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依旧面无表情，还没有多少思想的脑子里，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因为要花心思在蕊蕊身上，卢西恩直接让知道蕊蕊存在的人都成了新的实验体，一个个都被注射了药剂，生死未知的躺在容器里。
这让唯一被放过的舒笠每次到这边送物资的时候，都会被吓到。
那几个面无血色的人跟展览品一样一排排竖在大厅最醒目的位置，而她每次都需要从空出来的那条路走过。
“啊！”
舒笠被忽然从转角处出来的人吓一跳！
蕊蕊手里捧着一本书，穿着吊带连衣裙的它抬头看了眼舒笠，不怎么感兴趣的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这本书已经看完了，它要去拿另一本。
“等等！”
舒笠看着眼前成长迅速的小怪物，咽了咽口水，道：“卢西恩呢？”
“睡觉。”
蕊蕊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能带我去外面吗？”
“这个……卢西恩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不管看多少次，这个小怪物身上的缝合疤痕真的很恐怖！
光是一条手臂上就有八处缝合，其他地方更……
卢西恩说的没错，它真是东拼西凑，好像随手一抹就能把缝合上去的皮肤撕扯下来。18小说
蕊蕊换了个问题，“你见过我姐姐吗？”
“没有。”
那就没什么用处了。
蕊蕊直接离开，无视舒笠的叫声，走进被允许随时进入的书库。
偌大的书库里，蕊蕊捧着一本书，盯着书页，有些放空。
它对姐姐的了解全都是从卢西恩那里知道的。
卢西恩并没有恶意丑化池蕊芯的存在，只是告诉它，池蕊芯过的非常幸福，非常受宠，无忧无虑。
说完之后还说，池蕊芯现在拥有的东西，只要它愿意，那就会全部变成它的。
它信个鬼。
不识字没有自我思想的时候，大脑就像有一道保护屏障一样把卢西恩灌输的东西屏蔽过滤，识字后博览群书，更不把卢西恩说的当回事。
无非是想利用嫉妒的情绪，让它伤害给它提供了身体所有部件的人。
虽然无法感知痛苦，但看自己身上的疤痕，根据现在所拥有的的知识来说，姐姐是痛苦的。
姐姐当时非常痛苦。
这个认知让它对卢西恩产生了厌恶。
哪怕是卢西恩创造了它。
唔……
卢西恩似乎把它当做一个非常愚蠢且可控的工具？
特地用来恶心人的那种。
啧，怎么会有这么傻x的存在？
惆怅的叹了口气，它没有合法的身份，年龄和身上的伤疤很容易引起注意，对外界的信息只能从书本上知道，如果跑出去，后果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
关键是它没钱。
再继续待下去，它要是控制不住把卢西恩这个蠢货杀了怎么办？
姐姐会不会生气？
杀人是犯法的，它不至于进去，但卢西恩说过它和姐姐长得一样，这样的话，会成为姐姐的污点吧？
晃了晃双腿，思考了一小会儿后，算了，再等等。
卢西恩和舒笠聊完之后，看到蕊蕊过来，道：“又去找书看了？”
一脸慈父的模样让舒笠和蕊蕊胃部一阵翻腾。
舒笠没有把蕊蕊对她的提问跟卢西恩说，就像之前也有所隐瞒一样，越受牵制，就越要保留一些东西不是吗？
而蕊蕊提问的时候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卢西恩查监控发现了，它也不会有什么事。
它早几天就对他问过这样的问题，有这样的过渡，卢西恩有什么想法只会找舒笠。
“是的，爸爸。”
稚嫩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态度却很乖巧恭敬。
这让有着掌控欲的卢西恩非常满意。
不同于那些心思复杂的人，这是经过他手制作出来，只属于他，只听命于他的东西！
“行了，你去你的房间看书，我和舒笠还有事要说。”
“好的，爸爸。”
蕊蕊听话的离开后，卢西恩难掩得意的说道：“这个工具很听话，对吧？”
舒笠并不这么认为，总觉得那个小怪物没那么简单，但卢西恩都这样说了……
“确实很听话，不过，你确定它不会对计划造成威胁吗？”
“一个工具而已，思想都是由我来掌控的，能有什么威胁？”
话说得这么满，舒笠也不再继续发表疑问，很客套的恭维了几句，拿着卢西恩给的任务离开了。
实在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下去。
“蕊蕊。”
卢西恩站在它的房间门口，看着它仿佛兴不起任何波澜的眼睛说道：“你姐姐的生日快到了，我们去商场给她选个礼物寄过去吧。”
“好的，爸爸。”
它的回应就像有个固定的模板，这让卢西恩考虑是不是应该教她一些别的东西。
如果蕊蕊知道卢西恩的想法，恐怕会忍不住翻白眼。
它会这样回答完全是懒得跟他多废话。
厌蠢，不想在蠢货身上浪费时间。
九月的天依旧炎热，但蕊蕊的情况让它不得不穿着长衣长裤。
进到商场里的凉风让它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香香甜甜的味道，好好闻。
卢西恩牵着蕊蕊路过一家蛋糕店，它偏头看向香甜味道的来源，眼里第一次出现对某样东西的渴求。
但卢西恩不会允许它吃这些东西，冷酷的带着她去了三楼挑选礼物。
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蕊蕊被牵着去了一家又一家，都是一些奢侈品。
明明没有工作，天天待在地下实验室的人，哪来钱买这些？
“这个怎么样？”
卢西恩选了一件红宝石项链，让柜员拿出来看看。
推到蕊蕊面前，道：“你觉得呢？”
蕊蕊看着那颗比鲜血还要瑰丽几分的红宝石，道：“好看。”
卢西恩把红宝石项链买了下来，拎着礼品袋的时候，蹲下去，把东西递给蕊蕊，小声说道：“这个颜色，跟你姐姐的血差不多。”
他笑着摸了摸蕊蕊的头，道：“你割断你姐姐的喉咙，就能看到比这个更漂亮的颜色了。”
蕊蕊歪头，“是吗？”
但它更想看到“爸爸”你的血液从脖子喷洒出来的样子，一定比烟花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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