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个本事吗？”
虽然是笑着，但眼底的寒芒毫不掩饰。
牛哥摸出指虎，十分有耐性的给自己戴上，戴好。
捏了捏拳头，牛哥冷冷的笑了起来，一口黄褐色的牙齿看起来令人作呕。
躲在角落的何鸣鱼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牛哥可是淬体六重，曾经还犯过事进去过，整个人狠的一批，打起架来可是丝毫不要命的那种。
想到自己被谢悯用屎洗澡的事情在全校师生口中相传，看向谢悯的目光充满了怨念。
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何鸣鱼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痛楚。
虽然自己牺牲很大，但是只要能弄死谢悯，这点牺牲算什么？
“嘭——”
一道黑影飞出，狠狠的砸在何鸣面前。
何鸣鱼懵了，看着刚刚还一副不可一世的牛哥此刻正躺在自己面前痛苦哀嚎，何鸣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啧，外强中干。”
谢悯不屑的摆了摆手。
牛哥此刻的模样有些凄惨，整治右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弯曲着，那手中的指虎也是碎成了碎片。
“有人要打吗？”
谢悯看向四周，眼神的余光却是注视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黑哥。
他能感受得到，在这条小巷里面，就他气息最为稳重。
他是白骨境。
谢悯有很大的可能猜测。
因为在炼体境以及淬体境这两个境界，体内的气血会无时无刻的冲刷着身体，那气血轰鸣声虽然小，但也无法掩盖。
而这个黑哥，在他身上，谢悯完全没有听到一丁点儿的气血轰鸣声。
看着痛苦哀嚎的牛哥，蹲在小巷里的人并没有讲话，只是低下了头。
见状，谢悯咧嘴一笑，开始朝着何鸣鱼走去。
路过牛哥时，听着这难听的哀嚎声，谢悯皱了皱眉，猛的朝他踹了一脚。
哀嚎声戛然而止。
何鸣鱼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谢悯，喊道：“你敢杀人！你竟然敢杀人！”
谢悯并不多做解释，只是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开始向小巷外走去。
何鸣鱼不从，抱着一块石头向着周围几个人求救。
然而，他们全然当做没听见。
牛河，淬体境六重，他一个照面就不知死活了，他们这些连淬体境都没有的人救什么？www.trip118.com
“你再乱叫，行不行我把那石头塞你菊花里？”
谢悯回过头对着何鸣鱼冷声道。
虽然怨恨，虽然现在很想要拿着刀把谢悯砍死，但是……
何鸣鱼充满屈辱的闭上了嘴。
就在即将走出小巷时，谢悯停下了脚步。
看着挡在巷口的黑哥，谢悯咧嘴笑了笑，“怎么？想打架？”
黑哥摇了摇头，指着何鸣鱼道：“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
黑河面色平静道：“他屁股很翘。”
“……噗嗤！哈哈哈哈……”
谢悯先是楞了一下，顿时笑出了声。
谢悯笑了好一会儿，蹲下身子拍了拍何鸣鱼的脸，“听见了吗？屁股很翘，哈哈哈……”
何鸣鱼气的脸都白了，眼睛死死的瞪着谢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谢悯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当然，没有如果。
“啪——”
一声脆响，何鸣鱼整个人直接被扇趴在了地上，脸上的红手印极为清晰。
“你……！”
“要是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抬头看着谢悯那宛如看垃圾的眼神，何鸣鱼嘴里的怒骂不甘的咽下了肚。
眼神也是由原来的怨恨转为了深深的恐惧。
看着何鸣鱼的转变，谢悯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我要把他带走呢？”
谢悯脸上洋溢着笑容，问道。
在这有些潮湿肮脏的小巷里，他的阳光笑容配上他那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你可以试试。”
“铛——”
一把有些钝的大刀被黑哥插在地上。
没错，就是插。
他的大刀，毫不费力的便插在了水泥地上。
看着那刀柄处已经干了的暗红色血迹，以及那一抹黑色，谢悯舔了舔唇。
“你从长城回来？”
“是，毒狼雇佣小队的。”
黑哥的脸上依旧平静。
“毒狼……听起来倒像是一个杂牌？”
也不知道谢悯这句话是调侃还是什么。
“只是一支由贫苦人组建起来的狩猎小队而已，人数才十来人，就我一个武者，自然是达不到正规雇佣队的申请要求。”
黑哥吐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绝渊白刃出现在谢悯手中。
黑哥猛的睁大了眼睛，原先那平静如水的气势瞬间被打破。
抓着刀柄，双腿一踏，不过一个呼吸间，便来到了谢悯身前。
大刀对准谢悯的脑袋猛然挥下。
“叮——”
金属相碰的清脆声在小巷响起。
谢悯还未反击，黑哥的脸色却是陡然苍白，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远处，还未站定，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看着气息萎靡的黑哥，谢悯并没有出手。
“你这武器……有点古怪。”
黑哥缓了一会儿，才道。
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绝渊白刃，“有灵性。”
谢悯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站在远处，示意他接着讲。
“凡是七阶武器以上的，都有灵性。”
“你这镰刀，绝对有着护住这方面的灵性。”
说着，黑哥突然笑了起来，“我一个白骨境二重，竟然打不过一个淬体境七重的……说出去不得丢死人吗？”
“还打吗？”
谢悯歪着头，问道。
“打？打个锤子打。”
黑哥把刀随手插在地上，楞楞的发着呆。
谢悯也不着急，招呼着躲到角落的何鸣鱼来到身旁，对着他的双腿一踹，随着一声痛呼，何鸣鱼跪倒在地。
谢悯坐在他的背上，问道：“你不在长城继续狩猎妖兽，回来当小混混，找鸭子？”
“我不是鸭子！”
何鸣鱼低声喊道。
“闭嘴。”
谢悯拍了拍他的脑袋。
“……”
黑哥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妈她得了老年痴呆，家里面又没什么兄弟姐妹，我只能回来照顾她了。”
“不找个工作？”
谢悯挑了挑眉。
“我初中就不读了，虽然白骨境看起来还行，实际上屁用没有，搬砖都有人工智能了，我能干啥？”
“服务员？谁会要一个长得跟丑八怪一样的服务员？这不是影响自己生意吗？”
黑哥吐了吐口水。
看他说得不似作假，谢悯又问道：“在长城那段日子，没攒下钱？”
“在长城狩猎妖兽，又不是高级妖兽，赚不了几个钱，碰巧队里的一个小伙他爸走了，没钱安葬，我们几个，就把自己赚的钱给了他，让他回去把他爸给安心送走，没钱了。”
黑哥有些不在意道。
沉默了一会儿，谢悯起身，拍了拍手，“算了，就这样吧，走了。”
走到巷口，谢悯的声音传来，“那鸭子你最好别碰，免得什么时候染上性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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