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大门口,一位脸上带着面具,穿着暗部夹克的忍者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可能是因为终于到达目的地,这名暗部忍者身子一软摔倒在地。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奋力高举右手的卷轴,嘶声大喊:“火影大人,紧急情报!”
两个守门忍者大吃一惊,其中一人接过情报飞速前往火影大楼,另一人招呼了边上几个人帮忙把人送去木叶医院。
火影办公室,猿飞日斩正和纲手、加藤断讨论后勤准备的事情,突然接到了前线暗部送来的加急情报卷轴。猿飞日斩打开卷轴看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雨忍村和铁之国的武士部队第一次交战前天结束了。”
看到老师的表情,纲手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老师,铁之国败了?”www.trip118.com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铁之国惨败!统领周南被山椒鱼半藏阵前斩杀,副统领三船现在已经代表铁之国承认失败,开始带领军队撤退了。”
加藤断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失败的这么快?雨忍村难道一仗就打垮了铁之国?”
猿飞日斩摇头叹息说:“铁之国还是抱着武士的理念啊。他们一开始就全军进击,应该是打着不想和忍者缠斗,毕其功于一役的盘算。可是没想到半藏仗着剧毒忍术一个人冲入军阵所向披靡,阵斩全军统领,导致整支军队瞬间崩盘!铁之国……可惜了啊。”猿飞日斩明白,这其实是传统武士对于忍界秩序最后的挑战了,这次失败之后,铁之国必然彻底退出忍界争霸的行列了。
“可恶!”纲手一拳锤在桌子上,“铁之国败得这么快,我们岂不是立刻就得参战?”
“这个嘛……”猿飞日斩吸了口烟,慢吞吞地说,“原则上说我们是要立刻出兵……不过你到是不用急。军队行进缓慢,从木叶到雨之国边境怎么也要一个月,让自来也先跟着大军出发就可以。你和大蛇丸先不用急。”
一个月?纲手愣了愣——以忍军的行进速度,全力出发的话,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到吧?
猿飞日斩敲敲烟袋:“我们这不是第一次尝试把平民编入忍军协同作战嘛!缺乏经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纲手默默盯着猿飞日斩——我就知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咳咳!”被纲手看得有些脸红,三代火影干咳了几声,然后才装模作样地正经说,“断,统筹医疗忍者编队的事情你先放放,让小春多操劳操劳。征召平民加入忍军的事情,你找一下旗木朔茂,他应该有武家经验,你们俩负责一下。”
“是,火影大人!”加藤断恭敬行礼。
看到加藤断离开后,纲手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老师:“您这反应够快的啊!这么敷衍大名不怕出事儿吗?”
猿飞日斩呵呵一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名在乎的就是打掉雨之国的气焰而已。至于早几天晚几天的事儿,大名不会在意的。”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铁之国败得太快了,很多事情由不得慢慢来了。纲手,你今晚就找一下宇智波笑人,跟他把话挑明吧。”
纲手点点头:“我早就觉得你们实在是太磨叽了!行,今晚我就跟他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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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千手家。
宇智波笑人跟千手绳树完成训练后被纲手留下吃饭。吃完饭,纲手赶走了千手绳树,带宇智波笑人来到了一间静室。
宇智波笑人进入静室,就感觉眼皮一跳,赶紧鞠躬行礼:“大蛇丸大人!自来也大人!”
大蛇丸只是笑笑,自来也倒是很热情地招呼说:“笑人小子,快过来坐!老师终于答应我们找你好好聊聊了!”
宇智波笑人依言跪坐在矮桌前,他左边是大蛇丸,右边是自来也,纲手坐在对面。
纲手坐下就锤了自来也一拳,等自来也闭嘴后,才直截了当地开口说:“下午接到消息,铁之国已经被雨忍村打败,我们木叶马上就要出军了。所以老师让我找你聊聊,看看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啊……”宇智波笑人沉吟了一下,“那倒是不少,纲手大人你看要从哪里聊起呢?”
“从最开始吧。”纲手神色冰冷,看不出表情,“你不是看不起忍者么?那就从忍者聊起吧。”
“忍者啊……”这确实算是最根本的问题了,宇智波笑人叹息说,“我知道说这个话题三位前辈可能不爱听。可是现在的忍者……说实话,我真是没法说服自己要成为这样的人。”
宇智波笑人看了看想说话的自来也,伸伸手安抚对方说:“我知道自来也大人是个一直怀抱远大理想的忍者——可是,自来也大人想过,你的理想真的合适吗?”
自来也不服地说:“上次你就这么说,忍界和平不好吗?”
宇智波笑人反问:“什么是忍界和平?忍村不打仗?可即使忍村不打仗,忍者还是要接任务啊。忍者的任务是要杀人的啊!忍者自己是和平了,那普通人呢?他们的和平怎么办?”
大蛇丸插嘴问:“那笑人君认为的和平应该是怎样的?”
宇智波笑人摇头:“首先我不关心和平问题。战争与和平都是人类进步道路的必然阶段,无论是哪个阶段,只要促进了人类进步,那我认为就都是有意义的。比如说初代火影大人为了成立木叶忍村进行的战争,我认为这就是必要的战争。因为这场战争切实对社会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大蛇丸鼓掌说:“笑人君这个角度倒是非常独特。”
宇智波笑人说:“说回忍者,据我所知所有下忍刚刚开始接C级任务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见血杀人的过程,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新晋下忍明白,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杀人是不可避免的。是这样吧?”
大蛇丸面带笑意地说:“是这样的,没错!”
宇智波笑人两手一摊:“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忍者成长过程中,接受的教育一直是,只要是为了任务杀人,那就是对的。可是事实上呢?能否杀人和是否应该杀人应该是由法律规范和道德规范来判定的,任务判断怎么能作为标准呢?我知道木叶村的任务都经历过考察,可是这种考察一般而言只考虑任务难度等级,考察过任务是否符合道德和法律吗?”
“当然没有。”大蛇丸依然面色轻松地说,“如果都要符合道德和法律,木叶忍者可能就接不到任务了!”
“你看,”宇智波笑人一拍手说,“就像大蛇丸大人说的,忍者是一种要靠不法委托才能生存的职业,大部分老百姓痛恨忍者不是很有道理吗?”
自来也脸色铁青——这些问题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忍者接受委托,完成任务,收取报酬,这一直是他心目中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想想,普通人恐怕不会这么想吧。在普通人看来,恐怕忍者就是专门依靠高人一等的力量破坏规则的人!这种人,普通人怎么会喜欢呢?相对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忍者之间是否和平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我觉得忍者必须回到普通人之中。”宇智波笑人说,“并不是说放弃忍者身份,而是和普通人遵循同样的规则。忍者可以接受委托,但必须保证这委托合理合法;忍者可以完成任务,也必须保证完成任务的过程合理合法。当忍者和普通人在同一个规则框架内行动的时候,那么忍者和普通人的天然联系就会愈加紧密,忍者也就会自然而然成为促进社会发展的一部分。三位大人,你们觉得呢?”
大蛇丸、纲手、自来也互相看了看,纲手先开口说:“还是刚刚的问题,如果这样的话,木叶接到的委托会大幅度削减,这个问题怎么办?”
“忍者必须靠委托过日子吗?”宇智波笑人回答说,“奈良家制草药,犬冢家养忍犬,秋道家开饭店,不也活得挺好吗?忍者本身就不论身体还是精力都优于普通人,为啥普通人能过日子,忍者反而会过不下去?说句不好听的,忍者哪怕就是单纯种地,也能过得比普通人好吧?”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如果忍者都种地的话,那木叶就没有存在意义了吧?”
“不不不,大蛇丸大人!”宇智波笑人摇了摇手指,“忍者的优势首先在于忍术,其次才是身体。背靠木叶,我们才可以开发更多可以促进生产的忍术。比如水遁,可不可以开发用于灌溉的忍术?土遁可不可以开发用于耕地的忍术?风遁可不可以开发促进运输的忍术?为什么你们总是把忍术局限在杀伤力上?忍术的生产价值不是更高吗?”
大蛇丸眼中一亮:“有意思……”
纲手想了想说:“这种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现在我们正面临第二次忍界大战,你觉得从哪里开始着手比较好?”
宇智波笑人想了想说:“两个方面吧。第一,这次忍军要和普通人混编。这样的好处一是普通人可以分担部分繁琐的工作,让忍者专注于战斗,提升忍军战斗力。另一个好处是,让大家都明白这是保家卫国的战争,不只是忍者能出力,大家都可以出力——因为这不只是忍者的国家,也是大家所有人的国家!”
“大家所有人的国家……”自来也喃喃自语,脸上渐渐洋溢起激动的红光,他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新的理想,新的追求!
宇智波笑人接着说:“第二点才是最关键的。趁着战争时期,我们要快速建立一套统一的法律法规框架,让木叶村民和忍者尽快适用,力求在最短时间打破木叶村忍者和平民的隔阂。”
纲手和大蛇丸一时沉默。木叶村现在连最简单的村规都没有,不论警备部还是暗部更多的时候都是根据经验处理事情。就是火影猿飞日斩,在处理违规忍者时,都美其名曰是看情况处理,实际上就是没有任何标准!甚至有时候是否违规,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对于这种情况,大家以前都不觉得有问题,现在想想,简直离谱好吗?
宇智波笑人没有等他们问,而是直接开口说:“村子的治安一直是有宇智波一族的警备部负责的,而忍者一般则是火影大人的直属暗部管理。所以,我想制定法规的话,应该需要火影大人和我们家主一起协调才行。”
纲手深以为然地点头,她双手一拍桌子:“那好!自来也,大蛇丸,我要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开始木叶改革!”
自来也只觉胸中激情澎湃:“没问题!看豪杰自来也的吧!”
大蛇丸则感觉眼界大开,也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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