爸。
好不容易我爸爸走了我们也该开学了,我的个子是班级最矮的所以李老师安排我坐到了第一排,我的同桌就厉害了,他是我们县里的状元,他叫于斌。
刚开始我跟于斌做同桌的时候总是害怕,觉得他会跟别的同学一样欺负我,但是后来他不仅教我学习,别人欺负我他也会保护我。
记得有一次我们班里一个比我大四五岁的同学高禾欺负我,抢了我的作业就要扔到垃圾桶里,我被她们欺负怕了,只能楞楞的站着,于斌虽然比高禾矮了一截子但是两个人争锋相对,于斌一个高跳抢到了我分作业本。
高禾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是听说后面专门找了于于斌,于斌还跟他们打了一架,自从跟于斌做了同桌后我的学习成绩慢慢的变得好起来。
说实话我的心里到现在我都是感激他的,他是除了我的妈妈以外让我第一个感觉到温暖的人。
后来我们班里有一部分同学就不上学了,说家里活太多了,有些人家跟我们家一样都是一个女人带几个孩子,所以能干活的时候就不上学了,都回家帮忙种地去了,有一天上学于斌没有来我本来只是以为他生病了,隔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人我忍不住问老师,老师有点惋惜的告诉我:“余斌被他父母接到县里去上学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李老师的话在我耳边一直回响着,上课时我的心绪不宁脑海里一直想着余斌走了这件事,下课后我同学牟惠找我出去跳皮筋我也没有什么心思。
余斌没走多久我们班就换了个老师,这个老师是学校新来的,高高的个子,谈笑风趣长得白白净净的很快就受到了大家的喜爱,我们都他杨老师具体的名字我们都不知道,杨老师最喜欢我哥哥,我哥他平时比较机灵和同学们相处的都不错,杨老师有任何的事情都会让我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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