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浑身都在发抖,脑中不可抑制的出现前几日梦中那个人的名字
侍卫“唉”了一声,对高个子侍卫说道:“咱们见过的人可多了去,我哪里可以猜到是谁啊,别卖关子了,快说。”
文初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精神马上快要崩了一般。
“陈明之啊!”
高个子侍卫忽然说出这个名字。
“他就是那个占了皇上大便宜,让皇上为他生了太子的人。”
不是那个人,文初整个人虚脱的靠在了树干上。
不知这一刻他心中到底是何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文初收拢纷乱的思绪,无声的念出“陈明之”三个字。
这个人他是有形象的。
他是谢怀枭的亲信,曾经只是打过照面,并未有丝毫交集过,后来不知何时这个人淡出了视线。
文初转眸看向那两名侍卫。
听了高个子侍卫的话,另一名侍卫一脸惊叹:“真没想到陈明之平素里端着一身正派,连青楼楚馆都不去的人,居然背地里搞出这种事情来。”又补充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高个子侍卫道:“高高在上的皇上都被他睡了,青楼楚馆那种地方他岂能看得上眼。”笑嘻嘻的又道:“我看你是吃味了吧。”马上又道:“可没必要吃味,若是让皇上知晓了,还能放过他了,怕是要将他大卸八块了。”
文初的确要杀了这个人,可是他并不知晓这个人在哪里。
这时高个子解答了文初心中的问题:“陈明之前一段时间被摄政王派去了边疆前线。”
文初攥紧手指:“这次他去边疆,一定要将此人捉住,弄清一切后……杀了他。”
两名侍卫继续聊着,但文初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心思,转过身,迈着无力的步子离开。
文初走后不久,谢怀枭从暗处行了出来,幽深的目光盯着帝王离开的方向。
……
自那日后,柳明伊已经一连数日没有见到南宫飞的影。
南宫冥对柳明伊的态度一直都很苛刻,将南宫飞夜不归宿的事情,归到是柳明伊的错误所致。
为此还罚了柳明伊跪了一天祠堂。
但到底是顾忌到柳明伊有孕在身,怕对他孙儿不利,没有再罚柳明伊。
柳明伊孕身犯困,多半时间都在休息。
看在丫鬟小厮眼中,便传出了少爷不在,少夫人更乐得的谣言。
府邸中的谣言很快便传入了南宫飞的耳中。
纸醉金迷的青楼中,一群公子哥在寻欢作乐,他们一把吃酒,一边听着歌姬唱曲,身边都有一名歌姬陪着吃酒。
唯独南宫飞一个人喝着闷酒。
与他一向交好元里道:“一个人吃酒多无聊,来这种地方不找个,还以为你是哪里有问题不行呢!”
南宫飞瞪了他一眼:“屁话,你知老子不好这口。”
其他人笑了起来,均是清楚南宫飞家里的那位是男妻,岂会在青楼中找女子。
元里扬了扬眉,旋即抚了两下掌,紧接着一名妖娆的男子行了进来。
元里凑近南宫飞道:“这个可是南风楼的头牌慕容莲,可没有人能耐得过他的石榴裙,啊不,是石榴袍,啊哈哈哈!”
南宫飞望着眼前的娇娆小倌,半边唇角一勾,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翌日一大早,柳明伊在花园中收集露水时,听到主院的方向吵吵闹闹起来。
好似有南宫飞的声音。
他回来了?
柳明伊垂眸望去小腹,是他听错了吧。
他岂能会这般早就回来了,即便不去宫中当值,也在外头呢。
柳明伊继续收集露水。
隔了会,有两名丫鬟路过花园,她们并未发现柳明伊。
“你听说了吗,昨晚少爷带回一名南风楼的小倌,在书房中那什么了一晚呢!”
另一名丫鬟道:“这么大的事情能不知晓吗,可把老爷气坏了,跟少爷大吵了一架,要赶走那小倌,可是少爷却执意不从,好像要将那个小倌收入房中,做妾呢。”
两名丫鬟说着话,走远了。
柳明伊失神的望着主院的方向。
…………
昨晚文初以为谢怀枭会放过他一晚,孰料夜半时,人进到帐篷中折腾他到天明。
文初发丝凌乱的披在身后,脖颈上的痕迹旧的未去,又添新的。
这一刻,文初拿出那瓶避子药,将里面仅剩的两粒服用了后,对身旁正在穿衣裳的谢怀枭道:“没有避子药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怕是再行几日也不见村镇,所以你不要再碰朕了。”
谢怀枭只是冷笑一声,并未说话,起身行了出去。
文初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也行出了帐篷,吃了一碗清粥,便上了马车。
一路上文初都在嗜睡。
却是怎么睡都睡不好一般,脸色也较差。
谢怀枭望着状态极差的帝王,将手中备用的那瓶避子药又收了起来,没去折腾他。
脑中却忍不住回忆与帝王每一次销魂到可以将人溺毙在温香暖玉中的快.感。
柔软如云,湿润如雾,又似温泉,用其独有的温泉紧紧包围着滋润之物。
几日后终于到了边城。
文初一进到边城,便感觉到局势的紧张气愤。
因为宇文桀的死,让边城百姓们好似失去了依赖的主心骨一般,都闭门不出,恐惧着敌军攻破城防杀进来。
毕竟曾经有许多国家,因为战事,被对方屠城悲剧。
不过,很快百姓知晓了摄政王带领军队已到了边城,紧张的气氛便渐渐退了下去,百姓们也纷纷走出了家门。
谢怀枭执政到是有一套,很快便安抚住民心,让边城不再像死城一般。
军队更是在城外气势磅礴的操练,让百姓看到他们的军力是有多么强盛,给百姓安全感,也是在给敌方看,他们虽然陨了一名大将,但是他们不会因这一名大将而影响丝毫,反而是哀兵必胜,更是在激励军将斗志。
一道道洪亮的列队口号,震动的山岗,灭敌方的斗志。
文初身披斗篷站在城楼上,望着身材伟岸的男人练兵。
无可厚非,他的确是一位成功的领导者,可是却不是一个好人,若是任由其心魔,与王氏种下的扭曲仇恨继续滋生成长,大周国会笼罩在他的暴戾执政之下。
像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谢怀枭回身看去,一眼便看到站在城楼上的帝王。
敲山震虎已经达到成效,谢怀枭将其他的事宜交给了几位将军,上了城楼。
文初望着一身铠甲的男人走近自己,淡淡问他:“何时准备与龙蜀国开战?”
谢还枭不答反问文初:“皇上认为该何时与龙蜀国开战?”
文初眺望前方龙蜀国的战营:“不急,他们不动我们不动。”转瞬又道:“当下要查清一件事情。”
谢怀枭问:“是什么事情?”
文初收回视线:“宇文桀之事。”
出奇的,这次谢怀枭没有出言刺激文初:“该从何查起?”
文初转眸看去一个方向,与谢怀枭的心中打算不言而喻。
谢怀枭随着文初的视线看去:“好,待你回去休息一会,午后便去。”
这些时日马不停蹄的赶路,文初身体的确已经吃不消。
不过,文初即便再疲顿,也无法静下心来去休息。
从城楼上回来,文初便开始打探一个人——陈明之。
军将的办事效率就是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文初便得知了陈明之的消息。
人已经死了。
就在宇文桀被围攻的那一日,与宇文桀前后落崖而死的。
文初将脸埋在手掌中,劝慰自己,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欺负他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可是,不知怎的,文初心中一直不踏实,感觉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小腹忽然抽疼一下,让文初收回纷乱的思绪,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小腹,随后疲顿的靠在床头,不消片刻便是睡了过去。
待文初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里,还靠在男人健硕的怀中,枕在他的肩头。
文初忙起身,静静的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睡着时被男人抱进马车中,赶往宇文桀战死的断崖查证一件事。
“你怎么不叫醒朕。”
谢怀枭望着好似怎么睡都睡不够的帝王:“叫了,叫了好几声皇上都没有醒来。”轻“哼”一声,调侃道:“皇上睡的那般沉,把你卖了都不会知晓。”又加了一句:“睡的跟头猪似的。”
文初对他的讥讽早已习以为常,目光瞟去车窗外:“朕这些日子格外疲惫,有时只想就这么睡死了算了,玉儿,仇恨什么都想抛之脑后。”
谢怀枭看着文初恹恹不振的模样,想起了他少年时拉着他,指着眼前的帝都,信誓旦旦的与他说着待他长大登基后,要将大周国发展成东洲大陆第一次强国。
后来不知何时变成眼前这副样子,神色好似无时无刻不透出倦怠不堪。
那份活力是从什么时候消散的呢?
马车停了下来,帝王先起身离开。
即便帝王的肉.体夜夜与他交融在一起,但精神上却永远都与他保持着疏离,像远在云端的谪仙,随时都可飞升九天。
谢怀枭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起身也跟着下了马车。
文初站在断崖前,微微敛着眉,观察着四下的环境。
谢怀枭站在他身边,眯起狭长的凤眸,考虑着什么。
隔了会,他转眸看向身旁的帝王:“你看出了什么?”
文初收回视线,转过身,目光依然在观察着四周:“安定侯十五岁便征战沙场,无论是应战的能力,还是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都不会让他主动来到这么个对自己是死路之地。”
说着,文初抬手指去不远处的一条路:“即便被敌军围攻,他也可以从那一条路撤离。”
说道此,文初与谢怀枭对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同声说道:“所以他是被内奸骗到这里的。”
文初又道:“这人还是他的亲信。”
谢怀枭眼底有寒光射出:“无外乎两个人,副将和军师。”问向文初:“你觉得应该是谁?”
文初摇了头:“朕不了解他们,不能妄下定论。”
谢怀枭扫了一眼过于安静的四周,瞳孔微缩了下,忙拉起文初的手就走。
文初被他拉的脚跟踉跄不稳,但望了一眼四周,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跟着谢怀枭向着一旁马车上疾步走去。
忽地,一群身穿敌军衣着的兵将从暗处冲了出来。
他们均是手握锋利大刀,浑身散发的浓重的杀意。
谢怀枭忙将文初牢牢护在怀中。
文初凝重的望着眼前的一群人,对谢怀枭:“敌军怎么知晓你我来了这里,事先埋伏在此?”
这座断崖距离大周国边城比较近,龙蜀国与宇文桀一战,看似宇文桀死了,他们是获胜方,但也是敌死一千自伤八百,蜀帝在这一场战事后,也是出奇的静。
最重要的,文初与谢怀枭来此地,必然要先派人确定这里的安全。
谢怀枭望着围攻二人的一群人,回答了文初的问题:“他们并不是敌军的人,你我二人来到军营那一刻起,便被那个奸细暗中秘密监视上了。”
文初道:“他是怕狐狸尾巴被我们发现,所以……”文初咬牙道:“胆子真是大。”
谢怀枭冷笑,带着几分嘲弄:“胆子不大,怎么可以所恶事。”
就像当年的他。
文初没有心思与他说这些:“我们有机会安全的逃离吗?”
谢怀枭与文初这次出行,也带了几名身手高超的护卫。
所以文初才如此问。
谢怀枭眼眸眯起,笃定道:“没人可以杀的了本王。”一只手按了按文初柔韧的腰身:“本王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说罢,便与一群杀手打斗起来。
谢怀枭眸色凛冽,一只手紧紧护着怀中的文初,另一只手握住长剑,厮杀的。
其他随行侍卫也都在拼力厮杀着,护着二人突围。
稍有机会,谢怀枭便扯着文初向着马车奔去。
一群杀手紧随其后追着二人。
文初身体病弱,经这一番奔波,小腹抽疼的严重,已经没有力气再跑。
见此,谢怀枭道:“废物。”旋即手臂一圈,将文初抗在了肩头,继续向着马车的方向奔去。
途中还要与追上来的杀手厮杀。
已然是难以脱身。
文初心乱如麻,他咬了咬下唇,说道:“与其两个都死,不如你先走。”18小说
这种情况下,文初只能抛下个人恩怨,为大局着想。
他身体病弱,又丝毫不会武技,而谢怀枭身体矫健,武技又高超,若是没有他拖累,一定会逃走。
尤其最重要的是当下大周国是谢怀枭在掌控,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又是一位不错的统治者,他死了后,那么他心中的仇恨就会散了,兴许他就不会像现下这般,阴霾暴戾。
至于玉儿,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谢怀枭会好好待他的。
剩下的杀父之仇,他只能做个不孝之子了。
死后下地狱。
“文初,”男人低醇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执念:“你的命只能在本王手中,没人可以取走。”
他说罢,一把将文初抱上马车。
与此同时“哧”地一声,一把羽箭从谢怀枭胸腔穿堂而出。
文初脸色一变,还不待他说话,谢怀枭已经吩咐马夫驾马离开。
马夫拼了命的驾驶着马车。
道路颠簸,文初将目光从与敌人厮杀中的男人身上收了回来,钻进了马车中。
“疼!”文初坐在马车中无力的说出这一句话来,旋即闭上了眸子,靠在车避上。
“皇上,”马夫忽然说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痛楚极大的痛苦。
文初心头一震,忙撩开车帘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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