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唐诗韵闻言来了兴趣，“陆师弟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陆凌一笑，娓娓道来。
自己的丹药生意的确小有起色，但缺点就在独木难支。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还得修炼呢，不可能永远和之前一样，把所有时间都放在炼丹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一门心思扑在上面，孤身一人又能撑起多大的台子？无非也只是一个小摊罢了。
话说回来，即便如此，纯阳峰的人都已经开始看他不顺眼了，你看唐诗韵说这话，像是朋友之间互开玩笑，但玩笑未免就不是真心话。
这还是她和自己关系不错，换成那些不熟的，不定怎么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
而如果他们真的联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还不如先发制人，合作共赢。
“我的想法是，和唐师姐，或者说和纯阳峰的师兄师姐们一起，把丹药的生意规范一下，一起做大，不知唐师姐意下如何？”
“嗯……”
纯阳峰的大师姐想了想，对此也很有兴趣。
其实别说大家对陆凌颇有微词了，在这件事情上，纯阳峰的弟子之间，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卖的俏的丹药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种，纯阳峰的人要想挣外快，首选也不会太多。
这样的情况下，竞争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就拿聚灵丹举例，你也卖我也卖，那凭什么大家要买我的？
要么靠质量，要么就靠价格呗。
而后者明显更容易，这就导致恶意竞价的事情时常会发生，你便宜我就更便宜，闹到最后恨不得白送出去。
她之前有听说过，聚灵丹的价格几十年前是要比现在高个两三成的……就是因为弟子之间相互压价，加上宗门官方从中调停，最后才降到现在十块八块的水平。
“所以，陆师弟你的意思是，我们联起手来……整顿坊市的市场？”
“就是这个意思。”
陆凌微笑着取出一份名单，“这上面是一些你们纯阳峰的弟子，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水平如何，这就得请唐师姐帮忙甄别了。”
“你还做过调查了？”
唐诗韵哑然失笑，接过名单扫了扫，“嗯……这些人我都认识，不过我说实话，你的聚灵丹炼的那么好，估计眼光也高，要我看的话，也就四五个人能入你的眼。”
“足够了，一开始用不着太多人。”
陆凌并不觉得遗憾，毕竟他也不是真做过调查，这些人都是从欠债名单上挑出来的而已。
要想将他的计划落实，光靠他和唐诗韵还是不够，最好是能凑出一个小团队来。
能有四五个人，起步应该是没问题了。
“至于具体怎么做，还请唐师姐听我慢慢道来……”
他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嚯，陆师弟你……”
听他讲完，唐诗韵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笑意，“你这可有够坏的啦，哎呀，贺兰首座怎么就……”
话说一半她突然刹住了车，下意识往山顶的楼阁看去。
看得出来，这是被老女人欺负出ptsd了。
即便人不在，还是会害怕。
陆凌对此选择性失明，“大概就是如此，如果唐师姐觉得可行，那就回去和他们也商量一下，这两天我们就可以着手开始了。”
“我觉得可以，那我先回去了？”
说归说，在唐诗韵看来，这个计划的确可行，甚至是非常可行。
有一说一，但凡换个其他人来和她讲，她可能还不会这么爽快就答应。
但陆凌不同，启灵宗的事情在前，聚灵丹的事情在后，两件事加在一起，她早就认定这位陆师弟不一般，心中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唐师姐慢走。”
陆凌目送她远去，眼中存着些不一样的光彩。
就好像在看一座金山。
……
两日后，晌午。
“陆师兄回来了！陆师兄出摊了！”
当陆凌的身影出现在集市的那一刻，压根就不用他自己吆喝，甫一出现，场面就顿时沸腾了起来。
“陆师兄，你最近都去干嘛了啊！没有你的聚灵丹，我就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受不了了……”m.trip118.com
“最近出山门做任务去啦，没那么夸张吧？”
陆凌打断了这样的危险发言，不紧不慢支开摊位，“规矩还和以前一样，一个一个来，排好队哈。”
“还是以前的规矩吗？那不用说了，先来十颗淡淡嘴！”
“我也要！”
不敢说所有人，但是只要用过他的聚灵丹，大家就有点欲罢不能，回头再吃别的聚灵丹，属实是觉得欠了点什么。
极品丹药所带来的感觉，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不过也有人眼尖，注意到这回他的摊位上不光只有聚灵丹，“哎，陆师兄，你这里还有净灵丹？”
“啊，顺手炼了一些，也不太多，要来一点么？”
陆凌笑笑，“这个就不限购了，你要想要就全包圆。”
“哦……那也给我装五颗吧。”
问话的弟子眨眨眼，不限购的条件没让他特别动心，只是浅尝辄止买了一点。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他看来，这丹药和别家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那就没必要非在陆师兄这里买了啊，有余钱还不如多买点聚灵丹呢……他正这么想着，突然看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
“大师姐，就是他！”
打眼看去，就看到纯阳峰的唐诗韵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纯阳峰的弟子，满脸委屈眼眶含泪，像是受了欺负一样。
“这家伙在坊市摆摊，搞得我们都活不下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我们纯阳峰的坏话……大师姐你可不能不管！”
“放心，我心里有数。”
唐诗韵一脸冷漠，拨开人群快步走到陆凌的摊位前，将一枚聚灵丹拍在桌子上，“你就是陆凌？这聚灵丹就是你炼的？”
“正是，不知道唐师姐有何见教？”
陆凌站起身，颇为轻蔑的看着她。
“呵，见教？”
唐诗韵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这里卖丹药，让我们纯阳峰遭受了多大的非议？”
“现在大家都买你的聚灵丹，没人光顾我们纯阳峰了，这笔账怎么算？”
“哦，原来唐师姐是来兴师问罪的。”
陆凌故作恍然，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可我在这里摆摊买药，也不是违反宗门律令的事情啊，你们纯阳峰的人菜，关我什么事？”
“放肆！”
唐诗韵一拍桌子，“年纪轻轻，你口气倒是不小……那我现在就对你发出挑战，你敢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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