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背着她缓步往前走，江离慵懒的靠在他肩头上，“五哥，给我用英语唱孤勇者，好不好？”
楚寒脚步几不可察的放慢了一秒，“好。”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对峙过绝望
——爱你和我那么像
江离听着，回想黑暗中那人给她唱歌时的声音，模仿那个人的腔调，跟着楚寒的节奏唱了起来。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楚寒听到江离的歌声，身形细不可查的震了下。
那是他改变音调，用了两年的声音。
她记得。
欣喜与心酸并存。
江离唱歌的同时，虽看不见楚寒的表情，但一直悉心留意着他的变化。
尽管楚寒的动作很细微，江离还是感受到了。
她当初找苏哲询问的时候，苏哲的回答是，为了不让她发现，所以故意改变原有的声音。
如果......
楚寒诧异，“你什么时候学会模仿声音了？”
江离搭在楚寒背上的手指蜷曲，“你在部队期间，我无聊的时候跟奚悦学的。”
楚寒闻言，瞳眸扩了扩，一个荒诞的念头从脑子里经过。
这晚两人相拥而眠，却各怀心思。
三天后。
时院长给江离拆掉眼睛上的纱布，“没事了，这几天注意休息，不要用眼过度。”
江离感激道：“谢谢时姨，麻烦您大老远跑一趟！”
时院长随和一笑，“不碍事，老爷子顾虑得有道理，我对你的身体状况比较熟悉。”
江离咬了咬唇，“时姨，我这种状况有办法跟治吗？”
时院长神情认真，“你这个属于心理障碍，非药物可控。”
江离迟缓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时院长目光慈爱，“阿寒和老爷子都很关心你，尤其是阿寒，第一天晚上，在你床边守了一整夜，都没合眼。”
江离垂眸颇显呆滞。
时院长语重心长，“夫妻俩过日子吵吵闹闹很正常，有什么事情，别藏着掖着，坦诚布公说开来才是长久之道。”
江离若有所思的点头，“嗯，谢谢时姨。”
时院长拿出一支活血化瘀药膏给江离。
江离奇怪，“这是？”
时院长故作神秘，“你一会就知道了。”
时院长出门后，江离坐在病床上发呆。
江离正失神，一张青紫交加，毫无美感的脸，突然凑过来，“老婆，你在想什么？”
“想......”
江离吓了一激灵，话出口又生生顿住，“你的脸......”
楚寒把脸往前凑了凑，满是痞邪的坏笑，“想我？”
一道道淤痕在楚寒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有些不忍直视。
以他的身手，一般人伤不到他，那就是......
江离鼻头泛酸，“你为什么不躲？”
楚寒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头，“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我，我哪一次不是老老实实站着挨打。”
一句话把江离堵得哑口无言。
‘过肩摔’是这五年来，两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以前到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回想起来，心口却有种难言的感觉。
楚寒眨眨眼，表情蔫坏，“老婆，有没有一丢丢心疼？”
江离指尖碰了碰，楚寒脸颊上的淤青，“疼吗？”
楚寒心头一颤，下颌搭在江离肩上，嗓音沙哑委屈，“疼。”
江离视线落在他锁骨的红痕上，“上药了吗？”
楚寒低声，“小伤，不用上药。”
江离懂了，难怪时院长要留药膏给她，想来是楚寒压根就没上过药。
楚寒把她嵌入怀里，搂着他的手一紧再紧，“老婆，我心疼。”
江离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栗，似乎在克制某种情绪，在害怕。
他话里的意思是......心疼她吗？
江离桃花眼微漾，抿了抿唇，“我给你上药。”
江离把人推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半跪在床上帮他上药。
她失控的时候会格外敏感，对靠近的人会下狠手。
楚寒脸上伤得不轻，有些痕迹深的地方都成了紫黑色。
江离指腹轻揉推开药膏，心中却如钝刀割肉。
楚寒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伸手去搂她的腰，“我不疼。”
江离想说‘我疼’可话嘴边，终究是没说出口。
擦完脸上，江离目光落在他锁骨上，“身上有伤到吗？”
“有。”
楚寒回答干脆，还有一丝急切，而后轻咳一嗓子，“你确定要帮我？”
江离注意力全在他的伤上，不假思索的点头，“嗯。”
楚寒瞅了眼江离的神色，缓缓解开纽扣，脱掉上衣。
部队出来的，身材过硬，性感慵懒浑然天成，尤其是腰，比女人的还勾人。
结婚五年，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江离表面看似镇定，嫣红的耳垂却泄露了几分真实的情绪。
接触肌肤的刹那，江离推抹药膏的指尖不禁颤了颤。
楚寒身上的伤比脸还重，特别是肩甲上那道，都能看见皮肤下的淤血。
可他这两天或背或抱，带着她进进出出，跟没事人一样。
江离越是给他上药，一颗心越收越紧，眼眶发涩发胀。
愧疚，心疼。
楚寒盯着江离近在迟尺的粉唇，嗓子发干，“老婆。”
江离被他磁性的嗓音拉回思绪，抬眼对上他染欲的瞳眸。
炙热的呼吸交缠，江离掌心一片湿润，轻斥，“闭嘴，别说话。”
楚寒喉结滑动，低迷嗓音委屈又可怜，“老婆，我疼。”
江离蹙眉打量楚寒，他眉头皱成了‘川’字，似是真的疼的厉害。
真疼？
江离不疑有他，凑近噘嘴轻轻吹了吹。trip118.com
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人一股热浪直往某处涌。
楚寒勾住江离的腰，双腿突然微微敞开。
江离本就倾身，不设防扑进了他怀里，跌在床上。
仰头，四目相接。
气氛使然，逼仄的空间，暧昧的情愫飙升。
贴在腰上的大掌收紧，薄唇缓缓贴上她的唇，温柔且小心翼翼。
江离五指撰紧床单，心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一软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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