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佳越听越迷糊，“哪不对？”
“顾北辞没那么蠢。”沈归荑短促被冰冻似的五官立马活了，“一个在风卷云涌的商战上厮杀了将近十年的商人，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你信吗？”
细思极恐！
董佳佳本能地打了个冷颤，“万一你试探他的时候，他过度心虚，所以没发现呢？还有可能，是他单纯疏忽了呢？”
沈归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要不要，把你放在他那个位置上试试？”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董佳佳后知后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姐，你能不能下次直接把话说完，不要反问我？我只是个三流黑客，不是高智商侦探！”
沈归荑收回视线，“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故意引我们来这的，八成是在给我们现在的困局，指路。”
“我靠！真假的？”董佳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立起来了，小心翼翼问：“盟友？”
具体是不是，沈归荑的心里也没多少把握能确定。
毕竟这盘棋下到现在，出现的都是些不足称道的小兵，真正的王还没现身，就都只能是猜测。
她心思浓重地看着路两边的灯，“甚至，他有可能是想，借警方的手除掉周敬燃。”
董佳佳握着方向盘的手缩紧，“他为什么要除掉周敬燃？他们现在不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一条绳？”沈归荑轻笑了一声，“那你得问问顾北辞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愿不愿意跟垃圾相提并论？”
顾北辞是一个非常自相矛盾的存在体：他会在自己做的时候，积极地认同支持；可当别人再做同样事情时，他又会很激进地表示批判。
董佳佳长吁了一口气，“我滴个乖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警局那些领导都是秃子了！”
都是媳妇熬成婆！
大概又行驶了二十分钟车程，两人眼睁睁地望着前车猝不及防地拐进一家会所的地下停车场里。
“姐，我们还跟吗？”
沈归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齐牧白，冷酷地回道：“不必了，知道地方就行了。”
-
翌日一早，沈归荑上飞机的时候，齐牧白还待在刑侦队二楼办公室的窗口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突然，手机响了，是肖旗！
“齐队！出事了！”
妈的！搞毛啊！
齐牧白阴沉着脸，“你下回能不能只报喜，不报忧？”
肖旗在对面愣了一下，“乖，别闹。说正事呢！刚刚接到有目击者报警，在跨江大桥，306河段发现一具男尸！疑似蒋鸣军！”www.trip118.com
！！？
齐牧白深邃的眼眸一下沉到底，“老曹他们不是二十四小时在修理厂门口盯着呢吗？那么大的人跑出去，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肖旗也在着急往那边赶，“齐队，记得把那条黑背带上！”
五分钟后，高法忙不迭地拎着工具箱，后面跟俩小兵，左右抬着相关仪器。
新来的实习生平时爱狗，一看到蹲在地上的黑背，就想上去逗两下。
结果还没等靠近，黑背立马警觉地站起来，凶神恶煞的！
高法好心地在后面提醒道：“这狗除了训犬员，只认一个人。”
实习生好奇地问：“谁？”
“齐队。”高法神秘一笑。
“为啥？”
高法看在他们求知欲很高的份上，耐心解释道：“本来狗刚来的时候呢，想给它起个接地气的名字，好养！”
另一个实习生也凑过来，问：“那本来想叫它什么的？”
“富贵。”
“结果呢？”
高法抚了抚额，“齐队在他来的第一天，大叫一声睚眦。之后他就只认这个当自己的名字了……”
睚眦必报的睚眦，也是龙的第二个儿子，性格也是十分的好斗，动不动就是打架见血。
后来这条黑背就狗如其名，长歪了！
两个实习生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地拉开跟狗的距离，“怪不得，这么凶。”
“睚眦！”
没等训犬员松开手里的绳子，黑背就立马吐着舌头，四条腿激动地迈开，顺着声音往那边奔！
齐牧白满意地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今天务必给我嗅出来点线索，不然中午的肉骨头就没了。”
“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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