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冲完澡换上衣裳,提起洗漱用品往外走,一出门小跑至路灯下站着的青年面前:“等久了吧。”
“没多久。”
两人并排回住处。
严慧茹后面出来,使劲清嗓子期盼秦勉能够回头。
司珊珊小声骂道:“小狐狸精!肯定是她先勾搭的秦勉,否则就秦勉的性格不可能主动和她好。”
严慧茹:“你说我漂亮还是那个小狐狸精漂亮。”
“肯定你漂亮啊,你温柔,知性,优雅。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就白一点,高一点,五官差你一大截,而且也很土气。”
严慧茹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是挺土的,说话嚣张,肯定没文化。”
司珊珊附和:“秦勉早晚后悔。”
她口中后悔的秦勉,进屋便把李落抵门板上。
高大的身影,笼着矮一头的女子,十分具有侵略性。“你身上好香。”也好美。
粉腮明眸,五官精致。
身材匀称,全部长在他审美上。
李落不自觉脸红,连带着呼吸,都轻了几分。“房间隔音不好,你真不怕被听见啊。”
“我不用出声。”
李落:“........”
“........”
..........
第二天日山三竿时李落才醒,起床移步走廊洗脸刷牙时,见楼下来来往往不少人。
今天周六,医生调休,还是放假?
此时扮成男人出门不方便啊。
她把男装和假发放进袋子里,锁上门先到附近的面馆解决早饭。
一进店便见严慧茹独身一人吃面,她目光一掠后,向店主要一份凉面。
严慧茹闻声抬头,冷冷瞪一眼,低头慢条斯理吃自己的。
李落饿一早上,面一上桌她开始大快朵颐。
严慧茹满满的鄙夷,粗俗!一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李落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放下筷子就后悔了。
作为一个正在减肥的人,一碗面的热量估计够她消耗一两天。
都是男人的错。
他少折腾她,她也不会控制不住饮食。她付过面钱走出面馆,打算找一处隐秘的地方换衣裳,再进烟厂溜达一圈,最好把价格谈拢,周一直接过来取货摆摊。
一段路后发现严慧茹跟着她,她特意领对方走没有树的地方晒。最后来到一处桥边站,利用眼尾的余光瞄躲绿植后面的严慧茹。
严慧茹见四下无人,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的主意,如果李落溺水而亡,秦勉就是死了媳妇的人,届时她肯嫁,他还不求之不得?
想到这儿,她从旁边走出来。
“李落!我有事和你说。”严慧茹走到桥上。
李落懒洋洋道:“什么事......啊!”
严慧茹靠近后猛的一推,李落身子后仰时她加了一把力。
一声尖叫伴随着落水的声音。
严慧茹十分慌乱,她快步下桥逃跑。
李落在水里稳住身形,游至岸边,轻唾一口:“神经病!竟然想杀人灭口!以为我死了秦勉就会娶你?他想娶早娶了,傻逼女人!”
她上岸捡起遗落在桥上的袋子,躲进草丛换衣裳。
因为头发是湿的,她没有急着走。而是灵机一动,把换下的衣裳穿田边稻草人身上,随后扔进河。
待头发差不多风干,她整理了一下,戴上假发。
径直来到烟草厂。
和门卫小哥套上话后,小哥告诉她:“小兄弟,这里不是批货的地方,往前不远处有个烟草批发市场,那边才能批货,而且不用批条。”
李落十分感谢,打听到具体位置后告别小哥来到批发市场。
市场内人头攒动。
每个人都在抢货,兜里的钞票不要钱似的往外掏。
李落感叹,京都人胆子就是大。
见不得光的买卖也能搞出阵仗。
她挤着人转一圈后,发现价格很透明,只要给钱就卖,她决定周一大清早便过来拿货。
李落出交易市场,摸出兜里的手表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一点钟。
秦勉肯定下课了,她得尽快赶回家才行,免得他出来找她坏事儿。为节约时间她选择搭车,下车时和严慧茹迎一个对过。由于她此时作男人打扮,严慧茹并未认出她,而且神色明显的慌张,着急往北走。
李落估摸着对方是返回淹她的地方看看她死没死。
.........
如同李落预料的一样。
严慧茹揣着紧张的心情返回现场,因为她回家属院后忽然想起李落,落水前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那个袋子,好像并没有陪同李落一道坠入河中。
今天院里除值班的大夫,很多都休息了。万一警察哪天发现李落的尸体来院里调查,肯定会有人指出李落是提着袋子出门的。
而李落身边找不到袋子,警察就有理由怀疑她被人抢劫杀害。
届时查到自己的头上该怎么办?
她沿着河边找许久。
自言自语:被人捡走了吗?
还是说,她记错了?
袋子是随着李落一起落水的?
她最后在一处过水的闸口边,发现疑似漂浮的尸体,她不敢看,脚步匆匆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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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这里,一进屋便被秦勉拉着做运动,出汗出的头发都湿了,眼皮累得抬不起来,索性趴着睡一觉,再次睁眼天已经变黑。
秦勉:“饿不饿?给你准备了烤鸭。还是热乎的。”
李落起来啃。
秦勉:“还有饭。”
李落:“饭就不吃了。”吃肉都没有吃饭长肉厉害。她啃完半只鸭,决定冲澡,刚进浴室,便把严慧茹吓的跌坐在地,大喊着鬼啊鬼啊。
顾不上穿衣裳就跑了出去。
待其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走光了。
附近好几个男同志看到,自觉地避开。
她又是一阵大叫,软着腿跑进浴室,指着李落的方向喊鬼。
周围人反应过来议论纷纷:
“谁是鬼啊?”
“严大夫不会是疯了吧?”
“我看也像,这两天她给人看病,心不在焉,有好几个病人嚷嚷到院长那儿........”
严慧茹哆哆嗦嗦,她甚至不知道李落的名字,抖着嘴唇:“她,她,她是鬼!”
李落和身边人的一样,左看右看。
严慧茹精神崩到极致,眼一闭晕过去。
大家都是学医的,很快便把她救醒了。
她望着李落的方向,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刚,刚哪里的人呢?”
“你指谁?”
“一个女的,长头发。就在那儿站着洗澡。”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哪个女人不是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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