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无言的一扯，她微微放松了下来。
‘轰隆！轰隆隆——啪啦’
原本势如破竹，齐齐地朝着燕凰袭来的雷阵，却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天雷的力量陡然弱了下去。
那些天雷似乎有些迷茫，迟滞了几秒之后，在半空中自觉的表演了一个‘我炸我自己。’
蕴含着浓厚法则之力的天雷，没有了悍然的强大，无害的在半空中炸开了犹如火花般绚烂的景象。
法则：？
玄应：“？？”
下方的人：“？？？”
这什么情况？天雷转性了？
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堂堂上古天雷，还自己炸自己？
燕凰望着面前的那几道电光火花，哼笑一声。
她侧过头望向侧后方的虚空，嘴角轻轻一扯：“多此一举。”
虚空之中，燕无霁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犹覆霜雪的眉眼在望向燕凰时逐渐温澜潮生：“是小水太闹腾了。”
神识空间里的水麒麟立马发出一声控诉。
【鸦鸦被那傻天雷欺负，你竟然无动于衷！】
燕无霁一出现，立马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玄应天的几个长老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而商有砚等人则一脸迷茫地望着半空中似乎关系还不错的两人，一时间各种疯狂脑补。
季九命脸色臭臭的：“我就知道他们有一腿。”
曲涟漪用胳膊推了他一下，嗔怪道：“小九，话可不能这么说。”
“......无情剑尊？”
角落里，水天灵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她脑海中浮现出燕凰的背影，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剑尊的心慕之人，就是大魔头？！”
水天灵身形一晃。
说完那句话她便因为过于震惊而失语了。
一开始她就没认错人！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燕凰就是大魔头而已！
白琴瑟端庄的脸庞微微扭曲，她牙齿都要咬碎了：“这不可能！”
燕无霁怎么可能为那魔头出手？！
她的身后，白皎皎望向她的目光已然冷漠。
玄应自然记得燕无霁，此世唯一的天命之人，也是唯一能够承受法则之力的人。
他那浓郁的鎏金瞳孔，便是最好的证明。
玄应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难怪天雷收手了。
法则不能干预下界，因此在天命之人出现时，它就受到了极大的扼制。
甚至，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无霁动用法则之力，却无法干预！
燕凰淡淡地出声：“你都看到了。”
燕无霁微微颔首。
燕凰回过头，指尖勾上无数天缚丝。
她盯着面前的玄应，充斥着杀意的冰冷嗓音响起：“我要杀了他。”
无法动用法则之力的玄应，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玄应察觉到不对，当机立断直接逃离。
‘咻——’
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玄应天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先祖逃跑。
“.........”
长老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
但是玄应并没能成功逃离。
他快，燕凰的速度更快。
她猛地抓住了玄应的后背，加重了力度。
他们一同从半空中降落。
不同的是，燕凰游刃有余，而玄应只能被动承受。
‘砰！！！’
他双脚落地，下方的白玉地面霎时被震裂深陷入地里。
莫擎天看着这一幕，瞬间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问剑大会上也是被这般毫无章法的狂力暴揍。
......但一想到连玄应天的先祖都是如此，他内心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欣慰。
玄应骇然回头，燕凰的两只手已经覆上他的头，猛地一扭——‘砰！！’
玄应再次砸落在地。
燕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猜的不错，你这老不死的刚刚就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
法则之力岂是那么好用的？
玄应沉睡千年，也为此暗中谋划了千年，也只不过窃到了一丁点法则之力。
但想驱使，仍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刚刚为了应付燕凰，玄应已竭尽全力。
“咳、咳咳......”
玄应眼神阴狠，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被燕凰直接一脚踢了起来。
他飞至半空，正想挣脱束缚，就被更多的天缚丝缠扰了上来，燕凰出现在他身后，又一脚猛地踢了下去。
‘轰！——’
地面扬起一阵尘埃。
尘埃的中心，玄应艰难地起身：“魔头，你会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燕凰若有所思，一针见血：“你还有其他同伙？让我猜猜还要哪个老不死的......问剑山庄的莫问？”https://www.trip118.com
那次在问剑山庄察觉到的，自然不是她的错觉。
她一直留了个心眼，如今看来，对上号了。
玄应脸上难掩错愕。
“你怎么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人群中，莫擎天的脸色也变了。
燕凰：“行了，乖乖受死吧。”
“休想！老夫乃涅槃境巅峰，未来的半神强者，岂会被你这魔头噗！！！”
玄应的狂妄之词还没放完，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那鹤发童颜的脸庞逐渐显露出苍老的态势。
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上面褶皱从生，他的脸庞苍老的可怕。
燕凰收回了他身后的凶煞之力，嫌弃地皱起了眉：“比天雷还难吃。”
“.........”
玄应又吐出一口血。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紧咬着牙：“你别想得逞。”
语毕，他周身灵力大涨，这是他仅存的全部灵力！
他眼里流露出孤注一掷的疯狂：“既然必死无疑，那老夫必定要拖上你们！”
此话一出，玄应天的人也坐不住了。
看这架势，他们的先祖明显是打算自爆同归于尽啊！
涅槃境巅峰的自爆，岂是他们能承受住的！
大长老大惊失色：“先祖不可！！”
玄应回头望了他一眼，冷笑道：“不过是老夫的棋子罢了，还想阻拦我？”
水天仪陡然出声：“什么意思？！”
玄应已是强弩之末，也不屑于再隐藏什么，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还真以为是为了九州吗？”
“不！你们都是陪葬品！老夫才是站到最后并且成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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