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彻底将司锦寒的理智击垮,他怒声道:“你给我闭嘴!时南怎么样是我来决定!用不着你来多嘴!狗屁的世仆,你给我滚!我司家不需要你!没有哪一个世仆会眼睁睁的看着主人去死而无动于衷,甚至还成为帮凶的!”
刚刚的一切都是安洛着手做的,老爷子的死,安洛难逃其咎!
安洛对他的话不为所动,面上一派淡然,说道:“很抱歉,虽然大少爷您如今是家主,可上一任家主曾下过死命令,若大少爷四十岁以后要求我退出司家,我绝无怨言,可现在不行,就是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这样一派乱象着实有失大家风范,司母再也看不下去,上前狠狠甩了司锦寒一耳光,“啪”的一声响,司母神色威严道:“你闹够了没?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一耳光打的司锦寒愣了半天,他抚上自己的脸颊,过了半晌才说话,声音里不知不觉的掺杂了委屈:“妈,已经这样了,你要我怎么保持冷静……”
那是他的亲爷爷,另一个,是他的小哑巴……
一向端庄优雅的女人此刻满面愁容,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在此刻就连管教自己的孩子都是底气不足的。
她转头对安洛道:“安管家,南南不需要你带走,继续留在锦寒身边即可。”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安洛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此刻表情狰狞,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司锦寒,说道:“夫人请三思,距离那时候说下的时间可差不多了,不能出半点差错。”
什么时间?
时南好奇的看着护着自己的司母,司母在接触到时南眼神的那一刻,心虚的别过头。
司母的声线有些发颤:“我知道,锦寒会有分寸。”
见此,安洛也不再劝阻,他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病房,在与时南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他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时少爷,下一次见面,可能你给我的答案,会有所不同……”18小说
时南转头看向他,安洛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即离开了病房。
“老爷子的丧礼我们会处理,锦寒,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许欺负南南,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把他带在我们身边。”
司母的声音变得严厉。
司锦寒现在显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怒声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一个个都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他是我的!这是你们亲口说的,从时南八岁来到司家的那一刻,你们就告诉我,时南是我的!”
司父一时不备,司锦寒直接挣脱他的束缚,将时南从母亲身后拽过来,一把搂在怀里,他的手紧紧搂着时南,力道大的像是在报复,时南被勒的面色发白,他皱起眉头,却不敢挣扎。
锦寒恨他是应该的……
他亲手,杀了司爷爷……
司锦寒此刻像是愤怒到失去理智的野兽。
“你们既然当初选择了不管我,那现在也别来管我!”
司父愧疚的低下头,司母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哑声道:“锦寒……”
风亦肖仅比司锦寒小了三岁,风亦肖母子找上门的时候,司母被气到扔下司锦寒独自回了娘家,司父被老爷子拿走了所有权利,自那时起开始颓废度日,夜夜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年幼的司锦寒就站在楼梯上看着那荒唐的一幕。
自那时候起他就主动离开了家,去老宅与爷爷同吃同住,从那时候起,他就恨极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家……
司锦寒拉着时南跑出病房,司母连忙去追,刚迈开步子,司父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婉婉,别去了,锦寒他会有分寸的。”
刚刚触及那块皮肤,司母立马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
“别叫我的名字,恶心。”
司父嘴唇动了动,最终低下头……
——
时南跌跌撞撞的被司锦寒拽出医院,周朴一直在楼下等着,他离得老远就看到司锦寒面色阴沉的骇人,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浑身都萦绕着阴鸷可怖的气场。
司锦寒大步走着,时南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手被司锦寒攥的泛红。
看见司锦寒面色这般,周朴疑惑的皱起眉头。
他记得电话里说老爷子虽然重病,但是在可以治好的范围之内,只要后续好好疗养不会出问题,司锦寒怎么突然这样了?
来不及他去问,司锦寒已经自己拉开了车门,一把将时南推进了车里,动作粗暴到与从家出发时天差地别。
时南的脑袋狠狠磕到了车窗,顿时一阵剧痛袭来,身旁的座位一沉,司锦寒已经进了车里,他一把抓住时南后脑勺的头发,将时南拽了过来,逼着时南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嘶哑的吼着:“你他妈别想着我会放过你!会让你好过!你害死了他!你杀了他!时南,你他妈就是个白眼狼!”
胸腔里的愤怒和悲痛无处发泄,刚刚的那一幕如同噩梦一般在脑海里盘旋不止。
时南仰头看着他,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往外溢。
头皮被拉扯的疼痛不已,可他并不想反抗挣扎,如今痛苦对他来说是解脱,他甚至希望司锦寒可以狠狠打他一顿,报复他为什么拔掉氧气罩,用身体上的痛苦来缓解心里的煎熬。
白眼狼,他就是个白眼狼,他害死了本还可以长命百岁的司爷爷。
老爷子的死相和父母的死相重叠在一起的,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强烈的愧疚感几乎将他逼疯。
父母为什么会死?是不是也是被他害死的?天煞孤星这个词说的是不是就像他这种人?
司锦寒看见时南的眼泪后触电般的松开手。
司锦寒痛苦的低下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身旁的位置“咚”的一声响。
他转头看去,只见时南跪在他的脚下,在狭小的车厢里对他磕头。
时南隐忍压抑的哭泣声环绕在他耳旁。
【对不起……】
【对不起……】
时南一遍又一遍的无声呢喃着,他朝着司锦寒的方向磕头,泪水濡湿身下的雪白地毯。
他害死了锦寒最重要的亲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补偿……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时南缓缓抬起头,仰视着司锦寒。
指尖拂去时南眼角的泪水,司锦寒苦笑一声:“你为什么要哭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别人,他绝对让那个人死无全尸,可是他能把时南怎么办呢?
他捏住时南的下颚,俯下身,张口咬上时南的唇瓣。
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唇齿之间,带着血丝的银丝顺着嘴角流下,时南不躲,垂在身侧的手捏紧,硬生生忍下这痛,一声不吭。
明明是传达爱意的动作,如今却变成了惩罚。
司锦寒松开了口,离开了那两片被自己咬的渗血的唇瓣。
伸手将时南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紧紧抱着时南,如同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我要你活着……要你活着……”
“你如果敢离开我,我就……我就……”
他能把时南怎么样呢……
司锦寒痛苦的低下头,趴在时南的颈窝,宽厚的肩膀不断的颤抖,泪水打湿了时南胸前的衣衫。
司锦寒突然肩上一暖。
时南伸手环住了他,轻轻拍着司锦寒的背脊,轻柔平缓的节奏很容易抚平人心。
【锦寒对不起……】
时南一遍又一遍的无声重复着……
车中的氛围太过压抑,周朴隐约猜测到一二。
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时,昨日新来的营养师第一个冲出去,昨天她菜做的好,司锦寒给了她小费,她今天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讨赏,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张口就想要报今日晚餐菜单,司锦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将她视作无物,下车后抱着时南往楼上走。
司锦寒拿出口袋里的药瓶扔到时南面前,沉声道:“吃药。”
时南抗拒的摇摇头,他拿过本子写字,【别让我治病了,我想去下面给爷爷道……】
字还没写完,司锦寒已经一把抓过时南手里的本子,当着时南的面将一页扯下来,撕成了碎片。
纸屑纷纷扬扬的撒在时南的身旁,司锦寒看时南的眼神阴鸷可怕。
“去下面的方法有很多,我给你另一种死法。”
时南来不及细想,司锦寒已经一把将他推倒。
司锦寒欺身而上,他压在时南身上,一口咬上时南的肩膀,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尝到了血的味道。
时南痛的声音发颤,突然下身一凉,下一秒被滚烫抵住,时南直接痛呼出声,他本能的去挣扎,抬脚落在司锦寒腰间。
司锦寒坐起身,抓住时南送到自己腰上的脚,一口咬在了时南的脚踝上,留下一圈渗血的牙印。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报复了,他想让时南疼,让时南也感受到他的痛苦,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他松开口,殷红的血色顺着自己的留下的痕迹蜿蜒而下,在那光洁白皙的画布上留下旖旎绮丽的画作,凄惨的美感引人施虐欲沸腾。
时南疼的腿在发颤,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眼角被泪水侵染的泛红,梨花带雨的模样却再无法让人怜惜,让人只想让那泪水流的更加汹涌。
似在风中荡漾,蚀骨的怒意吞噬人的理智,只知朝着最脆弱的神秘地域不断的发起攻击,疾风穿过幽窄的峡谷,引起一阵躁动,耳旁啼哭不止,鲜血与伤口成了这场争执的唯一战利品,数个回合,疾风忽勇,风停,天降白露,滋润了幽深的峡谷,白露混合着丝丝血色涌向峡谷边缘,随风而出……
司锦寒喘着粗气,眸光幽深的看向身下失神颤抖的人儿:“不是说想寻死吗?才这点,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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