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佳把手里的花摆在屋里最显眼的地方，得意地说：“我没探望过病人，这是花店老板娘推荐的，据说是店里的top1。你不喜欢？”
沈归荑真诚地摇摇头，暗暗心道：小姑娘就是好骗。
“不用问，果篮也是top1吧？”
“这倒不是，我让老板给我挑了个最贵的！毕竟周敬燃给的封口费丰厚，不花白不花！我前两天还去看了套房，你家在哪？我要买过去，直接当你邻居。这样比较有安全感！”董佳佳把玩着美甲上的钻石，俨然没了刚刚电话里的崩溃。https://www.trip118.com
沈归荑觉得好奇，“他给了你多少？你把他卖了就一点不害怕？”
董佳佳伸出五个手指头，“这有什么怕的？做坏事的人都没感到心虚。再说了，我这不来投奔您了吗？”
“我？”
董佳佳及时抱大腿，“正好您这也残了，缺不缺那种二十四小时贴身护工，我免费的！”
沈归荑摆了摆手，“免费的更不敢要。”
“别啊，我现在也算半个案件知情人，您也不想我一出医院就被人开车撞死吧？”
董佳佳坐在床边，一脸可怜兮兮的，就差给沈归荑跪下了。
沈归荑汗颜，“你知道我是怎么残的吗？”
董佳佳摇摇头，猜测道：“难不成是周敬燃那孙子？连警察他也敢撞！”
沈归荑被她吵的脑壳子疼，闭了闭眼，“撞我那人，现在待在警局里，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到底是不是周敬燃买凶杀人，警方并未找到任何证据。所以你注意点自己的嘴巴，还嫌被网暴的不够厉害？”
一提网暴这俩字，董佳佳瞬间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你说那群脑残粉，是不是刚出生就小脑萎缩？终有一天，我要把那些事实全都放出去，一个个地去抽他们的熊脸！”
沈归荑睨了她一眼，觉得自己刚说的话对她而言，就跟放屁一样，散得快！
还是耐着性子问：“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董佳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的正事，“夏季，高中时候受过周敬燃的校园暴力。每个女孩子都幻想过小说里写的那些英雄救美的情节，可惜周敬燃不仅不是英雄，还是恶魔。夏季死后，我的邮箱收到了她定时发送的一封邮件。”
沈归荑跟她对视一眼，“关于周敬燃的？”
董佳佳摸了摸鼻子，表情变得有些呆滞，“没错。夏季上大学以后，认识了一个学长，是江城有名的黑客。为了摆脱周敬燃，在临死前，她一直在寻找把柄！”
沈归荑眼眸微微一动，迟疑地接过她递来的电脑，沉甸甸的，“夏季的死，是不是在你的预料之内。”
虽然残忍，但董佳佳还是哽咽地点点头，“她查到周敬燃这些年一直在一个境外论坛上充值会员，你可以猜一下，会员费大概有多少？”
“五千万？”
“是两个亿。”董佳佳直直盯着她，“还是一年两个亿，他已经交了三年！”
沈归荑表情空白，皱着眉头看向那封邮件，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字母，还配着一些离奇古怪的图片。
她走马观花地扫了几眼，很快提取出几个重点内容，“邪教？”
董佳佳在她脸上没看见惊讶，顿时觉得没意思，“你是不是天生面瘫？”
沈归荑无语，现在的关注点在这吗？
“我只是不爱做表情，不是不能做表情。”
董佳佳点点头表示懂了，“我一开始不知道过灵床是什么鬼？还特意去百度了一下。大半夜看那些文章，差点没给我吓个半死！”
说完就撸起袖子给她看，“这几天我一直走哪都带着佛珠，还去后山求了平安符，睡觉都不敢关灯！”
邪教的可怕之处不简简单单在于那几张诡异的真实照片，而在于它会像瘟疫一样不断蔓延。
唯物主义可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沈归荑淡淡收回视线，“除了这封邮件，夏季还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周敬燃的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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