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爱神喜欢看人而下菜单。
爱神似乎偏爱潘小蛮,而无视曹淑妃的存在。不过被爱神冷落多年,曹淑妃早已心如止水,对于爱情不再有奢望。她是大家闺秀,向来知书达礼,气质沉稳,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以前跟潘小蛮挺投缘,有着惺惺相惜之意。如今久别重逢,心中也喜悦,不觉话就多了起来,她一边看杜鹃花,一边笑问:“皇贵妃娘娘,你还记得罗才人吗——她以前是修媛,后来降为才人那个。”
潘小蛮摘了一朵淡红色杜鹃花插在头上,随后回答:“记得,以前她跟莫昭容走得近,说话阴阳怪气且尖酸刻薄,老是恐天下不乱,不闹事心不爽。”
曹淑妃一笑:“对对对,就是她。”顿一顿,她又再说:“罗才人选择留在大兴城。陛下到新都城来之前就下旨,留在大兴城的嫔妃只要愿意,可以出宫生活,甚至可以改嫁,这使罗才人喜出望外。”
潘小蛮一愣:“为什么?”
曹淑妃说:“罗才人降为才子后,性子收敛了不少,没再起风浪。有一次她跟妾身闲聊,无意中说起,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大了她两年,两人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
潘小蛮觉得她很八卦——能不八卦嘛,就像听故事,听了一半,肯定想着要追结局。她问:“后来呢?是不是他跟别人早已有了婚约,罗才人的父母也要把她送到宫中来,然后两人就这样相隔一方,劳燕纷飞了?”https://www.trip118.com
曹淑妃惊诧:“皇贵妃娘娘怎么知道?”
潘小蛮耸耸肩:“猜啊,这有什么难猜的?我还猜,罗才人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罗才人,可他们的婚姻由不得他们自己作主,两家大人反对,合力拆了这对心心相印的苦命鸳鸯——呃,书里都是这样写的,戏也是这样演的。”
曹淑妃说:“罗才人说,她到宫中没多久,男人也成亲了。”
潘小蛮问:“罗才人就是嫁给那个男人,那岂不是做妾?”
曹淑妃说:“对。但罗才人不在乎,罗才人说,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就是没名没分,她也愿意。”又一个把爱情当了饭吃的女子。不过话说回来,与其在高高宫墙内做一个受冷落的宫廷活寡妇,不如豁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曹淑妃低声说:“妾身挺佩服她的勇气。”
潘小蛮想问:“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大兴城选择出宫?”——到底,没有问。
曹淑妃像是知道她所想,苦笑一声:“妾身不敢像罗才人那样,没有这个胆量。妾身没有青梅竹马的情郎,而且妾身……妾身放下不尊严,做一个平庸男人的小妾。”她目光落在潘致远身上,神情温柔:“妾身也舍不得离开远儿,他跟妾身身边快有两年时间了,妾身早已把他当了自己的孩子。”
潘小蛮不是不好奇的:“当初陛下下旨让远儿进宫,不是说让他陪伴太子么?如今远儿常常跟太子在一起?”
曹淑妃说:“远儿自从进宫后就一直待在妾身身边由妾身抚养,跟太子殿下没见面几次,陛下说,明年春天到来后,会安排朝中学识渊博德才兼备的名流教远儿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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