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赶紧的去捂她的嘴：“你小点声行不行？”
季暖完全处在震惊中，一把拍开她的手：“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许祁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是，没错。”
“你喜欢他？”
季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俩什么时候好到一起的？你不是喜欢宋律师吗？”
许祁有些烦躁，拿着勺子狠狠的戳着杯中的咖啡：“我不喜欢他。”
她咬牙切齿的说：“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这样了。”
无非就是都市生活中最常见的男欢女爱，她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就莫名其妙的让她…
“那陈琛喜欢你吗？”
季暖冷静了很久后问道：“你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
许祁将杯中的咖啡一口喝完，啪的一下重重的把杯子磕在桌子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和以前一样，逢场作戏。”
她一定是因为后来喜欢上宋律师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生活混不混乱。
“不说这些了。”
许祁摆了摆手，换上了一抹明媚的笑：“脚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季暖顿时来了精神头。
她兴奋的在许祁面前转了个圈：“简单动作都没有问题了，就是暂时还不能跑，不能跳。”
“天呐，你这恢复的也太好了吧？”许祁开心到不行：“那这样的话，明天生日是不是就可以带你去蹦迪了？”
“谁生日？”
“你呀，亲爱的。”
许祁没好气的说：“你该不会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
她生日？
季暖狐疑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历：“还真是，你怎么记得？”
自从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她就很少过生日了，简单来说，是没有人给她过。
时间久了，她也就忘记了这茬。
“你不是摩羯座嘛？然后我就想啊，那肯定是最近的生日啊，所以呢我就看了一下你去年的朋友圈。”
许祁晃了晃手机：“是不是很机智？”
去年的朋友圈。
季暖依稀有一点印象。m.trip118.com
“怎么样？要不要去蹦迪？”
“我说了，暂时还不能跑跳。”季暖想都不想的拒绝了她：“而且那地方太乱了，还很吵！”
关键是吵。
可能她就是别人口中无趣的那一类人吧，天生喜欢安静。
许祁的兴致顿时泄了一半：“那我们去看电影？”
“这个行。”
季暖咧嘴笑了：“最近新出了一个片子，是张导的，我很感兴趣。”
“行，那就这么定了！”
晚上回了家，王姨已经下班走了，大厅里给她留了灯，顺着这高挂的灯往上看，是高耸的房顶。
公馆很高，和上一次见到的豪华游轮有的一拼。
离开了叽叽喳喳的许祁，总觉得现在的环境实在是有些冷清了。
她上了楼，途经书房，正要回到自己的卧室时，突然听到了书房里传出来的醇厚嗓音。
她心头一紧，脚步赫然停了下来。
顾之砚回来了？
她蹭的一下转身，愣了半响后，赶紧小跑着回到了卧室。
殊不知在书房里的顾之砚此时此刻正看着电脑里的监控。
看着她那逃荒似的样子，男人无奈的咧嘴一笑。
傻子。
“顾总，咱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安插在了敌对公司里，目前一切顺利，据他传来的可靠消息，这个子公司会在三月之后正式启动。”
夜鹰嗓音低沉，一脸严肃。
顾之砚淡淡点了点头：“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
“告诉陈琛，把我明天的行程推掉。”
“是。”
……
次日。
季暖伸着懒腰下了楼，余光不经意间撇了一眼沙发，随即顿时清醒。
他怎么还在？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早。”
“早。”顾之砚头也不抬的说。
季暖舔了下嘴角，僵硬的朝餐厅走去。
“今天什么安排？”
背后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季暖头皮一麻：“要出去一趟。”
她说这个的时候，连在手机上的半点勇气都没有。
“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一起。”
顾之砚轻飘飘的说。
我的出去和你的出去能一样吗？
季暖顿时好几个问号堆在了头顶。
“一起？”
顾之砚没回话，就这么看着她，态度明了。
季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个一起法？”
“你去哪我去哪。”
“…”这是换着法的监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过一个生日身边还要带一个阎王。
而且在她的印象里，顾之砚很忙的，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样说出这种话。
算了算了。
季暖皱着眉头去了餐厅，对接下来原本轻松愉悦的行程有了一丝忧虑。
顾之砚倒是颇为悠然自得。
嗡—
手机发出了嗡嗡的震动，顾之砚修长的手指按了接听键。
那头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嚎叫声。
顾之砚俊逸的眉心微不可闻地蹙了一下。
刚打算挂掉，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季暖将昨天拿出来的休闲外套重新放回到了柜子里，转眼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一个连衣裙，以及一件毛呢大衣。
这么打扮，应该还可以。
季暖画了一个淡妆，生怕在楼下的顾之砚等急了，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
当她一切准备就绪走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男人留给她的背影。
门砰的一声紧紧合上，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说要一起出去吗？
季暖愣在原地，手默默的握紧了旁边的栏杆。
就知道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掩盖自己内心的失落。
虽然一开始是排斥的，但是在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还是很期待和顾之砚看电影逛街的。
毕竟，这一天她等了三年。
……
顾之砚回到了顾家老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顾夫人身边的两位中年人。
他们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
整个屋子里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氛围，尤其是顾夫人，脸色难看的很。
她已经将所有的佣人都遣到了外面，这诺大的大厅此时此刻就只有她和两位中年人以及顾之砚。
那两个中年人看到顾之砚后，表情顿时变得痛苦了起来：“之砚，我们可算是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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