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被打得扑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脸颊，依然不敢抬头。
哪怕突然被抽耳光，脸都红肿了，但她却一声不吭。
牧老径直走到三姑的身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
“你明知道，我馋上小小红很久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牧老语调冷冰冰的问道。
“当初没想那么多，对不起。”三姑低声道。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牧老抓着她的脑袋，狠狠往地上砸，砸得三姑头破血流，他的眼神越来越狠辣，咬牙切齿的道：“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全给你毁了！”
“老祖为什么非要小小红这一个？屋外不是有很多吗？”三姑轻声问道。
牧老目光冰冷，语气不屑的道：“这就是你们凡人的短浅之处了，根本看不出来，小小红的潜力。”
他冷笑道：“屋外的那些人，我哪个没玩过？如今整个村子，只剩小小红这一个处子。”
“我是特意留着她，给我这具新身体用的。”
“你也知道，这具身体也是个雏儿，今晚我打算第一次开荤。”
“一旦结合，将会对我产生巨大的作用，我的功力，必将更进一步，达到天下无敌之境！”
“可惜都被你这臭娘们给毁了！”
说到最后，牧老的语气显得懊恼无比。
“可是，你才十岁，可以再等几年也不迟……”三姑忍不住劝说。
她是情不自禁。
毕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儿子的灵魂早就不在了，如今住在儿子身体里的，是活了上千年的恶魔，但她还是站在了母亲的角度上，担忧儿子的身体，因过早放纵而损坏。
牧老哼了一声，冷冷道：“本来我也想再过几年，可是我接下来，马上要迎战安全局，鲁天明那厮都死了，说明安全局的部署已经非常到位，加上巫雪的叛变……虽然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群猪狗凡人，不足为虑，可凡事都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听得三姑一阵茫然。
牧老口中的安全局，还有鲁天明和巫雪，她都没有听说过。
但看牧老一脸慎重的样子，显然都是强敌。
牧老瞥了三姑一眼，淡淡道：“你把小小红驱逐了，我怎么办？”
“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三姑低声道：“属下不知道该如何偿还，只求一死，还望老祖成全。”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牧老冷冷一笑，松开了手，转身回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吹着热气，“如果是其他人，你早就已经死了，可你毕竟……哼，我就饶你一命吧。”
“多谢老祖网开一面。”三姑缓缓站起身来，低着脑袋道。
“选三个漂亮点的族人进来，你可以出去了。”牧老懒洋洋的扫了扫手，示意三姑退下。
三姑行了一礼，退出房门外。
刚走出来，她的泪水就再也藏不住，夺眶而出。
“这样的地狱，何时是个头。”三姑捂着脸，哽咽着喃喃自语。
……
长筠中学。
操场。
“鲁老师，鲁老师……”
陈欣怡扑在鲁天明的尸体前，喃喃喊道，眼眶里的泪珠越攒越多，最终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了起来。
江采薇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女生，可即便是她，见到了这么惨烈的一幕，也忍不住脸色发白，捂着嘴唇，几乎想吐。
程思敏也呆在原地。
作为老师的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可一想到，人是楚尘杀的……
不不不。
就算楚尘是自己喜欢上的人。
但他毕竟杀了人。
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包庇凶手。
如果不报警的话，事情就得不到解决。trip118.com
这对任何人都不利的。
现在法律这么严谨，侦查手段是那么的灵活多变，破案率极高。
而且，这么多人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就算程思敏想要包庇，也没有用。
成年人，做了什么事，就要为此事负责。
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想到这，程思敏一咬牙，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嘟嘟——
嘟嘟——
很快就通了。
“您好，星城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接线员亲切的问候道。
“我……”程思敏张了张嘴。
“不好意思，请等一等。”她想到了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然后深吸一口气，握着手机，迈步走到楚尘的身前。
楚尘正在一口一口抽着烟，斜眼瞧着扑在尸体前哭泣的陈欣怡。
“楚先生……”程思敏硬着头皮打招呼。
“哦，程老师，有什么事吗？”楚尘转过头来，笑眯眯的问道。
程思敏的双手都在打颤，但她仍然鼓起了勇气，将手机递到楚尘的面前，大声道：“请你自首吧！”
“自首？”楚尘露出意外之色。
“你杀了人，逃是逃不掉的，自首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来，或许，或许还能从轻处理。”程思敏颤声道。
长着么大，她还是头一次面对杀人犯。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劝杀人犯自首。
她真怕惹恼了对方，激怒之下，把自己也给杀了。
虽然害怕，但她仍然要这么做。
这是身为老师，身为一名公民的职责！
楚尘愣了一下，笑着摇头道：“我就不自首了，你想报警的话就报吧，早点叫警察过来处理，封锁现场，倒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你自首的话，量刑就不会那么重，也许能保住命！”程思敏连忙道。
“放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楚尘摆了摆手，懒洋洋的道。
“你真的……非要这样吗？”程思敏难以置信的道。
“当然。”楚尘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程思敏攥紧手机，眼睛没有看屏幕，手指寻找着键位，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你好，这里是长筠中学，有一个名叫鲁天明的历史老师，在操场被人杀害了，凶手的名字……叫楚尘。”程思敏艰难的说道。
补充完案情细节之后，程思敏便挂断了电话。
“程老师，你很勇敢。”楚尘这时才平静的说道：“你本来可以偷偷报警的，但还是替我着想，冒着被我杀的风险，过来劝我自首，你是好样的。”
程思敏脸色苍白，勉强一笑，情绪低落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好的人生，全被毁了……”
“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楚尘淡淡道。
……
十分钟后。
几辆警车，安静地驶入了校园，尽可能的不惊扰到学生。
警车停在了操场。
其中一辆警车，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英姿飒爽。
“哟？”楚尘露出意外之色，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宁警官，你怎么来了？咱们好久没见了啊！”
宁婉秋却一言不发，直奔楚尘而来。
“是不是想我了？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楚尘十分开心地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宁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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