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目光不着痕迹的望了床边的男人一眼。
男人又在用玉儿算计他。
料定他会顾虑玉儿太小,不想让他知晓这些,造成心理阴影,影响成长。
文初心疼的目光落在仰着天真烂漫的小脸,望着他的玉儿。
尤其……
他要随着宇文桀离开一段时间,谢怀枭不会让他带走玉儿,留下玉儿一个人的在皇宫,若是再抵触敌对上他,玉儿将会过的有多难受。
文初可以顶着御驾亲征的名头,离开皇宫,谢怀枭无法去阻止,可帝王御驾亲征不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至多一个月,就会归朝,东周大陆上的所有国家一直遵守着这个规矩。
一个月父子不见面,是何其痛苦之事。
文初岂能在临别之际将谢怀枭欺负他的事情,告知玉儿,玉儿虽小,却是极其懂事的孩子。
他怕玉儿为了袒护自己,开始敌对谢怀枭,哪次触碰到谢怀枭的逆鳞上,一旦谢怀枭失去了对玉儿的耐性,就会伤害到玉儿。
文初抬手,亲昵着抚摸着玉儿稚嫩童真的小脸,柔声安抚他道:“伯伯没有欺负父皇,更没有取父皇的血。”
玉儿还是不放心,又问:“可是父皇病的好严重啊?”伸出小手摸上文初苍白的脸颊,心疼道:“白白的像玉儿写字的纸。”
文初轻轻握住玉儿抚在他脸上的小手:“父皇这不是生病了嘛,待过一阵痊愈,脸色便也好了。”眉眼微弯逗弄玉儿道:“到时父皇的脸红扑扑的像苹果呢!”
玉儿被文初逗的小嘴扬起,开心的笑了。
文初手腕上还有伤口,谢怀枭提防着玉儿反应过来,去瞧,又要费一番心思去欺瞒,他现下还有正事要处理,不想浪费心神在这种事情上了。
谢怀枭吩咐候在门外的嬷嬷将玉儿抱走了,借口御医要为文初诊病,需要安静。
玉儿乖顺懂事,知道心疼文初,便老实的被嬷嬷抱走了。
一场戏演完,谢怀枭在心中无声的叹息一声,旋即深沉的目光落在帝王身上。
帝王不待他说话,先道:“朕这次会随着安定侯去边城。”
谢怀枭脸上深沉之色更浓:“你舍得抛下玉儿?”马上又道:“就不怕玉儿在皇宫中吃苦。”
文初已经被他用玉儿威胁的疲惫不堪,有时冲动的只想一死了之。
殿中静寂了许久,文初开口说道:“总归玉儿还是安全的。朕只是短暂的离开,你不要用玉儿牵制着朕。”
说这句话时,文初的心都在滴血。
他岂能不怕玉儿在皇宫中吃苦。
看在谢怀枭眼中文初却变成了铁石心肠,让他忽然有种即将要无法掌控住文初的紧迫感。
他眼底瞬间猩红,一把将文初狠狠按在床榻上,手指滑进文初的嘴中。
两根手指肆意夹弄软润的丁香,阴沉沉的说道:“文初,你妄想借着这一个月,与宇文桀密谋对付本王,你们不会成功。”
“永远都不会成功的。”
谢怀枭的手指在文初嘴中恶意满满,让文初无法说出话来。
津.液如剔透蚕丝从嘴角流出。
“唔唔唔……”
文初挣扎,想要去咬那作恶的手指,被强劲有力的大手捏上两腮,让他无法咬合。
帝王被折腾的纯净的眼眸上覆上一层水光。
呼吸也较平素粗重了,就像一只待宰羔羊。
谢怀枭眼眸漆黑不见半点光亮,他欺身缓缓贴近文初,墨色长发从优美的肩线倾泻而下,落进文初的颈窝当中,冰凉酥痒。
文初却瞳孔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
人拼命的挣扎起来。
就像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谢怀枭颦了下眉,收回了浸忙水光的手指。
文初蓦地坐起身来,眉眼间晕满愤怒:“谢怀枭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所作所为,让朕只觉……只觉……你在轻薄朕,像那个欺负朕的淫.贼,令朕感觉恶心。”
文初如此说着,止不住的留下两行清泪。
他的情绪有些崩溃,抬起两只手,捂住脸,哭泣道:“你让朕方才想起了那晚强.暴朕的恶人。”
那个恶人就像恶魔一般缠绕着他,让他至今都无法从无尽恐惧中走出来。
帝王的脆弱,让谢怀枭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少年。
然后,只是片刻,谢怀枭脑海中便被流淌着鲜血的尖锐钉板,狰狞的锋利铁鞭,以及王氏狠厉的教诲取而代之。
谢怀枭收回视线。不去看文初:“本王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是为了报仇,让你这个流淌着文家血脉的人痛苦,所以……看到你如此痛苦,本王愉快不已,你妄想从本王这里博取半点同情。”
谢怀枭强硬的掰开文初捂在脸上的手,捏起他下巴,抬高文初的脸,逼迫文初凝视他幽深冰冷的眸子:“文初,你听好了,你这一生一世都休想逃离开本王,本王也不可能让你与宇文桀联合起来杀了本王,本王对你的折磨才刚刚开始,以后有你受着。”
说罢,谢怀枭甩开文初的脸,转身离开。
出了寝宫后,谢怀枭垂眸望着手指上还干尽的水光,几息后慢慢送去了唇边。
玉儿回到寝宫后,有些发热,吃了御医开的药,便躺在了床榻上。
还未到晌午,小人并没有困意,自己孤零零的正在掰手指玩。
谢怀枭来到玉儿的床边,伸出手探了探白皙的小额头:“还好退热了。”叹息一声:“与你父皇一般,动不动就发热生病。”
他说着,坐在了床边,疼惜的将玉儿搂在怀中亲昵着:“这几年玉儿一生病,伯伯便怕玉儿……”
他没有继续说,在玉儿鬓边落下个宠溺的吻:“你是伯伯唯一的宝贝,伯伯时时刻刻都会陪伴着玉儿。”
玉儿仰起小脸:“伯伯玉儿好孤单,玉儿不想只要伯伯和父皇陪伴,玉儿听太傅说,玉儿这么大了,可以找与玉儿一般的大的孩子一起学习,玩耍了。”
闻听玉儿的话,谢怀枭恍然,这些年他从未让玉儿与其他孩子接触玩耍过,玉儿也快到了要找伴读的年纪了。
玉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伯伯晓得玉儿的娘亲是谁吗?玉儿想见娘亲,玉儿想要弟弟妹妹,太傅说了有兄弟姊妹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不孤单啊!”
玉儿像是小话匣子被打开了一般:“弟弟妹妹们可以一同与玉儿生活在皇宫中,睡前和醒来都可以看到他们。”
说着,玉儿眼角红了红:“玉儿好孤单。”
谢怀枭听了玉儿的一番话,忽然静了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眸,不知思忖着什么。
玉儿性子随了文初,温软恬适,从不会因为对方不回答他的问题,便执意问到底,不会去纠结,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去做其他事情。
这会小家伙困意来袭,窝在谢怀枭的怀中,马上要睡了过去。
谢怀枭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将玉儿放到了床榻上,盖好被子,疾步离开了。
宇文桀担心文初,回去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文初没有睡,只是躺在床上。
见人回来,问道:“老侯爷可责罚你了?”
宇文桀知瞒不住文初,实话道:“打了一百杖棍,让臣三天之内必须滚走,不打胜仗,不准回来。”
“上药了吗?”文初道:“朕瞧瞧。”
宇文桀回来如此匆忙,哪里会有时间处理身上的伤势。
他桃花眼挑起,笑睨着文初:“皇上言下之意是要为臣涂抹伤药吗?”m.trip118.com
文初望着眼前俊朗青年,他眉眼自带一股风流,却又不是纨绔弟子的那种放浪多情。
清楚他对他的忠情。
还有对他的赤胆忠心。
文初收回视线:“安定侯是为朕方才受伤的,朕理应为你涂抹伤药。”
一张俊颜忽然凑了过来,在文初眼前放大。
宇文桀握住文初的手,望着文初的桃花眼中全是深情:“皇上不要有丝毫负担,臣为您做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臣更不会再渴求皇上对臣怎样,臣只想看到皇上愉悦的过活。”
文初有些心乱,望着对他无私深情的青年,竟是不知如何说好了。
“表兄,”宴商舟进来,走近了二人:“我听说你被姨夫打了五十杖棍,我来为你上药吧!”
文初将手从宇文桀炙热的手中抽了出来:“不是一百,怎么又成了五十杖棍了?”瞟了一眼宇文桀:“是你俩谁说了谎?”
明显文初已经猜到了是谁说了谎。
宇文桀本想使用苦肉计,博取帝王同情,爱怜,孰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坏了他好事。
“是臣说了谎。”宇文桀虚心承认错误,说到此,他“唉”了声:“臣想用苦肉计,博取帝王垂爱。”无奈的失笑:“谁知如此快便露馅了。”
文初:“朕一直都很垂爱你们这些赤胆忠心的臣子。”
宇文桀摇头:“皇上又装糊涂,臣说的垂爱,可不是皇上口中的那个垂爱。”
他停了停,启唇还想说什么,宴商舟先他道:“表兄,我还是为你处理伤口吧?”
宇文桀深呼吸一口气,转眸看向这个总是坏他好似破弟弟:“你进到皇上寝宫怎么不知敲门,跟自己家似的,说进来就进来?”
文初按了按眉骨,也不好插话,少年的确来他寝宫从来都不敲门。
宴商舟正在找理由去搪塞,却被宇文桀拽了出去。
两人躲过谢怀枭的耳目,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宇文桀气愤不已的盯向宴商舟:“我让你来保护皇上,没让你来打皇上的歪主意!”
宴商舟不服气反驳:“那不是歪主意,是心悦。”又道“表兄可以心悦皇上,我为什么不可以?”
“嗙”地一声,宇文桀给了宴商舟一拳:“没有理由。”
…………
转眼两日过去,文初身体不再被取血,整日还服用御医们开的各种补药,身体恢复了不少,可以下床了。
一能下床,文初便去了东宫看玉儿。
东宫却不见玉儿的身影。
显然是谢怀枭又不让文初见玉儿,将玉儿带走了。
文初忍着泪意,回了自己的寝宫。
午膳时,人忽然对肉类恶心起来。
坐在一旁与他一同用膳的宇文桀担心文初的身体,忙将外头站着的宴商舟叫了进来,为文初诊看身体。
宴商舟认真为文初把脉,眉头眼见越皱越紧。
许久,手才从文初的手腕上收了回来,宇文桀焦急的问:“如何?”
宴商舟看了一眼宇文桀,又看向文初:“皇上……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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