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眯眯笑,也学了《青蛇》里的许仙,理所当然地把整颗葡萄全吞到肚子里去。
潘小蛮“扑哧”一声笑,眨眨眼睛,很调皮的说:“天哪,耳,你连葡萄核也吞到肚子里去?你不怕么?”
赫连墨问:“怕什么?”
潘小蛮想,没有人比她更不要脸,更不知羞耻了。她竟然当了潘言初的面,当了众多嫔妃,皇子公主,众多太监宫女的面,轻轻且温柔地抚摸着赫连墨,赫连墨的脸,赫连墨的眼睛,赫连墨的鼻子,赫连墨的嘴巴,赫连墨的耳洞,娇笑着说:“陛下,以后你在这里,这里,这里,嘿嘿,统统都会长出树苗来。再到以后,这里,这里,这里,嘿嘿,开花结果,长出很多葡萄出来。”
赫连墨不笨,潘小蛮的心思是,他岂不知道?不过他也随着她,只要她开心,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也任由潘小蛮的手在他脸上游走,甚至还很配合地跟她打情骂俏:“小蛮,如果我这样了,你喜欢不?”
潘小蛮嘻嘻笑:“喜欢呀,这样我可以天天有葡萄吃。”
赫连墨不禁失笑,他看她,目光怜爱,声音温柔:“那不过是葡萄,想吃有什么难?小蛮,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潘小蛮眉开眼笑:“真的呀?陛下,你对我那么好。”
她眼珠子一溜,眼睛的余光,瞅到坐在首席上的潘言初,她一动也不动,像一尊佛像,仿佛潘小蛮是一个小丑,她一副很不屑一顾的表情。潘小蛮心里冷冷一笑,她知道,潘言初是向众人展示着,她出身高贵,教养好,做到崩于泰山前,而不露声色的好涵养功夫。
潘小蛮不相信,潘言初会不在乎。
她再来到个更煽情的,更古代人不宜的。她抱了赫连墨,在他额头上,来一个很响亮的吻。搞完一连串很少儿不宜的作后,潘小蛮还意犹未尽,还想来一个更更煽情,更更古代人不宜的。她把她的脸,朝了赫连墨伸过去,撒娇:“陛下,你不回一个吻给我呀?”
赫连墨有点踌躇。他也像潘小蛮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思想并不保守,但到这个朝代久了,久到他几乎忘记了他曾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潘小蛮不依:“陛下,你到底吻不吻我嘛?”
赫连墨一笑,终于说:“好!我吻!”
他把头伸了过来,在潘小蛮左脸颊上,回了一个响亮的吻。潘小蛮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把了右边脸颊递了过去,她说:“陛下,我要好事成双。”结果,赫连墨在潘小蛮的右边脸颊上,再来一个响亮的吻。
潘小蛮“哈哈”大笑.
潘言初终于装不下去了,脸色惨白,紧紧咬住了嘴唇,一副要崩溃的表情。这正是潘小蛮想要的效果,她觉得自己超残忍。
女人总是心眼浅的,无论是古代女人,还是现代女人,最见不得的是自己爱着的男人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女子。爱情是自私的东西,不能够与人分享。如果爱情,是见者有份,像一碗水,你喝一口,我喝一口,他也喝一口,那就不叫爱情了,叫滥情的博爱。
此时心里恨不得把潘小蛮千刀万剐,不单单是潘言初。莫昭容坐在一旁,美丽的一张脸又妒又恨,眼睛闪烁着无以名之的怒火。同样对潘小蛮充满了妒恨的还有林玥怡。
李修媛,乔充容,邓美人她们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看到莫昭容一副要崩溃的表情,想着潘小蛮还没到来之前,她因为生了明月公主而趾高气扬不把她们看在眼内的嚣张样子,也不禁暗中幸灾乐祸,有着大快人心之感。
真正淡然的是曹贤妃。
她浅浅的笑着,很优雅地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浅酌,表现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曹贤妃不是没有当作一回事,只是无法改变现状。无论赫连墨宠爱谁,宠来宠去,都宠不到自己,青春亮丽的时候自己都无法争得赫连墨的心,何况如今虽不是徐娘半老却跟徐娘半老也差不了多少的年龄,与其争风吃醋,与别人斗得死去活来,不如明哲保身来得实际。
赫连墨这时候倒了一杯酒,递给潘小蛮,低头,在她耳语一句:“小蛮,去给皇后敬一杯酒吧,今天是她生日。”
“皇后”这两个字从赫连墨嘴里说出来,潘小蛮觉得极刺耳,感觉就是“大老婆”之意,不想去,因此不吭声。
赫连墨又再说:“去吧小蛮,怎么着,也要做做样子给别人看是不是?要不别人还真以为你没容人之量。”
看到赫连墨这么说,潘小蛮只好拿酒杯,站起来对潘言初说着官方客套话:“臣妾敬皇后娘娘一杯,谢谢皇后娘娘宽宏仁慈,一直对臣妾的关怀眷顾。臣妾三生有幸,无以为报,唯有敬皇后娘娘一杯,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长流水,源源不断,寿比南山不老松,万年长青。”
莫昭容低头,“哼”了一声,咬牙说:“矫情!好不恶心!”
她的声音虽然低,但旁边的人都听到了。地位较低的嫔妃,平日里小心谨慎的过日子,谁也都不敢得罪,因此人人都木着一张脸,装聋作哑。倒是何梦瑶为潘小蛮说好话,掩了嘴巴,窃笑:“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是酸的了!”
莫昭容抬头,凶神恶煞瞪了何梦瑶一眼,想发火,终于还是忍心了忍,不吭声了——这样的场合,岂由得她泼野?
那边的潘言初,端了一杯酒刚起喝,忽然“哎呀”一声惊叫,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杯子,眼是全是迷惑和惊恐。众人看了过去,原来潘言初酒杯里有一只小白色飞蛾,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进来,有酒里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站在潘言初身后的燕影连忙上前,低声说:“主子,奴婢给你换过一杯酒吧。”
潘言初手中拿着怀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杯子里那只已死了的飞蛾,脸色大变,身子哆嗦了起来,“叭啦”一声,酒杯跌落到地上,四分五裂,酒四处飞溅,洒了一地。大概是嗅到酒的香味,一只苍蝇飞了过来,停到破碎的酒杯碎片上,不想才一会儿,折腾了一下,便一动也不动了。m.trip118.com
潘言初呆呆的看着,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后她才惊醒过来,神魂晃悠的走到赫连墨跟前,“扑通”跪了下来。她眼里渗透了惊恐,凄惶无比,哭着说:“陛下,救命!陛下,救救臣妾!”
众人都睁大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墨也疑惑:“爱妃,怎么说这些话?”
潘言初身子不住地哆嗦着,边哭边说:“酒!陛下,这这酒有毒!”她哭得梨花带泪的,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陛下,有人下毒要毒臣妾!求陛下救救臣妾,为臣妾作主!”
众人面面相觑,一片哗然。
赫连墨一脸凝重:“皇后是不是多虑啦?这酒好好的,怎么会有毒?”
潘言初哭着说:“这酒一定是有毒,如果不是,为什么虫子一沾就死了?如果我把毒酒喝下肚子去,岂不是没命?求陛下明察,为臣妾作主。”
赫连墨还是不可置信,摇头:“皇后是太过虑了。如果酒真的有毒,下毒的那个人太胆大包天了,怎么可能?”
潘言初还是坚持:“酒有没有毒,找人来查就知道了。”她抹着眼泪,声音哽咽:“陛下,这不是臣妾太过虑,而是臣妾害怕,如果不明不白给人毒死了,那怎么办?”
赫连墨沉吟了一下,大概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如果有人明目张胆下毒,那还了得?这酒不管有没有毒,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好。于是扬声:“冯伦——”
冯伦一听,赶紧走上前:“陛下,老奴在。”
赫连墨说:“去把大理寺卿蒋进宣来,让他验一下,看看这酒有没有毒。”
冯伦去了。不到半个时辰时间,蒋进就匆匆赶来了,他走了上前去,小心翼翼收集酒杯碎片,用各种测毒器具,一丝不苟,仔细严谨测探酒杯碎片残余的酒液,神色凝重,一脸的严肃。
此时整个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大气也不敢出——除了赫连墨。他低下头来喝酒,垂下的眼睛,闪过一抹冷酷阴森。没人注意到潘言初身后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小宫女什么时候走开,当然,也除了赫连墨。
好半天后,蒋进验测完毕,一脸凝重:“陛下,这酒确实是毒酒,是鹤顶红加鹧鸪霜,还都是双份的,毒性足可以死一头猛虎。”
众人又再一片哗然。
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日,竟然会生出这等事来!”“到底是谁?要下狠手毒害皇后娘娘?”“还好皇后娘娘聪明过人,发再酒里有一只小飞蛾,刚飞进去就死了,联想到酒里可能会有毒。要不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是啊,皇后娘娘是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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