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试图扣动步枪的扳机,但停在那里。
对手一共有三个,而且个个都拿着枪。
他只有警用左轮手枪和猎枪,没有一把军用枪,但枪口还是比较多的。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射击不佳,即使能杀死一个,另外两个也会反击。
“别动!”
他们也还没有向少年开枪。
一动不动就杀人,这是犯规的,这让他不敢开枪。
平静的心底还在坚持“快点开枪”,但心底涌起的某种东西阻止了他的手指扣动扳机。
“我让你别动,把枪放在地上!!”
他开口说着。
进入超市的男子都没有用枪指着少年,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吧。
三人中最小的一个眼睛盯着少年。
剩下的两人也都僵硬了。
“嘿,冷静下来...”
他们这么说。
少年却大叫一声“快点!”!
见状,男人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胆怯的将手中的枪放在了地上。
“嘿,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要食物。”
一个年轻人轻声说话让少年平静下来,但没什么用。
“你们还有其他朋友吗?有多少人有枪?”
见状,男人终于闭上了嘴巴,但眼底却充满了不满,而非恐惧。
“正如我所说,我们只是偶然来到这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对了,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吧?看样子你拿武器习惯了,既然能活到现在,也能战斗吧?能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
另外两人开口。
少年没有看到他们乞求饶他一命。
三人并不是真的来杀他,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少年认定这真的是一次偶遇。
“好吧。”
“我们有很多人,我们有足够的武器。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没觉得说这话的男人眼里有什么恶意。
他们真的邀请他加入他们吗?
想到这里,少年摇了摇头。
在这个时代关心别人的白痴在哪里?
每个人都必须忙于生存。
想着别人做着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定是想骗他。
少年拒绝了。
他敢肯定他们用甜言蜜语引诱幸存者加入他们,然后杀死,并抢劫物资和武器。
至少他会的,少年想。
“别傻了!我不会加入任何人群体。”
是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经历过人生第一次杀人经历的少年,在之前被这样的甜言蜜语险些丧命之后,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信任。
他曾经有他信任的朋友,但他们都死了。
没有人可以再被信任。
“你为什么不理解我们……”
率先开口的青年,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这样喃喃道。
在他们身后,阳光普照的超市门口,一道影子摇曳。
“喂,感染者正在聚集……”
一名身穿迷彩服、手持自动步枪的男子说着走进了店内。
那人站起来,看到三人举起手,然后看到少年用枪指着他们。
就在少年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刻,之前的男人大喊:“趴下!”
就在迷彩服男子举起枪的那一刻,少年侧身逃窜,躲到了一个架子后面。
不久之后,他就看到了子弹穿过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如果不是他四目相接就逃跑了,他肯定已经被射穿肚子了。
“拿起你们的枪!”
迷彩服男子用自动步枪半自动开火,对着还在举手的三人吼道。
三人这才发现原来对准他们的枪口不见了,连忙捡起了丢在地上的枪。
少年试图阻止,但迷彩服的男人继续开枪。
穿迷彩服的男人一定是专业人士,少年想。
这意味着对方的职业可能是一名警察。
除了没有戴头盔,没有穿防弹背心,而是穿了轻便的胸甲外,他的外貌与当年在各地执勤维持治安的警察人员无异。感染的传播。
而他手中的自动步枪也是军用的,属于警察。
最重要的是,迷彩服男子在那一瞬间迅速判断情况,精准开火,显然不是一般的cosplay人。
无论如何,少年意识到,在格斗上,他根本不可能比得上职业对手。
“举起手来!”
三人拿起枪,举着枪,齐声喝道。
无论是枪口数量还是战斗技巧,要是打起来,他只能是输家。
他别无选择,只能逃离这里。
他可能不得不离开这个小镇。
先跑了再赢。
少年一手拿着步枪,另一只手拔出手枪。
然后,只有拿着手枪的手臂从架子后面伸出来,他将它指向他认为那些人所在的方向并扣动了几次扳机。
伴随着子弹击中什么的金属声,他能听到他们惊慌失措躲在阴影里的迹象。
没有回应,但如果他能控制它就好了。
少年把手枪放回枪套里,手里拿着步枪穿过商店走向另一个出口。
“住手!”
他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但他转身开了枪。
发射强大的7.62毫米子弹的后坐力是伸缩式的库存库存它穿过并刺入他的右肩直到受伤。
又开了几枪,但那些人也开始追那个少年。
一声枪响从身后响起,周围的物品被炸得粉碎。
从产品所在的角落到出口有良好的能见度和距离。
当他跑向出口时,他很有可能会被追上并在背后中弹。
他必须做点什么,让那些追他的人瞎了眼……
少年又看了一眼立在柱子底部的一个红色金属盒子,上面写着“灭火器”的牌子。
他又拔出手枪,一只手开火制止那些人,另一只手从盒子里取出金属配件,从里面拿出一个灭火器。
在电影和游戏中,有灭火器被射穿爆炸,消灭敌人的场景,但这只是虚构。
但是,如果用威力强大的步枪子弹射击灭火器,里面的化学物质会瞬间四散,形成烟幕。
少年向身后扔了一个沉重的灭火器。
“什么……?”
沉重的金属灭火器把地板上的油毡铲掉,滚到了男人的脚边。
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拿着枪的男人们对突然扔来的灭火器感到疑惑。
然后少年用步枪对准滚动的灭火器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冷冻食品角的一角被白雾笼罩。
一颗步枪子弹洞穿了灭火器,里面的高压气体和灭火剂粉末一下子喷了出来。
“什么!?”
这一次,伴随着一声惨叫般的声音,他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
灭火剂看似对人体没什么影响,但如果脸上突然喷上粉末,肯定会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眼睛,眼睛……”
伴随着一声呻吟,一个似乎不高兴的人开火了。
“别开枪!”
少年判断机会来了,便朝着出口冲了过去。
他提前把门开着,换了另一个出口,和他进来的那个不同。
因为他假设了突然袭击,但它实际上是一种有用的形式。
他把身体伸进微开的自动门的缝隙里跳了出去。
紧接着,一声枪响在她的身后呼啸而过,与此同时,一道如同重击一般的冲击贯穿的左肋。
少年的小腹顿时被吓得一阵发热,低头一看,他身上的胸甲和裤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少年看到自己的两肋因冲击而染红,第一感觉就是一股巨大的热气。
他的侧身像被一根燃烧的棍子插进去一样火辣辣的,下一刻就变成了剧痛。
一声惨叫从他口中漏出,他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少年还是大喊“别动!”,并看到浑身是白色粉末的男子正试图从超市门口出去。
几枪击中门口的门框,激起火花。
“放下武器,抵抗是徒劳的!”
那个职业军队男人正用枪指着玻璃破碎的窗户,但少年大喊:“闭嘴!”并又开了一枪。
每次射击,冲击力都会通过他腹部的伤口回荡,造成更多的疼痛。
从身体流出的血液渗入柏油地面。
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痛苦,少年依旧想要远离男人一步。
右手握住手枪,左手在地上爬行。
见此情形,警察队员摇摇头,似乎在说“没办法”。
下一刻他看向那些人,正要举起步枪,熟悉的吼声响彻整个城市。
这是感染者寻找猎物并召唤盟友的怒吼。
“我们快点逃跑”
那个警察人员一听到吼声,就对袭击他们的少年视而不见。
对于他们来说,重伤的少年已经不是什么威胁了,现在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躲开靠近这里的感染者。
多亏了华而不实的枪响,全城的感染者现在都瞄准了这家超市。
少年知道他必须逃离这里,但他的身体并没有随心所欲地移动。
到目前为止,他只中过一次枪,但当时子弹刚好擦过他的手臂。
这是他第一次肚子上有个洞。
可以看到男人们从超市里跳出来跑到某个地方。
旋即,背影消失在了路口的拐角处,只剩下少年一个人在荒凉的小镇上。
“好痛...”
他好不容易抬起了上半身,试着站了起来。
但与此同时,更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
腹部是内脏等重要脏器堆积的地方。
自己就中枪了,没做好直接死也不奇怪。
少年祈祷他的内脏没有受损。
如果子弹损坏了器官,生存的机会几乎为零。
许多医生在感染开始时就被杀了,即使他们活下来了,他们也不会在这里。
一个满身伤痕的痣医生,说不定会照着镜子给自己开腹手术,但少年却没有开腹手术的知识和技能。
不管怎样,他必须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不,他必须离开这个小镇。
正想着,就在与剧痛作斗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路口的另一边跳了出来。
穿着破破烂烂的校服,双眼布满血丝的环顾四周,这绝对是个感染者。
感染者看到少年仰面躺在路上,发出一声大吼。
与此同时,又有两个人从穿着校服的感染者身后跳了出来。
“呜呜呜呜!”
是惊恐的尖叫,还是给自己打气的尖叫?
少年发出一声无语的惨叫,坐起身来,拔出了放在身边的步枪。
随后他迅速摆好姿势,点亮激光瞄准器,疯狂扣动扳机。
大部分射出的子弹都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但也有一些穿透了感染者的身体。
一名身穿校服、额头被炸掉的感染者倒在路上,蛇脑散落一地。
另外两名感染者也被枪杀,但怒吼声在整个城市回荡。
“我得逃……”
他感觉自己的腿随时都会失去力气,但他还是拄着步枪站了起来。
换好空弹夹后,少年拖着沉重的身躯,开始往停着车的公寓跑去。
就算说是跑步,也几乎和走路一样快,而且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腹部的枪伤处有更多的鲜血涌出。
即使他走路,他的全身也会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在去公寓的路上,他又遇到了几个感染者。
本来可以的话不想用会发出很大响声的枪,但此时也没时间选择求生手段。
一看到少年的模样,就开枪打死了正要扑过来的感染者,头也不抬的冲进了公寓的停车场。
听到枪声后会聚集更多的感染者,但现在他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如果他耽搁了,城里的感染者就会冲向少年。
把该死的行李袋扔进后座,把的步枪靠在乘客座位上,然后坐在司机的座位上。
或许是赶时间,或许是流血的缘故,心意迟钝,引擎钥匙却没插好。
他用油腻的手指,设法插入发动机钥匙并转动它启动了发动机。
就这样,马车冲上了马路,画了一个急转弯,让他觉得它可能会撞到停车场的大门。
幸运的是,他看不到他前面或后面的感染者。
但是,如果引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城市中回荡,就会告知感染者他的行踪。
刚切换到电动驾驶模式,远处的枪声就震得车窗玻璃震动。
夹杂着单声枪响,隔着窗户玻璃也能听到重复的枪声。
也许那些人正在与感染者作斗争。
至少在他们战斗的时候,感染者一定会朝他走来。
少年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把车子开向了东方。
没想到为什么是东。
现在他得尽快逃离这个小镇,疗好肚子上的伤。
这就是少年的全部想法。
开了大约10分钟后,少年终于踩下了刹车。
镇已经远远地消失在了身后,一片中度荒凉的郊外都市风景正在四处蔓延。
少年决定这里不会有感染者,或者即使很少。
他脱下他的胸部装备,卷起他浸透鲜血的夹克的下摆。
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再看自己的身边,竟然有一个小指那么大的洞,鲜血从里面涌出来。
那个警察人员发射的子弹很可能是全金属外壳子弹,具有很高的穿透力。
如果是子弹落地的同时崩塌的空心点子弹,这会儿五脏六腑早就乱七八糟了,伤口简直是看都不敢看的状态。
少年不知道他的内脏是否受损,但他祈祷没有。
否则无能为力。
这里没有人可以进行手术。
反正现在止血是当务之急。
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和流血,头昏眼花,但他对生命的执着还是很强烈的。
哪怕多活一分一秒,这也是少年心中唯一的想法。
然而,腹部伤口的流血很难止住。
可以通过绑扎大腿和手脚的上臂来止血。
但是腹部不能那样做。
唯一止血的方法就是直接封住伤口。
少年下车时没有带步枪,只有一个装有手枪的枪套。
他从后座上拿出一个煤气炉、一个急救箱和一小袋先前找到的d品,爬进了附近的一栋民宅。
在中世纪的欧洲,似乎通过将热油倒在其上或用热熨斗按压来闭合枪伤。
构成人体的蛋白质遇热会变硬,因此据说可以用来止血止血。
当然,在现代医学科学时代,没有必要特意采用这种痛苦的方法。
止血可以通过应用麻醉和绑扎血管来实现。
但只有医生才能做到这一点,而现在少年附近没有医生。
不管去哪家医院,一个医生都没有。
这是因为在病毒流行初期,许多感染者将受伤的人带到医院,他们在医院出现症状并被感染。
大多数响应的医生和护士都被杀了。
就算活下来,也会像那个少年一样逃跑。
即便是在战场上,情况也比现在好。
即使他被子弹打伤,他的朋友们也会给他急救。
之后,有被军医救治,或者被后送军医救治,还能活下来的可能。
但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由于无法获得先进的医疗服务,缺乏足够的设备和技能,少年别无选择,只能求助于古典方法。
在安全的房子里,地板上的煤气炉点着了,少年把装在小塑料袋里的白色粉末洒在上面的煎锅上。
一点一点烤出来的粉末,是大约一个月前他在黑道的尸体上发现的药剂。
吸d者似乎使用类似烟斗的东西来吸d,但没有发现这种装置。
相反,它是在煎锅里一点一点地烤,然后房间里充满了气体,然后被吸入。
一些麻醉剂用作麻醉剂。
自己焚烧身体,虽然是为了缝合伤口止血,但也会伴随着极大的痛苦。
少年决定使用药物来缓解疼痛。
他不知道它能在多大程度上减轻疼痛,甚至一开始就有所帮助。
当袋子空了一半左右时,少年拿起一把放在炉子上的刀刃被压平了的刀。
烧热的刀烫到,擦去表面的烟灰,用毛巾包住刀柄握在手里。
少年再次卷起沾满血迹的衬衫的下摆。
鲜血还在从他身侧的小洞中流出。
子弹击中了他的背部,从他的胃部射出。
出血量比开始时有所减少,但也有可能只是出血量过多,处于失血状态。
不管怎样,他不能不管它。
很显然,如果不立即闭合伤口,那将是致命的。
也许是吸了烤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流了太多血,脑袋有些模糊。
思绪迟钝,感觉腹部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少年嘴里叼着一条拧得很紧的毛巾,下定决心用灼热的刀刃抵住伤口。
贯穿全身的热度和疼痛一下子向他袭来,他的身体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如果他没有咬毛巾,他可能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一声无声的惨叫从他口中溢出,如同呻吟。
可能只是被握住几秒钟,但对少年来说,感觉他的身体被灼伤了数十秒。
再看自己的肚子时,枪伤和周围的皮肤都有鲜红的灼伤和水泡。
但是流血已经停止了。
但这还不是全部。
背面的伤口也必须缝合。
坦白说,他不想再做了,但少年还是颤抖着伸手去拿火药。
他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生存,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它有多痛苦。
在那之后,少年不记得他是如何缝合伤口和治疗他的。
等他回过神来时,后背的伤口也已经被烧伤,少年躺在地上,肚子上缠着绷带。
他记得虽然他吸d了,但他仍处于极度痛苦之中,这与被枪击不同。
有多少次他差点晕倒——————————不,他可能真的晕倒了。
这是一个粗暴的方法,但它止住了血。
可能只是体内没有足够的血液。
然而,这次他被严重烧伤了。
也不能保证击穿它的子弹没有损伤内脏。
他可以对烧伤做点什么,但他对内伤无能为力。
还存在因未及时治疗或腹部遗留脏衣服碎片而引起败血症的风险。
首先,存在感染新的烧伤感染的风险。
他所能做的就是祈祷以后他的身体不要出事。
中枪的地方在他的小腹,离他的身边只有几公分,肝脾都不用担心,要是肠子被撕裂了,他就束手无策了。
如果内脏受损——————————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了。
此外,血已经停止了,但他肚子上的洞还没有完全闭合。
在它停止之前他已经大量流血了。
伤口可能需要两到三周,甚至一个月或更长时间才能愈合并能够再次活动。
在被子弹击中的腹部涂上凡士林,并用保鲜膜包裹住伤口,将其与外界空气完全隔绝。
这是一种治疗烧伤和轻伤的有效方法,但他不知道它对穿透性枪伤的效果如何。
然而,现在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足够的医疗设备,少年只好用自己读过的书和自己的知识来度过这个阶段。
如果做不到,他就死定了。
是因为流血,还是剧痛?
不知道是不是吸d的缘故,脑袋一片模糊。
这所房子的居民从感染者出现到撤离有一段时间,而且有证据表明房子里的行李被拿走了。
橱敞开着,所有房间的门都半开着。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躺在仅剩的一张床上,抬头看着白墙的天花板。
这怎么发生的?那些浮现在脑海中。
为什么他现在落得如此痛苦?
那是因为他被那个警察队员射中了肚子。
那为什么最后和他们打架?
这么想着,少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违反规则的。
少年是第一个表现出敌意的。
少年是第一个用枪指着进入超市的人。
枪口对准的地方,一般会认为是有杀死对方的意图,而事实上,如果少年过去曾拿枪指着,他会认为对方对自己有敌意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都会消灭他。
已经出手了。
而少年为了自圆其说,立下规矩,不许自己把枪对准对方。m.trip118.com
它不会攻击,直到它被击中,或者直到对手采取明确的敌对行动。
这是在这个世界上继续为自己辩护的唯一方法,以及随之而来的规则。
但是少年打破了它。
他将枪口对准了刚刚因抢食而来到超市的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是第一个采取敌对行动的人,如果他按照他决定的规则行事,他就是应该被淘汰的人。
少年差点得出这个结论,急忙否认。
可越是静下心来想,脑子里唯一的结论就是,他是罪魁祸首。
警察男子突然开火,但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因为他看到一个少年用枪指着他的战友。
就像那个少年一样,那个警察队员只是想帮助他的战友。
果然是他的错吗?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像往常一样试图否认它,但现在他连那样做都做不到。
他犯了一个错误,结果他现在快要死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少年打了个寒颤。
也许他这辈子都在犯错误,就像这次一样。
那样的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无法摆脱它们。
帝国爆发感染者的那天,曾作为避难所的一所学校的大门被打开,让感染者进入,结果造成多人死亡。
他亲手杀死了被感染的父亲和母亲,之后他抛弃了许多人而活了下来。
他帮助过的人,或者他遇到的人,要么被自己亲手杀死,要么被逼死。
他像往常一样忍不住,他想说服自己这不是他的错。
但现在他就是做不到。“是你的错,”指责他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不会消失。
那他该怎么办?
还有其他选择吗?
即使他这样问自己,“是你的错”的责备自己的声音也不会消失。
少年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
像往常一样,他告诉自己他没有错,并认为死去的人是错的。
然而,这一天的自他暗示也并不顺利。
他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当他担心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倾诉。
没有人听他说,没有人给他答案。
而且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即使他有生命危险的伤害。
三年前,他发烧没上学,回家后妈妈就给他做饭,照顾他。
有医生,还有他们开的药。
但现在他们都走了。
少年必须照顾好自己,反思自己的历史,得出自己的结论和答案。
伴随着胃部的隐隐作痛,少年开始明白了孤独的恐惧和孤独。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这个少年遭受着剧烈的疼痛和高烧。
他自以为腹部的伤口处理得很好,但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业余的急救。
在没有足够医疗设备的孤立情况下腹部中弹是无法治愈的。
当然。
腹部中枪后,如果不采取适当的措施,死亡就在等待着。
现代急救和急救医疗的前提是有具备适当设备、技能和知识的医生。
没有医生,没有医院,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他也不指望独自治疗和治愈伤口。
所以少年不得不自己做点什么。
即使他痛苦地呻吟着,也没有人帮助他。
他正发着高烧,枪伤使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他不得不吃东西来恢复体力。
他不想吃东西,但如果他流血不止,受了重伤,他以后的生存就靠他的恢复能力了。
但是,他没有胃口,消化力也很弱。
一开始连冻干粥都吐了,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不吃,体力会流失更多,伤口也不会愈合。
为了恢复体力,他大肆食用珍贵的肝罐头和补品。
即便如此,疼痛仍未减轻,少年在床上终日呻吟,意识模糊,只觉疼痛。
他甚至不知道自从他被枪击以来已经过去了多少天。
他只知道,他没死,说明他的急救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幸运的是他的内脏没有受到损伤。
他睡觉时总是做噩梦,可能是他发高烧的缘故。
一觉醒来,他忘记了梦的内容,但如果不能带着好心情醒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梦。
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吸d的药效还在,但即使醒着,他也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感觉一切都是梦。
下次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温暖的蒲团里,妈妈在做早餐,爸爸在看报纸。
这样的场面难道不能看到吗?
少年在朦胧的意识中,这样想着。
中枪至少三周后,少年终于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活动。
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虽然看起来很难看,但看起来就像是闭合了一样。
他自己烧伤的部分有类似瘢痕疙瘩的烧伤,但他不得不说好多了,因为他没有死。
撕掉包在伤口上的保鲜膜后,少年发现伤口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张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没数清楚他被枪击后有多少周了,但既然他当时没有死,他很确定子弹没有伤到他的内脏。
是运气不好,还是自己受了那么久的病痛是运气不好?无论如何,他确信他活了下来。
不过,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刚想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手撑在墙上几乎站不稳。
他的头发几乎没有洗过,蓬头垢面,脸颊消瘦。
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乱跑。
如果他现在被感染者追着跑,肯定会被抓到。
这个少年忘记了他的确切位置,因为他在随机的道路上奔跑,试图尽可能远离感染者。
也许周围到处都是感染者。
考虑到这一点,他想知道他是否应该现在搬家。
但无论是逃还是留,都得先恢复体力。
“哇...”
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情况,灰蒙蒙的天空下,雪花在飞舞。
可能是刚开始下雨没多久,从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花园的一部分,还可以看到泥土。
不过,再过几个小时,银色的世界就会铺天盖地。
即使他在室内,他的呼吸也是白色的。
哪怕他已经是远非健康的状态,可温度却低得连剩下的体力都被抢光了。
保持房间温暖,不要穿厚衣服。
少年想起自己把取暖炉和厚衣服落在车里,摇摇晃晃地走到前门去取。
而就在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金属门被敲了三下的沉闷金属声响彻寂静的房间。
“——————————!?”
门从外面砰地关上了三下,少年惊得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感染者不可能尽职尽责地敲门进入房间。
也就是说,从外面敲这扇门的人,绝对不是丧尸,而是一个幸存者。
他确定房间里有人,所以他正在敲门。
who?
在市内作战的警察军官有没有追上来?
或者他们是这个小镇的原始幸存者?
知道他在这个房间吗那么为什么?
是看到他跑进这所房子了吗?
那为什么到今天才不管它————————?
各种念头涌上心头,但眼下,逃跑是他的首要任务。
然而,不稳定的身体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移动。
他想从前门出去,从窗户出去,从花园里出去到马路上,但他虚弱的身体甚至无法翻过砖墙。
最重要的是,当他将手放在栅栏顶部并试图抬起身体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了他的腹部。
少年认为如果他试图用力,伤口会再次裂开,所以他放弃并试图寻找另一条逃生路线。
不过,据他所见,似乎没有其他通往外面的路。
私人住宅的花园通过房屋的侧面与大门相连,但通往外面的大门却在房屋入口的正后方。
换句话说,必须让敲门的人出去。
“虽然这个有病……”
他从枪套里掏出手枪,取出弹匣,查看剩余的子弹。
轻拉滑轨确认第一发子弹上膛后,少年强行拖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沿着屋子的一侧,朝着入口前的大门走去。
奇怪的是,敲门的人没有任何动作的迹象。
如果确定屋子里有少年,早就破门而入,或者在院子里偷偷摸摸地闯了进来。
如果有朋友,就把一个留在前门,其余的在花园里转转,这少年就是一只袋子里的老鼠。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枪,虽然对方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他们依旧连进攻的迹象都没有。
难不成对方是一个人?
即便如此,他也看不出敲门宣示自己存在的意图,但现在支配着少年心思的只有离开这里。
掌握敌人的形貌和数量,以先胜攻。
打败它后,跳上车子,迅速离开这里。
规则已经从他脑海中消失了。
如果不做,你可以做。
甚至连他为什么被枪杀的想法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而主导这个少年思想的是他必须杀死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一切的执念。
沿着屋墙前行,走到拐角处,微微探出脑袋,询问一下门口附近的情况。
门前站着一个人。
双手插在厚外套的口袋里,站在原地等待朋友的身影,怎么看都不是感染者。
他的眼前一黑,他跪倒在地。左手托着头,右手握着手枪。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将视线落在站在入口前的人影上。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他注意到前方星辰身后的身影,一头金发及肩,随风飘扬。
他觉得那头发看起来很眼熟。
何时何地——————————不对,是谁?他不记得了。他觉得你是一个重要的人。
仔细一看,少年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地上的碎石在靴子后面发出响动,身影猛地转身。
清澈的白皙肌肤和湛蓝的眸子,刻入了少年的眼眸之中
。看到这不是帝国人的脸的瞬间,少年就失去了力气,当场坐下。
“在开玩笑吗……”
这些话从他嘴里溢出。
那人见少年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那个笑容也很熟悉。
一个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女人。
为了尽可能多的活下去而被遗弃,当少年松开他的手时,她消失在了汹涌的河流中。
少年认为她不可能活着,甚至没有寻找她就逃离了这座城市。
她的名字是---。
“张若溪……”
当他叫她那个名字时,蓝眼睛的女人又笑了。
“那是什么眼睛?你好像见鬼了。”
女人熟悉的声音说道。
然后开始走向少年。
“你为什么在这…?
少年口中只吐出疑问。、少年清楚地看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被台风冲刷过的浑浊的河水里,河底浮现出各种碎石。
如果他在那种状态下掉进河里,他就永远不会活着了。
要么淹死,要么撞上瓦砾而死。
事实上,正是因为他这么想,少年才没有去寻找掉进河里的她。
“好久不见,要不要说新年快乐啊?都快一月底了。”
他还记得她坦率的语气。
毕竟,她是他认识的人。
少年对此深信不疑。
张若溪,外国土生土长的女人。
她在帝国留学第三年时被卷入疫情,无法回到故乡,独自过着求生的生活。
她受过民兵训练,因此拥有出色的战斗技能。
在外国的枪支社会长大,对武器有丰富的了解。
当少年和其他同伴一起行动时,他被感染者逼到绝境,她救了他。
之后他和她一起行动,她多次救了他的命,帮助了他。
少年最终抛弃了张若溪。
他松开她的手,是为了救自己和另一个同伴。
从那时起,他就认为他已经死了,但为什么她现在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活着?而且,从那个城镇到这里很远,你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所房子里……?你就是在那儿的张若溪……?”
她只是笑笑,听着少年口中机关枪般冒出来的问题。
“嗯,那好吧,比这更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体,我们的基地就在附近,要不要一起去?”
“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好多啊,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挺累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去。”
感觉她没有回答任何重要的事情,但少年完全松了口气。
毕竟,她绝对是他认识的人。
如果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可能会没事的。
少年完全忘记了刚才差点杀了她,追上了张若溪。
“你的车呢?”
对于少年的问题,张若溪简单的回答道:
“等会过来拿。”
少年乘坐的车,就跟停在民房屋檐前一样,没有一丝被人破坏的痕迹。
车上开始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但透过车窗玻璃,他几乎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驾驶座和地板都染上了褐色的血迹,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正在流血不止。
“那你要去哪里?”
“学校,初中,你来这个小镇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吧。”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因为开车时被枪击中的伤口疼痛流血,他一直在发呆,所以他没有时间细看这个小镇的细节。
他几乎不记得他走过的路线,但途中可能有一所学校。
学校这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决定不去担心它。
他想尽快搬到安全的地方。当张若溪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时,少年跟在她身后。
少年的脚印刻在路上堆积的雪地上。
少年突然觉得他应该问问她是否讨厌他。
虽然避无可避,但她一松手就掉进了河里。
作为一个少年,他认为他已经尽力了,但如果反过来,他可能会反感对方。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问了。
这样活着不好吗?
如果有任何抱怨或不满,他们可能会从另一边说些什么。
这也没办法,如果她是个少年,她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应该明白这个少年做了什么。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默默地跟着她。
张若溪什么也没说。
究竟是怎么从那条浑浊的河里活下来的,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小镇的?
他怎么知道那个少年在那所房子里?
有很多事情想问,但他决定不问。
他试着不去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令人惊讶的是,他在镇上从未见过尸体。
到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每个城市都有尸体躺在路上。
即使他们拼命逃跑,也被感染者追上吃掉,或者在逃跑时被车碾过,原地离开。
但是这个小镇没有。
没有伴随混乱而来的事故痕迹,也没有烧毁的房屋。
由于这个城镇在郊区,感染者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达。
城里的人大部分都逃走了,剩下的人肯定都躲在了学校里。
还是疏散到学校的人掩埋了四处散落的尸体?
走了10分钟,终于看到了一所应该是避难所的学校。
校园周围的围栏是镀铁的,因此无法看到校园内发生的事情。
只见一座竹制的炮台之上,有一道身影,似乎是仓促间做出来的。
同样是铁皮的校门敞开着,张若溪催促少年先进学校。
胆怯地跟着她穿过大门的少年惊讶地看到宽阔的场地上到处都是人影。
还以为只有几个人呢,结果好像很多人都活下来了。
校园里搭起了一个好像是学校设备的帐篷,停着几辆小汽车和大巴车。校园的一角挖了一个大坑,他看到有人往里面扔垃圾。
“喂,过来一下。”
张若溪说着指了指健身房。
少年也跟着她去了体育馆。一路上他经过几个人,但奇怪的是,没有人跟他说话。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路过的人中间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转过身,想好好看看那张脸,忽然视线变得朦胧,什么也看不见了。
本想早点躺下好好休息,现在却不得不忍着。
打开关闭的体育馆的门,招手。
体育馆内部仿佛是一个公共的生活空间,用纸板和木板做成的隔板随处可见。
不知道是不是省电了,顶灯不亮。
体育馆里和外面一样寂静。
少年觉得这里安静得不自然,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里可能有感染者。
他脚下有什么东西干涸了,少年意识到他踩在了一本笔记本上。
他捡起笔记本,想和张若溪说话,把它还给失主,但张若溪却消失在了体育馆内的人群中。
即使他提高声音叫她的名字,她也不会出现。
少年想着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办,就在墙边坐下,盯着他捡起的笔记本。
如果往里面看,也许能分辨出主人是谁。
体育馆内,和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避难所一样的场景正在上演。
大人们躺在地板上的硬纸板上,孩子们不管不顾地跑来跑去。
有小朋友在打球,但还是很安静。
出了点问题。少年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努力不去想,翻阅着笔记本。
“3月16日
传染病终于登陆帝国。包括我在内的五人将被派往被指定为避难所的桃花中学。
感染似乎主要在城市地区蔓延,骚动还没有传到这个城镇。
不过,如果总部的通知属实的话,这个小镇很快就要陷入困境了。
大多数居民仍然乐观,但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希望混乱能尽快解决。
为了便于记录,我想将这一系列事件与报告分开,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
显然,这本笔记本的主人是一名警察。
想起来,他好像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一些警察。
校园里停着一辆警车,肯定有警察被派往指定的避难所,就像他第一天避难去的那所初中一样。
当他意识到那是他的个人日记时,他想停止阅读笔记本,但他对续集感到好奇。
少年借口是认主,翻了翻笔记本。
“3月17日
原定由县警察本部派出的支援没有来。
我向派出所寻求支持,但似乎并非如此。
显然,有许多烈士。
仅仅一天的时间,感染就已经蔓延到全国各地。
已经有报道称城市中到处都是受感染的人。
据说被感染的人会攻击并吃掉别人,但我不敢相信。
事实是我不想相信。
桃花中学暂时就由他我们五个人守卫。
总部似乎在请求警察的协助,但结果会怎样呢?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安全支持,而是一种将居民转移到更安全地方的方法。”
“3月19日
焦虑情绪在居民中蔓延。
一半以上的电视频道消失了,没有广播的广播电台开始出现。
政府要求人们将自己的家严格锁好,不要外出,但尽管如此,越来越多的当地居民聚集在桃花中学。
幸运或不幸的是,目前还没有被感染的人类来到这个小镇。
没有迹象表明感染正在居民中传播。
或许正因如此,不少居民虽然对电视不放心,但仍抱有早日恢复正常生活的希望。
但他们能安全多久?
派出所已经获悉,超过一半的警察因公殉职。
好像连会计和运输的人都赶到现场了,可是去们能守多久呢?认为支援不会到来或许更好。”
“3月22日
我与部门失去了联系。
呼唤多少次都没有回音”
“3月26日
前往都市方向侦察的张白中尉等人已经回来了。
刚进入市区,外面就有不少人在转悠,不过情况似乎有些奇怪。
居民的焦虑达到了顶峰。
不管怎样,现在我得做点什么让他们冷静下来,想想以后的事情。
但我们五个人能做到吗?”
“3月27日
我召集了居民并说明了情况。
原本以为事态很快就会平息的人们似乎都被吓了一跳,说话间有人被带到了医务室。
大多数居民都平静地听着。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就是根本无法接受这一系列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吧。
目前,这个避难所决定由我们警察来管理。
目前,我们在加强收容所防御工事的同时,优先与外界联系。
以这座城市目前的状态,希望渺茫,但可能仍有许多安全区域。等待警察压制感染者或前来救援。”
至少在这个疏散中心,没有出现感染者。
从一开始就有警察,这可能是居民们能够相处得很好的原因之一。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武器才是最有用的。
“3月29日
从今天开始,我要到避难所外面去采购食物。
初中虽然可以作为发生灾害时的临时避难所,但没有足够的设施和物资作为永久性的生活场所。
有意见建议,考虑到居住环境,应将感染者送回家中,但如果集中在一处,会更容易管理。
我为居民感到难过,但我们将不得不在这里住几个月。
首先,决定从附近的私人住宅中收集食物和生活用品。
有些人反对他们的房子被盗,他们的财产被拿走,但我们设法说服了他们。
现在是这样的时候,所以我希望能诚实地合作。
如果是自私的,那将是一个问题。
虽然我不能在居民面前真的说出这些话。”
“4月4日
今天,外出采购物资的居民遭到袭击。
似乎是看到了外面游荡的人影,还以为是从城里撤离的人类,便漫不经心的靠近了过来。
两人死亡,感染者被楚歌警官枪杀。
感染途径不详,但接触感染似乎是主要途径。
暂时决定对居民进行隔离和体检。
遇难居民家属已向他们提出抗议。
我知道为失去家人而难过,但我们也人手不足。
5个人如何保护200多名居民?
在过去的10天里,我们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工作,没有得到总部的任何支持。”
“4月6日
居民们被感染者杀死后,感觉避难所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坏了。
纠纷越来越多,甚至打架斗殴。
没日没夜地出问题,每次都给我打电话,让我根本无法休息。
他在我天内没有睡超过4个小时。
我要放轻松。
凡是惹是生非的人,我都要一枪毙命。”
“4月10日
对于居民来说,警察还是可靠的,同时也很方便。
他们似乎认为我们可以解决任何纠纷或问题,他们抱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间太长了。
居民每隔几分钟就会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被召集。
厕所堵塞、儿童失踪、食物短缺、发电机损坏……
他放轻松。
不要强迫他们做任何事情。
毕竟,居民们肯定看不起我们。
就像以前一样,我似乎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方便的存在,只要你打电话给他,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有一些傻子因为有蟑螂就报警,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这家更糟。
我们强迫他们做让他们想自己做的事情。
他们五个人管理这个避难所已经接近极限了。”
“4月15日
黄晓河不见了。
根据他留下的纸条,他将回家确认妻子和孩子的安全。
黄晓河已婚并育有一子。
自从来到这个避难所,他多次表达了对家人安危的担忧,也看到有人明知无法接通却不停地拨打手机。
他和其他人商量着要不要追回来,“放开我”!
所以我决定暂时等他回来。
他是长官。
也许他会找到他的家人并和他们一起回到这个避难所。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感受是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结婚。
如果我有妻子和孩子,我可能会被焦虑淹没。”
“4月30日
结果等了两周,黄晓河还是没有回来。
剩下的四人根本不可能管理避难所,维持治安。
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召集愿意配合他们的居民,让他们看守避难所。
最近每次外出采购物资,都能看到一个疑似感染者的身影。”
“有趣吗?”
少年正全神贯注地看日记,突然听到上方的话,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
急忙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青年。
“嗯,不好意思,好像是警察丢的,我正想知道失主是谁呢。”
“我不怪你,你想读多少就读多少。”
“不是,但...”
“对了,你有没有犯过罪?”
突如其来的“顺便一提”,让少年觉得话题变化太大了。
他只是想归还警察掉落的日记。
但是问你是否犯过罪是什么意思呢?
听说过少年犯罪之类的吗?
也许问题是在将人接纳到避难所时将危险的人排除在外。
他在想该不该把他到现在为止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眼前的警官。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的事情的念头再次出现,少年回答说:“不。”
“不是”
“真的吗?”
“不是”
为了生存,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闯入空屋掠夺食物是天经地义的,必须杀死攻击你的人。
否则,他们无法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除非从空荡荡的超市偷食物或者报复袭击他的人是一种罪过。你当时在场,不是吗?”
“也就是说,那些行为是不可避免的?”
“是的。
“我懂了”
听到少年的话,民警将注意力转向了体育馆里的人。
仍然不活跃的人。
如果这样生活了将近一年,自然会失去活下去的意志,更别提活泼了。
警官看着那些人,道: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罪过。永远无法挽回的事情。”
“是这样吗?”
“你确定你没有犯罪,一个错误?”
少年对警察的语气有些恼火。
就好像他是个罪犯什么的。
当他正要这么说时,他觉得有人说,“真的吗?”
他真的是对的吗?
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你能说他对发生的一切不负责任吗?
这样的想法立刻充满了他的脑海。
“不,这不是他我的错。我没有错。”
“真的”
警察这么说着就背对着少年走了过去。
当他离开时,他注意到胸前挂着一个带有名字的名牌。
想起将日记本还给主人的初衷,少年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因此放弃了追铁手警官。
稍后再找其他警察交给失主。
这么想着,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
“5月5日
最后,避难所发生了一起命案。
因缺乏口粮爆发了一场战斗,似乎发展成了一场谋杀。
肇事者已被抓获,目前正在接受调查和处罚。
似乎居民中要求立即执行死刑的呼声越来越高,但怎么办?
鉴于外部环境,将没有检察官、律师或法院。
目前,罪魁祸首被关押在一个闲置的仓库里,但去们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去个人反对杀害罪犯。
警察的工作是抓捕罪犯,而不是将他们绳之以法。
目前,我们将与居民交换意见,决定未来对肇事者的处罚。”
“5月6日
决定将罪犯驱逐到远离避难所的地方。
许多人想要死刑,但最终他们还是被放逐了。
我觉得这很好。
我个人认为,如果允许死刑,以后再小的事情也得严惩。其他同事也持相同意见。
首先,许多人在外面死去。
我们不应该减少这里的人数。”
“5月8日
最近,他觉得他和居民之间有一堵墙。
有几次他刚出去就被骂,虽然他没有用暴力,但他被包围了,动弹不得。
他们的论据似乎是警察太嚣张了。
的确,为了管理避难所,居民被迫背负着重担,他知道其中有一种专制的一面。
但这也是必须的,有不少事情是没办法的。
我希望你能理解那部分。”
“5月10日
朋友失踪了。
他外出采购食物时,遭到一群感染者的袭击,显然是留在那里让居民逃跑。
他迅速组建救援队前往被袭击的超市,却不见楚歌警官的身影。
由于现场有血迹,相信他是被感染者袭击,自己也被感染了。”
“5月12日
一名居民有一把警用手枪。
然而,经过进一步调查,这支手枪属于楚歌警官。
前两天,他和楚歌警官出去采购物资时,勾结战友,从背后偷袭了楚歌警官。
似乎是在他从晕倒的楚歌军官手中夺过手枪时被感染者发现,当场丢下他逃走。
他之所以袭击楚歌警官并抢走他的枪,是因为他不喜欢他明明是警官,却一脸嚣张的下达各种命令的样子……
该男子表示,身为公务员,却对普通市民发号施令感到厌烦。
不开玩笑,我们不是奴隶。
就在他写这本日记的时候,愤怒在涌上心头。
楚歌警官是我的部下。
两个月前才交了女朋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认真履行职责的优秀警员。
他们因为不喜欢他而攻击他,把他丢在感染人群中的行为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我已经决定要做什么了。
明天,我会抓住并处决那个男人的同伴。”
“5月13日
我审问了这个人,并拘留了所有袭击楚歌警官的人。
之后,聚集了所有的居民,将罪犯套在脖子上,从教学楼的屋顶上推了下去。
我们的政策是错误的。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居民们仍将他们无能为力的群众作为武器来炫耀自己的权利,并试图将他们的所有责任和义务强加给我们警察的公共权力。
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嘴巴很好,也无可奈何,他们还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只把危险的工作强加给我们这些警察。
即使我们为疏散中心的运行和维护而孜孜不倦地工作,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告诉我们这样做还不够,这样做行不通,那就让他们做吧。
这是我耐心的极限。
从现在开始,让他们做他们认为最好的事情。
很明显,你们不能作为一群朋友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为了生存,我们必须带头并以尽可能多的人活着的方式思考问题。
那样的话,负担会加在居民身上,自由会被剥夺,但也无可奈何。”
“5月15日
因没有足够的口粮而袭击餐饮服务商的人将以扰乱秩序的罪名被处决。”
“5月16日
有人抗议说我们的方法一团糟。于是将他们全部拘留,并以扰乱秩序的罪名处决。
“5月18日
五人逃离校园。想走的可以走,我们的负担也会相应减轻。但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校外生存。”
“5月20日
两名逃跑的居民回来寻求帮助。其他三人据信已被杀害。因为有被感染者带回来的危险,所以以危害收容所罪当场处决。”
“5月25日
收集与我们合作的居民,组成一个自卫团。今后,我会要求他们配合疏散中心的安保和打击工作。与同样的居民交谈比脱颖而出要容易得多。”
“6月1日
民团成员和在外面采购物资的居民遭到感染者袭击,三人死亡。
有两个人在被感染者咬伤后返回收容所。
有居民找我们帮忙,因为我们可能有抗体,结果还是人的时候就被杀了。
一旦被感染,就连我们也无法应对。
这是一个残酷的故事,但这是为了保护居民的安全。
这是没有用的!”
“6月10日
出现疑似流感患者。
目前已有15人被感染并被隔离,但尚无令人满意的治疗手段。
只有一个医生,但没有药,所以无法治疗。
正在考虑如何应对”
“6月15日
流感流行仍在继续。
10名老人和婴儿因环境恶劣、缺药死亡。张白中尉也被感染,目前正在隔离中。
如此一来,现在能动的警察就只有两个了,包括我自己。
我先去医院取药,但已经烧成灰烬,一无所获。
我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
但是,要征得居民的同意将是困难重重。
但我必须这样做。”
“6月19日
又有八人死亡。
所有疑似流感患者均在体育馆隔离,但感染仍在继续。
另一个警官也感染了流感并被隔离。
年迈的张白中尉处于昏迷状态。
我是现在唯一可以移动的警察。
现在,学校里对流感的恐惧比感染者还普遍,每个人都很恼火。
利用警察几乎无法移动的事实,伤害和盗窃事件正在上升。
如果流感疫情放任不管,最终所有人都会被感染而无法行动。
一半的流离失所者已经被感染并被隔离,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采取最后的手段。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药物,我们本可以避免走这一步,但这么说也没有意义。”
“6月20日
我向义务警员发出命令,将流感患者连同体育馆一起烧毁。
这将导致许多人丧生,但这是阻止这一流行病的唯一途径。
封锁体育馆所有出入口后,在关键点放置汽油和可燃物并点燃。
火势迅速蔓延到作为患者生命基地的体育馆,顿时被大火吞没。
患者尖叫呼救,部分未感染患者家属试图打开体育馆门帮忙,但均被枪杀。他不能让病人出去。
一些居民指责我是屠杀者,但也无可奈何。
否则,感染最终会传播给避难所里的所有人。
没有有效的应对方法,有很多人生活在异常狭小的空间里,体力下降。
批评我的人是错误的。
既然如此,我想问问那些人,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
那?
少年顿时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据日记记载,该体育馆将流感患者隔离后集中焚烧,以防止感染扩散。
但是,他现在所在的体育馆很普通。
没有关于另一个体育馆的谈话。
这是什么---?
一个滚球击中了他的腿,少年回过神来。
刚才,一个女孩从一直在体育馆中央打球的孩子圈里跑到少年身边。
起身准备把球递给她的时候,看到女生的脸,顿时脑袋白了。
球从他手里掉了下来,在地板上弹跳,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
少女的脸,应该不到十岁,看着有些眼熟。
但是少年明白她不应该在这里。
因为这个女孩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何萍……”
几个月前一直和少年一起行动的女孩子,最后被疯狂的狙击手射中全身,痛苦地死去。
少年当然埋葬了她和其他同伴一起被遗弃时被野兽吃掉的尸体。
本该死去的少女,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着少年的脸。
一双没有感情的玻璃珠眼睛盯着少年的脸,张开嘴。
顿时,少年的视线出现了极大的扭曲。
世界在他面前分崩离析,在他脑海中的某个地方,他知道是时候面对他所做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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