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被提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陈肆从哪学到的这些东西,这些手段。
她的疑问是发自肺腑,毕竟相处这么多年陈肆对外一直都是那副冷淡难惹的样子,对着何松他们嘴又毒谁靠近杀谁,一次都没表现过对这方面的了解。
从前青春期班里男生别有隐喻般的交谈连何松和姜辰都好奇过,只有陈肆从头到尾好像丝毫不感兴趣,还会在他们讨论起这些时不轻不重递个眼神,轻易止住这些话题。
当时就连穿“小背心”都是很容易被班里人议论“谈笑”的事,姜眠是亲眼见过女孩从班级门口走过背影明明都看不清楚,旁边男生却盯着她背上的“痕迹”,意味不明咦一声好像看到什么就是他们嘲笑的资本了。
这让姜眠对这件事也好像蒙上层恐惧的色彩,连陈肆他们在小区门口等姜眠去上学,她都磨磨蹭蹭不想过去不想和男生走到一块。
何松嚼着口香糖站那,之前是嚼槟榔的被陈肆一个眼神扫过之后再不敢嚼了。他问姜眠今天怎么那么慢,姜眠捏着背包袋子不说话。
陈肆目光扫过她蜷缩着的手指,没有说话。何松就随口一问也没介意什么,人来齐了就兴致冲冲说走吧,他作业没写完赶着去抄。
肩带贴在少女微凸起的肩胛骨上,青涩紧缚。姜眠不想走在他们前面,故意步子放得磨蹭缓和。何松和姜辰两个人从来没什么心眼,说说笑笑往前面走,而陈松始终跟姜眠并肩。
他目光扫过姜眠垂着的头,昨天还兴高采烈往人身边凑,今天就明确给人画出距离似的,谁都不理。
前面的姜辰想起班里那些关于女生的玩笑,话才开了个口子姜眠不自在转过头,姜辰瞬间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谁用眼神攻击他?姜辰茫然回头和陈肆古井无波目光对上视线,一下就忘了要说什么。话一岔开就没再回去,他也后知后觉明白那些拿人家反应打趣“笑话”并不好笑。
拿着别人的窘迫胆怯当谈资的笑话低级又无趣。
所以那些和青春期沾边的恶劣玩笑从没在这四个人嘴边提起过,那些隐秘的变化陈肆始终一言不发,好像散漫对一切都不在意,又好像用自己声音给姜眠屏去一切她不喜欢的东西。
直到现在在姜眠这,她对这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是羞于出口的。她都没想到陈肆竟然从第一次就很游刃有余,且特别经不起招惹,随便干个什么他眼神就暗下来灼灼看着她。
陈肆漫不经心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性冷淡似的,还会有这样的时候。姜眠哪知道都是忍出来的,被半强迫拖拽着去了解那点花样对她来说就已经够刺激了,偏偏陈肆就是要她开口,先是拐弯抹角问她有没有早恋,然后颠着人问有没有想过他、喜欢他。trip118.com
这样喜不喜欢那里喜不喜欢,力度一重说这样呢要停下吗。姜眠不开口他也不着急,任由人倒下去往前挣扎几步,然后轻车熟路攥住她脚踝——只用慢慢往下一拽。
姜眠眼睫都是湿的被他很深扣住腰,旁边低哑蛊人的声音还在哄她:“不说?”
“看来是不喜欢。”
他只好顺理成章再加点油,表现总得让人满意不是么。
姜眠就那么点喜欢他,陈肆不去管是喜欢这张脸还是习惯待在他身边,或者喜欢这腰。能有一个钓住她的东西陈肆就不会轻易放手。
苍劲漂亮的手指在她眼前绅士晃过,然后沿着十三节脊骨寸寸向下换得她溃败启唇,发出被揉成一团破碎挣扎的换气声姜眠快被折磨疯。陈肆前后仿佛两个人,恶劣独肆意掌控动作和话完全判若两人。清晨太阳开始带上点温度可身后凑过来的喘息更热,她试图缩起来抵御:“你都是在哪学的。你自己怎么不说?”
陈肆停下手上动作,锋利难惹的脸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出点笑,姜眠很熟悉的表情。通常在床上看见陈肆这样慢悠悠勾人的笑,大概是要完。
他额头贴过来。黑发凌乱蹭过她脸侧,抿着她耳垂就开始“以身作则”:“想听我我说?”
话里似乎意有所指:“你想要什么我没满足你过。”
他手掌捧着姜眠半张脸让她侧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控着速度慢慢往下:“我是有点喜欢你。”
“脖子这里。”十五岁那年她抱着作业趴在他桌子上发呆,黑发顺着肩头滑落露出细瘦漂亮、引颈受戮般的一截后颈。那天夜里陈肆满眼都是明晃晃摇动人心却触碰不到的白。
“锁骨这里。”十六那年姜眠开学剪短了头发,刚刚到肩头的发尾扫来扫去,扑过来撞他的时候发尾也会不经意扫过陈肆喉结,很微妙的痒
“这里。”很从前的时候,姜眠还没有分寸没想起他是个男的时候,无意撞过来蹭过来时的一点柔软就足够陈肆僵住很久。他刻意不去想,却总会在以后某个凌晨骤然睁开眼沉溺在似梦非梦的天光中。
那时陈肆开始无比清楚,姜眠和他不一样。
往下是腰臀是匀称恰好的腿,他垂着眼凑在人耳边好似在讲情话,只有姜眠知道温存之下越来越过分的戏弄。况且背对着人看不见陈肆的脸只能被迫听着那些话,姜眠整个紧绷难忍没办法只有服输。
后腰泛开顶撞红痕,他两腿抵在姜眠腿边看似没动,实则堵得她半点都动不了,被推开踢下去的枕头还是塞过来,陈肆哄人说试一试。
一句试一试让姜眠哭得颤抖,哭得这样可怜手指努力去抓他手臂去拽床单去拍床求饶示弱说出去,这会顶撞了什么要听的话都往外说只是夹杂两句太深。他说什么来着,有些话有的东西她不给,他总有法子要。
姜眠大概也觉察到他凶狠下的不安,会带着微颤呼吸凑过来,颤巍巍说:“我喜欢你的。”
不需要反复确认,不需要有条件来换来钓,她就是喜欢他的。
陈肆一顿,眼睫垂着一寸一寸扫过她此刻的脸。
“好。”他声音很哑应下来。
“信你一次,你最好别是在骗我。”
这会什么都听到了该满意了陈肆反而脊背直觉般紧绷,漆黑眼里像是有烛火荡过,如狩猎拆骨分肉的恶犬。
恶犬吃食是不讲究什么绅士斯文的,只有把人连骨头灵魂都舔过沾上自己的气味,最后日出光晕混乱了床单混乱了什么都混乱了他才餍足作罢。
怀里人大口喘着气,他假模假样礼尚往来凑过去给人咬给人踢,耳垂也凑过去意思是想怎么出气想怎么报复,怎么礼尚往来“标记他”都受着。
只有心里在她咬上耳垂时才漫不经心想过,吻下耳洞也不错,为你打的耳洞。
抽屉里的东西用得差不多,姜眠又栽了次这下知道早上的陈肆也不能招惹,狠起来把人按在床上吻得喘不过气连声求饶也没用。
从沙发到房间到处都是痕迹,甚至浴室里镜子前姜眠被吻得心惊胆战腿下意识绞着人不放,陈肆喟叹一声,不知道这是用来钓着她新鲜感还是钓死他自己的。
算了,谁让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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