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散。”
谢怀枭的话像一道响雷,砸在文初的身上。
逍遥散是邪药,会让服用之人的身体垮下来,神志不清,易怒暴躁,不知坑害了多少人。
所以东洲大陆将逍遥散规到禁药中。
文初本就苍白的脸色上愈加惨白。
常公公清楚文初这些时日对逍遥散的依赖,心疼着文初可怜的命运。
文初忍受着身体内逍遥散带给他的莫大痛苦,却不去看谢怀枭手中的杯盅一眼。
他不能让玉儿看到他被逍遥散左右的颓废,神志不清暴躁的糟糕模样。
他要像父皇一般,给自己的孩子是大爱无疆,无尽头的父爱。
丝毫不能给玉儿带来痛楚。
文初虚弱的趴在了床榻上,忍受着蚀骨的痛楚。
但却意志坚强的要将逍遥散彻底戒去,不受它左右。
帝王羸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强决绝的心。
谢怀枭脸色低沉下来,将盛着逍遥散的杯盅递到文初秀挺的鼻前,引诱他道:“喝了它就不会难受了。”
文初蹙起眉,瞪他一眼,将脸别了过去。
谢怀枭心中似有血色的火焰在燃烧,他一只手一把扣出文初的后脑,将文初单薄瘦削的身体扯了起来,另一手将握在手中的杯盅,冲着文初的嘴递了过来。
文初眉宇痛苦的拧起,紧紧的抿住唇瓣,不去喝谢怀枭递来的逍遥散。
一旁常公公看谢怀枭如此逼迫文初,忙劝他道:“摄政王,您冷静啊,皇上身体病弱,若是再被逍遥散摧残,他真就活不了多久了啊!”
谢怀枭充耳未闻一般,一只手指去捏文初的嘴,要将逍遥散强行灌给文初。
文初奋力反抗着。
常公公急的,一只手把上谢怀枭端着杯盅的手臂,苦苦哀切:“摄政王,您就放过皇上吧。”
常公公此刻已经逾越了一个做奴才的本分,更是失了尊卑分寸,一只手把住谢怀枭的手臂,谢怀枭眼神阴鸷的看了常公公一眼,下一刻一掌劈开常公公。
常公公年老,岂能经受住他这一掌,人直接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常公公?”文初喊道,旋即要去看倒在地上的常公公,却被谢怀枭狠狠的按在床榻上,膝盖抵在文初的胸口,桎梏住文初。
一只手强硬的捏开文初的嘴,另一手开始野蛮的灌给文初逍遥散。
他的动作太野蛮,淡色的汁水顺着文初的嘴角溢出,流过白皙的脖颈,晕湿了大片衣襟。
因为卧床休息,文初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中衣。
被晕湿后,湿哒哒的贴在细腻的皮肤上,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景致。
无形中透足了诱惑,撩人至极。
谢怀枭喉结滑动,嗓子干痒难耐。
文初趁着谢怀枭失神之际,挣脱他,起身要去看地上的常公公。
陡然,两只细瘦的脚踝被男人的大手握住,粗暴的将他扯了回来。
男人的力道之大,松开手时,几道紫红色指痕便印在了文初白皙的脚腕上。
还未及文初反应过来。
“撕啦”一声。
男人撕烂了他身上的衣裳。
…………
异常的疼痛席卷全身。
疼的文初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无力再去挣扎。
柳明伊半晌没见徒弟,怕他出事,毕竟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无法不让他时刻都担忧着宴商舟,便去寻人了。
可找了一圈,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瞧见人影,人越发的着急了。
柳明伊站在偌大的深宫中,有些彷徨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徒弟到底去哪里了呢?”
不会是被……
正在柳明伊心中拢起恐惧时,几名锦衣卫欣走了过来,向着柳明伊施礼道:“柳御医,大都督有请您去一趟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在宫外,需要浪费一段时间,柳明伊急着找宴商舟,哪里会有时间去北镇抚司见南宫飞。
尤其想起南宫飞每次见到他都做的事,是让柳明伊非常抵触的。
柳明伊向后退了一步道:“劳烦几位转告大都督我有要紧的事情,不能去见他了。”
闻听他的话,几名锦衣卫对视一眼,其中一名道:“大都督说柳御医若是不想来,就与您说您的徒弟在他手中。”
“什么?”柳明伊懵然了一瞬,但他的确是在找徒弟,由此可见,南宫飞并不是在戏谑他。
一听宴商舟在南宫飞手中,柳明伊不再耽误时间,与几明锦衣卫出了皇宫。
柳明伊跟着几名锦衣卫进了北镇抚司后,被领进了一间大厅中。
一进大厅,柳明伊便看到懒倦的倚靠在长椅上的南宫飞。
不知他为何挂了彩,额头上包扎着一块纱布。
柳明伊视线落在他额头上几息后,离开了。
他走到南宫飞近前,轻启薄唇,方要说话,就被南宫飞一把扯进怀中,一个灵巧的翻身,将柳明伊欺在了身.下。
紧接着细密灼热的吻便砸了下来。
堵住了柳明伊莹润的唇瓣。
直到柳明伊整个人被窒息感充斥着,要晕过去时,南宫飞才抬起头来。
吊梢凤眸中噙着委屈之色,抬手指着额头上包扎的纱布道:“被你徒弟打的,幸亏我躲的快,只是受了轻伤。”略顿,更委屈了“他可照着要打死我来的,手可黑了,我这是差点就与柳哥哥阴阳两隔了呢!”
“想想现下还后怕呢。”
柳明伊望着少年一副委屈兮兮的可怜模样,清楚自家徒弟为何要杀他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徒弟一定知晓了他与南宫飞是什么关系了。
所以方才过来,是为他报仇的。
“我徒弟在哪里?你……有没有伤害到他?”
柳明伊眼中染着担忧之色。
可却不是为了他,南宫飞心中酸溜溜起来,幽怨的说道:“柳哥哥,你什么时候可以像疼你徒弟那般的,疼疼我,我真的好渴望你的疼爱啊!”
“今日我若是不提到你徒弟,你都不会来我这里的。”
锦衣卫做事一向都是心狠手辣,尤其这里是北镇抚丝,这里的监牢可称人间炼狱,残忍的成都无法想象。
柳明伊满心担忧的都是宴商舟,他望着眼前少年,问他:“你要我怎么疼你。”忙又道:“做其他事情可以,但我不能嫁给你。”
南宫飞邪气一笑:“摄政王已经警告我了,不可逼迫你成婚。我说的疼爱,也不是用做那种事情,那是欲望。”
柳明伊急着救宴商舟出来,他又问:“那要如何去疼?”
柳明伊一直被南宫飞压在长椅上,极为不适。
委实,南宫飞被二人的这种亲密姿态,勾的已经满身是欲望了。
不过,他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
南宫飞忍着汹涌海浪般的欲望,翻身起来,旋即伸出手也将柳明伊拉了起来。
他先给柳明伊一颗定心丸道:“弟弟可没有伤害柳哥哥的爱徒丝毫了,他现下只是被关了起来,柳哥哥一会与我去见他,”南宫飞故意顿了一下:“但柳哥哥要在他面前表现的与我是有深厚的情愫,让他认为我们是恋人关系,只是你一直羞与公开,与他说出。”
他说着,俯身在柳明伊唇瓣上舔了甜,嘴角一勾,张扬肆意的笑道:“一会我们用餐,你可得要为我夹菜,我呢,也给你夹菜,无论给你吃的是不是喜爱吃的,都要吃下去,好好的疼爱我哦。”
柳明伊依顺的轻轻点了下头。
门外传来铁锁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m.trip118.com
宴商舟登时皱着眉头望去。
“师父!”
柳明伊淡漠的走了进来,他身旁还跟着南宫飞。
宴商舟视线落在二人亲密拉扯在一起的手上,不待他说话,柳明伊开口说了话:“为师已经与他在一起多时了,只是羞于公开。”略顿“毕竟我与他皆是男子,尤其为师还要比他大了那般多,不知该如何与你说,所以一直隐瞒着,又出现一些流言蜚语,谣传,被你当真了。”
“师父,是不是他逼迫你如此说的啊?”宴商舟难以相信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柳明伊会喜欢一个骄纵跋扈的纨绔子弟。
柳明伊知他越是解释徒弟越不会相信:“到了餐食时间了,随为师去用餐吧。”
言毕,柳明伊转身离开房间,与南宫飞的手一直牵到膳厅,落座时才松开。
宴商舟目光一直落在自家师父的脸上面,想从上面看出自家师父是被强迫的端倪。
可柳明伊面色淡静,甚至在看向南宫飞时,眼尾还微微弯了下。
这让宴商舟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更是怀疑自己被白容给诓了,毕竟白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阴险狡诈的很。
柳明伊目光一直未去看宴商舟,菜品上全后,他拿起竹箸,为南宫飞夹了菜。
南宫飞望着餐碟中柳明伊为他夹着的菜品,错愕一息后,抬眸不可思议的望向柳明伊:“你怎么知晓我爱吃这道菜品啊?”
柳明伊看了一眼南宫飞餐碟中的菜品:“与你相处那般久了,自然就了解你的喜好了。”
这一刻宴商舟只觉先前全是自己太武断,受白容蛊惑。
刚刚是细节,他可以断定,二人绝不是演出来的。
师父对南宫飞那般的上心,看来两个人真是在私下里交往了。
另有,以南宫飞的乖戾狷狂,自己将他伤了,他不把他打死,也是要了半条命了。
然而,却对他毫发没伤。
这件事都是他太冲动了。
“柳哥哥身体单薄,弟弟特别吩咐厨房为你熬了营养补身体的汤汁。”南宫飞说着,将小厮端上来的一只盖着盖子的汤盅接了过来,送到柳明伊面前,等着他接过去。
为了不让宴商舟怀疑,柳明伊脸庞上泛起清浅笑意,接过汤盅。
端在手中,错开盖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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