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晋嗓音已经被欲望充斥的抵哑,仿若下一刻就要化身为一头野兽,将文初拆.吃入腹。
文初不再所言,阖上了眸子,在心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陆无晋嘴唇凑了上来,落在文初柔软的唇瓣。
然而却一触即离,眉宇微皱,担忧的说道:“你发烧了?”
说着,陆无晋抬手探了探文初的额头:“好烫!”
忙又道:“朕这就宣御医来。”
“蜀帝,”文初睁开眼睛与他道:“无需为朕宣御医。”
“朕想睡一会,朕生来身体就病弱,发烧已经是常事,看了也没用,睡一觉就好了。”
文初因为身体原因,虽是正值旺年,但欲望却很浅薄,这下是被谢怀枭折腾狠了,已经将这些时日文初刚养过来的身体掏空,致使他浑身疲乏,发起高烧。
陆无晋静默一息后,直起身来:“好,朕不宣御医。”他顿了顿又道:“也不会在文帝不情愿的态度下,强迫你。”
酒品如人品,纵使人已经喝醉了,但还能克制着自己,不会借着酒劲胡来。
“谢谢你如此尊重我。”
说完,文初鼻头有些酸涩。
他是一个好人,他却注定了不能去回应他的爱。
陆无晋坐在床边:“你睡吧,朕只想在这里陪你一会。”
陆无晋怕文初烧的严重,想在一旁看顾着他。
文初又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文初顿了一下:“你这般好,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朕好上万千倍的。”
“不能了。”陆无晋道:“朕自小就只认一个理,更清楚自己的心意,爱了就爱这一个了。”
说到此,陆无晋略显苦涩一笑:“心都满了,哪里还能容下其他了。”
文初摇头:“你不要这样。”他迟疑一刻:“朕应该是个短命之人,不能与任何一个人白头偕老的。”
陆无晋微微睁大了眸子。
文初继续道:“朕生下来身体就极差,是个药罐子,幼年时一次险些病死,后来虽然被苗疆药师所救,可他还是说明朕不会像正常人那般长寿命了,而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朕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病久成医,朕清楚自己这些年不知又折了多少寿命,注定是短命。”
说到此,文初忍不住红了眼角:“朕只是想着我那可怜小玉儿,朕没能给他一副好身体,朕又无法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文初无法继续再说下去,泪流满面的痛哭了起来。
陆无晋的心也形同被针刺痛一般。
他将文初搂进了怀中。
就那么默默的搂着文初。
这种事情,一切宽慰的话语,都是那么的无力。
尤其陆无晋并不是那种巧舌如簧的人,不会用虚伪不现实的话去哄人。
文初哭了一会,便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哭泣,可人着实太倦怠,不消一会便窝在陆无晋的怀中,像个孩子般睡了过去。
谢怀枭站在窗外,沉沉的看着他们,漆黑的眼瞳像一汪深潭,里面蕴含着无数情绪。
柳明伊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人基本都在屋内看医书,鲜少出门。
看了一会医书,柳明伊微蹙了一下眉,似是想起来了什么。m.trip118.com
前几日南宫冥派一名画师来为他画了一张画像拿走了,是做什么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南宫飞行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些小零食。
“柳哥哥,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柳明伊抬眸看了一眼南宫飞放到桌上的小零食。
委实,柳明伊并不是有口腹之欲之人,从没有习惯去吃零食。
南宫飞剥了一枚糖果,送到柳明伊嘴边:“好甜的,吃吧。”
眼前少年眉眼含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柳明伊很清楚他是一个笑面虎。
每一次对他施暴前,都是在笑。
即便这一刻他并不想对自己施暴,可那笑容并不纯粹,或许他对自己的笑容从来都不纯粹。
柳明伊心力憔悴,不想惹到面前的少年,更不想让自己遭受皮肉之苦。
所以他缓缓张开嘴,将南宫飞递过来的糖果舔了进去。
温湿柔软的舌尖在他手指上滑过,仿若小猫咪一般,痒酥酥的,撩的南宫飞登时心神一荡。
蓦地伸手扣住柳明伊的后脑,便强吻了上去。
柳明伊身体本能的战栗起来,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南宫飞,忙道:“不要这样,我们的孩子……”
“我又不睡你!”南宫飞打断柳明伊的话:“亲个嘴也能伤到孩子不成。”
柳明伊已经被南宫飞造成了严重的心里阴影。
尤其他时刻都担忧着会再伤害到腹中的孩子。
南宫飞年轻气盛,欲望有时涌上了来,不是说能退下就能退下的。
但柳明伊不想与南宫飞说的太多,这种时候,他说的多,反而会惹恼面前的少年。
南宫飞被柳明伊推开后,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怎么,我若是邢宵,你就让人亲了吧。怕是都会主动给人.玩。”
柳明伊一只手抚上微微鼓气的小腹,一声都不吱。
南宫飞一把将桌上的零食打落在地上,气急败坏的离开。
他刚走几步,就被南宫冥派人叫到了客厅去。
客厅中除了南宫冥和慕容莲外,还有一个人。
南宫飞一进到客厅中,目光就被那人吸引了去。
此刻就见南宫飞勾起半边唇角,邪肆一笑,叹道:“好像啊!”
南宫冥说道:“他不仅相像,父亲还是帝都正二品大臣,家势也配得上南宫家。”
说着,他冷哼一声:“不是那个柳明伊家室清寒,还妄想能攀上枝头成凤凰。”
楚锦朝南宫飞温柔一笑:“南宫哥哥,我是楚锦,你可还记起我了?”
南宫飞吊梢凤眸一挑:“楚锦?”似乎是想了起来,点头道:“当年皇上登基那天,一直黏着我的那个小屁孩!”
楚锦嗔道:“我哪里是小屁孩了,我只比南宫哥哥小了两岁啦!”
南宫飞凑近楚锦,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怎么长的跟我的夫人一个模样了呢?”
楚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南宫冥,是南宫伯伯带着他去了一位高医那里,拿出一副画像,让高医把他的脸庞整成个画像中的模样。
当时南宫大人对他说,他变成了这副模样后,南宫哥哥就一定会喜爱上他。
他已经心悦南宫哥哥许久了,梦想着可以进入南宫府,被南宫哥哥宠爱。
看来这次他博这一次,是对了。
南宫大人更没有骗他。
南宫飞目光在楚锦脸上细细打量着,虽然与他不是一模一样,但单看面容上也有七八分酷似了。
南宫飞半边嘴角一挑,玩味一笑:“柳弟弟啊!”
言毕,低下头起去亲楚锦的嘴唇。
慕容莲捏着帕子的手指泛着白,脸上却洋溢的诡笑。
南宫冥收回视线,提步离开了卧室。
“嘶……”柳明伊小腹忽然痛了下。
他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晌午,到吃保胎药的时间了。
拿起药瓶,方要吃,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元里的声音:“柳师兄,我是元师弟。”
二人都拜了一个师父,如此称呼也没有不妥的。
柳明伊从椅子上起身,为元里开门。
元里手中拎着补品,每次来都不空手,并且他买的补品,正好都是柳明伊补身体保胎不可缺少的。
柳明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元里的身后,问道:“南宫飞没跟来吗?”
元里将手中的补品放到了桌子上:“他忙着呐!”元里不好与柳明伊说南宫飞正在与一个相貌酷似他的人,打的火热。
柳明伊问南宫飞,只是不想再被南宫飞羞辱。
南宫飞居然正忙碌着,他也没有那么担心的了。
此刻,柳明伊问向元里:“你找我何事?”
即便他与元里是师兄弟关系,但他也不想与元里有过多交往,他现下只想将孩子安然的生下来。
言毕,柳明伊将手中的保胎药放到了嘴中。
元里忙为柳明伊倒了一杯水送去:“院判我已经约好了,只等柳哥哥去见他了。”
柳明伊接过水杯,喝下一口:“谢谢师弟的帮忙。”他们想到,面前之人办的如此快。
不过……
柳明伊心下有些为难起来。
南宫冥怕家丑外扬,谨防柳明伊将被南宫飞家暴的事情说出去,借口保胎之名,不准柳明伊出府半步。
南宫飞更是时时刻刻都提防着他与邢宵接触,将他软禁。
元里岂能不知这父子二人的心思。
此刻,元里道:“南宫冥与慕容莲在凉亭中下棋,没有时间注意柳师兄。”他更清楚南宫飞正在做的事情,既费精力又费时间,完全顾忌不到柳明伊:“南宫飞也有事情缠身,顾忌不到柳师兄。”
就算如此,可是……
“大门与后门都有人把守,我还是出不去的。”
柳明伊在南宫家的处境很窘迫,仿佛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我有办法。”元里道:“只是要委屈柳师兄了。”
柳明伊微微一怔,旋即道:“是我要劳烦你了。”
元里来到柳明伊的床榻伪装成他躺在上面睡觉的模样,又将幔帐落了下来。
随后带着柳明伊去了偏僻的后院。
后院墙根下,有一个狗洞,可以容一个钻出去。
随后二人先后钻了出去。
柳明伊白衣上沾染了尘土,正在轻轻的掸着。
一旁元里歉意的说道:“抱歉,让柳师兄同我一起钻了狗洞。”
柳明伊道:“明明是在帮助我,你太客气了。”
元里目光落在柳明伊的发髻上:“柳师兄头上有一片草屑,他说着抬手将那片草屑轻轻从柳明伊的发髻上摘了下来,摊开给柳明伊看。
好小的一片草屑,若不仔细看,都看不清。
可见元里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人又极为温柔,与南宫飞有着天壤之别。
也不知两个反差如此大的人,怎会成为好友的。
柳明伊更是疑惑元里为何要对他如此友好,尽心尽力的帮助他。
他可以确定绝非是二人同出一个师父的关系,毕竟一开始他们并不知晓。
元里望着空旷的大道上,与柳明伊道:“看来我们要走上一段路了,方才能乘坐上马车。”
南宫家的府宅并未在闹市区,与街市有一段路程。
对于柳明伊走上一段路,到时没什么,只是……
“你可行?”柳明伊问道。
与元里相处的这一会,柳明伊发现元里走路稍急一些,气息就会不稳,轻轻喘着,身体状况不是一般的差。
元里眼中露出对柳明伊的钦佩之色:“柳师兄不轨是帝都医术最高的御医!”
“过誉了。”柳明伊与元里边走边道:“师父曾经便说过你身体不好,所以我方才便留意了一下。”
但师父却没有说他会如此的严重。
元里云淡风轻一笑:“曾经不止多少个医师说我活不过十八岁,可我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一了,白白赚了三年呢!”忙上又道:“这也得亏这些年来师父给我配置的药。”
也就是说,元里不定哪一天睡下后,便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这个话题到底有些沉重了,元里马上转移了话题,与柳明伊聊其它的话题了。
文初不知睡了多久,人睁开眼睛,便对上陆无晋的目光。
陆无晋脸上的酡红已经退了下去,显然是彻底醒酒了。
文初反应过来他被子里的身体寸缕未着,他又睡了这般久,不知……
“你睡觉没有穿衣裳?”陆无晋拿眼瞟了瞟文初露出的一截白皙软润的肩头,怕被文初误会,又解释道:“朕并未趁文帝睡觉做不轨之事,只是猜的。”
文初将被子向上拢了拢,找理由道:“朕发烧,浑身不适,便将衣裳脱了。”
陆无晋轻轻“哦”了声,坐在床边没再说话。
二人现在的相处模式莫名的带着几分尴尬。
文初也不知该与陆无晋聊些什么话题,尤其他还光着身体躺在床上。
文初看去床边自己的衣裳,想要扯过来穿上,可是陆无晋又坐在他身旁,让他无法穿上。
余光忽然看到陆无晋屁.股下坐着一条裹裤。
文初瞳孔一缩,忙看去陆无晋坐在屁股.下的那条裹裤——是谢怀枭的。
尤其自己的裹裤还露在一旁的衣裳里。
明明晃晃的,只要去看,一眼就可注意到。
忽地,文初出了一身的汗。
他该怎么办呢?
文初心念飞转想着对策。
“那里躲着一只老鼠。”文初忽然说道。
陆无晋认真的扫着室内:“在哪里?”
文初用下巴指了指柜子后:“那里,朕刚刚看到一只好大的老鼠,钻到了那里。”催促陆无晋:“你快去瞧瞧,朕最怕老鼠了。”
听言,陆无晋起身,向着柜子走去。
文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谢怀枭的裹裤拽进了被窝里,藏好。
陆无晋挪开柜子,认真的找了一会,回身看向文初:“没有啊。”
文初:“没有吗?”转瞬又道“哪里去了呢!”又道:“劳烦蜀帝去找几个老鼠夹子吧。”
多么巧妙的逐客令,陆无晋瞅了瞅躺在床榻上的小狐狸,“好,就去。”想了想又道:“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会吩咐你的贴身侍卫萧衡来送老鼠夹子。”
文初面色如常的点头,望着陆无晋推门离开后,方才轻轻吁下了一口气。
忙将衣裳都穿上了。
他刚穿好衣裳,谢怀枭便沉着脸,推门进来。
他一只手中还拎着几个老鼠夹子。
显然是得了陆无晋的差遣。
文初皱起眉头,他将臧在被子中谢怀枭的裹裤丢向谢怀枭。
谢怀枭脑中全是适才陆无晋抱着文初的亲密画面,心中怒意再次升腾上来。
“嗙”地一声,他将手中的老鼠夹子丢在了地上。
来到文初床边,一把扯过文初。
泄愤又似戏谑的,用那条裹裤堵住文初的口。
文初怎会受他凌辱,在他怀里挣扎。
可他越是如此,谢怀枭便越发凌辱着他。
恶劣的好似要逼着文初吃下裹裤。
文初嗓子火辣辣的疼,拼力挣扎着。
谢怀枭始终不发一言,只想给怀中的帝王教训。
为他的水.性.杨花承担后果。
文初细白的指尖去扯那件裹裤。
谢怀枭眼中冒着寒气,俯身拿过一只老鼠夹子,想也未想的打开,就将文初的手指放到了里面。
“唔唔唔……”
文初被疼的瞬间没了力气挣扎,瘫软在了谢怀枭怀里。
谢怀枭还有正是要做,没再折腾文初,将夹在他指尖上的老鼠夹子撤了下来,丢在了一旁。
又将那条裹裤收了起来,紧接着从袖兜中拿出一瓶药,放到了文初手中,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道:“快把这堕.胎药吃了。”
文初一愣,旋即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文初恢复记忆后,也想着要将腹中的胎儿堕掉,毕竟这是他仇人的孩子,他不能也不想生下来。
可是堕.胎太伤身体,他身体又病弱,怕要是卧床休息至少半个月,那样太耽误时间了,最近他总是心神不宁,迫切的想早些逃离这里,见到玉儿。
“为何不可。”谢怀枭眼神冰冷,声音犀利:“你如此,陆无晋也会放松对你的看管,不会认为你会在这种时候逃走。”略顿,神色转成讽刺:“还是因为你舍不得堕.掉你与陆无晋的孽种。”
“你说什么?”文初紧紧蹙起眉头:“朕与蜀帝一直相敬如宾……啪……”
文初被谢怀枭的一耳光扇偏了脸。
“文初,你与人做了苟且之事,还在本王面前假装正经。”说着,谢怀枭凉薄一笑,对文初充满了鄙弃:“还要将你腹中的孽种赖到本王的身上。”
文初捂着脸颊,瞪着谢还枭:“他就是你的孩子。”
谢怀枭眼中透出狠厉的光,扬手还要打文初。
文初没有躲,只是那么瞪着他。
谢怀枭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转瞬收了回来,冷“哼”一声:“你不要以为本王舍不得打你,本王是怕被陆无晋发现了端倪。”
文初也感觉到谢怀枭刚刚的一巴掌没有用全力,是怕在他脸上留些痕迹,被陆无晋发现了。
谢怀枭打开药瓶的盖子,将里面的堕.胎药倒了出来递到文初面前,沉声道:“快吃。”
文初接过他手中的堕.胎药,缓缓送去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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