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冉一边做早饭,一边听看了半宿热闹的小乖,叽叽喳喳的来给她讲故事。
那几个人迷药失效的时候,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又饿又冻的在地上躺了半天,醒了之后,还有某个地方,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痛。
三个狗腿子还好点儿,勉强能走路,刘长宝可就不行了,哼哼唧唧的一劲儿喊疼。
几个人不敢怠慢,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几个医生检查了一番,心有余悸的互看一眼,这是要零落成泥碾作尘吧?
虽说难以启齿,但还是很明白的告诉他们,出师未捷,小长宝先死。
以后,大概只具备一种正常功能,不会尿裤子就是了。
至于其它方面的,想想也行,还是不犯法滴。
刘长宝又惊又痛又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待人中被掐,醒了之后,他狂怒的开口了,“萧江,吴菊花,我要让你们的儿子去死,去,去招待所把他们带过来。”
大鹏和小丢很快的过去了,留下的这个,叫吕旦,在一旁煽风点火。
“哥,那女的到底是谁,住哪儿,等萧振邦他爸妈来了,好好问问她在哪儿,到时候,咱们把她抓来。”
这小娘们儿太够味儿了,又辣又狠,美的像妖精,带劲。
到时候……
吕旦美滋滋的想着,痛并快乐着。
刘长宝哼唧两声,一想到后半生再也不能xxoo了,一时悲从中来,怎么办?他要绝后了,他还没有为家里传宗接代。
抓住那个小妖精,他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
萧江和吴菊花好容易止泻了,可惜小乖给他们用定身符的时候,只是让他们手脚不能动,并不妨碍其它功能。
所以两人华丽丽的那啥了一裤子,只好把裤子洗了,光溜溜的躲在被子里等着晾干。
来找人的那两个,可不管你有没有裤子穿,不时拳打脚踢两下,逼着他们把湿答答的裤子穿好,去见刘长宝。
刘长宝阴恻恻的看着两口子,“我来这里的事儿,你们都告诉过谁?”
两人对视一眼,慌忙摇头,“没告诉过别人,只有我们知道。”
“哦?那你外甥女,她在哪呢?”他突然又问了一句。
“外甥女?”萧江有点愣神,“应该在家吧?”
“没跟她提过?”
“这怎么可能?刘同志,我外甥女离这儿可远着呢。”
萧江回过神来,赶紧回话。
“长头发,卷毛,穿着红风衣,很漂亮一女的,是谁?”
萧江怔了怔,“你们见过她?”
刘长宝冷笑一声,“不是你那好外甥女吗?”
“这不可能,我,我外甥女就是个柴火妞儿,哪里有这么洋气?”
萧江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回想着那个妖娆的小女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喊舅舅,唉,就是当时自己的形象实在不咋样。
刘长宝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行了,你们走吧,我现在得休息。”
“刘同志,咱们不是说好,我们给你推荐好看的姑娘,你,你就放了我儿子吗?”吴菊花战战兢兢的问道。
这怎么还没看见人,就要赶他们走了?
“呵呵,好,好的很。大鹏,把他们给我打一顿,赶出去。”
刘长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咔嚓了这两口子。
玛德,老子千辛万苦的被你们骗来,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现在只想大喊一声:把根留住。
许冉冉:想想还是可以滴,人如果没有梦想,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哥,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吕旦有些不甘心,看着两人灰头土脸离开的背影。
“你去,跟着他们,顺便去招待所打听打听,那个小妖精,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哥,你放心吧,保证打听的清楚明白。”吕旦心领神会,跟着出了门。
吴菊花边走边哭,“老萧,咱们是不是和这里犯冲?我,我害怕,他也不说放过振邦,咱们可怎么办啊?”
萧江全身都疼,被两个兔崽子拳打脚踢的,感觉身上没几块好肉。
他没好气的说,“怎么办,回家。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别指着我天天跟在后面擦屁股,就没有个省心的。”
“你不管儿子啦?你这个丧了良心的,我和你拼了。”吴菊花一愣,随即哭着向他撞过来。
他往旁边躲了一下,喝骂道,“泼妇,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我宁可当初去坐牢,也不会和你结婚。”
萧江一边走,一边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人变得面目全非。
这个女人当初含羞带怯的,总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这是在晚词那里,他得不到的一种满足,晚词太出色了,从来不会这样看他。
而吴菊花呢?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都侧坐在一边,还特别有眼力劲儿,看他吃完一碗,立刻给他添满,含情脉脉的凝视他。
就这样被她看的心痒身子酥,在没有领结婚证的前提下,两人滚在一处。
从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再往后,奉子成婚,她的真面目一点一点儿,慢慢暴露出来,以前还冒充饭量小小的,婚后可以连干三碗大米饭。
以前温柔小意的崇拜目光,再也不见,他成了端茶倒水伺候她的那一个。
老萧一时悲从中来。
如果,他当年不纵容包庇他的老娘和妹子,在晚词第一次对他诉说委屈的时候,就把两人送走,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他也不会受到吴菊花的蛊惑,他和晚词还是一对恩爱眷侣,可惜,没有如果。
后来,他揣着小心思把瑾然接了回来,老两口果然不放心,大包小裹的吃食,还有钱票,也源源不断的供应着。
小小的孩子,漂亮的不像话,那双纯净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把被吴菊花抽破皮的小胳膊伸给他看,“爸爸,我疼,我没有欺负弟弟。”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肯定是做错了事情,你妈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她不是我妈妈。”他委屈的小声说,“我妈妈不会打我的。”
他对小男孩说,“她就是你妈,好好听话,你要让着弟弟。”
当小小的孩童,一次次的诉说无果之后,沉默了,看向他的眼神,是迷惑不解,还有深深的失望和恐惧。
在失去了儿子的母亲之后,他也失去了儿子对他的信任和孺慕。
他记得瑾然六岁生日那天,他刚刚回到家里,就被瑾然的外公,那个一向儒雅随和的老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畜牲。”老人骂道。“如果小然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一家陪葬,你最好祈祷小然长命百岁。”
老人没有想到,仅仅一年多点儿的时间,他的外孙就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遍体鳞伤,瘦弱不堪,赤足踩在泥地上,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
那天,吴菊花被老人用鞭子抽的一身是伤,塞在狗笼子里。
她不敢不进去,老人是真的暴怒了。
她不动弹,他就打萧振邦的屁股,下了狠手的打。听着儿子的哭声,她只好钻进笼子里。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大儿子,直至瑾然长大。www.trip118.com
听说瑾然的外婆,接回孩子之后,只撑了一年多,就去世了,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萧江叹了口气,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没给萧瑾然撑腰,以至于吴菊花越来越肆无忌惮。
倒不是心疼萧瑾然被虐,就是惋惜再也没了额外的经济来源。
他当时的托词,就是他经常在外面出差,不知道吴菊花在家里做出这种事情。
可惜,老头子根本就不听他解释,把萧瑾然的户口迁走。
并且告诉他,等萧瑾然懂事了,如果选择不认他这个父亲,还有这个家,那么,他会登报脱离他们的父子关系。
一步错,步步错啊。
他又叹了口气,决定明天一早就回京市,至于萧振邦,爱咋咋地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爱谁也不如爱自己,他已经不指望他能养老,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而萧瑾然,也许若干年前,他就已经失去他了。
三年前,本该是萧振邦下乡的,然而,吴菊花居然跑去知青办,报了萧瑾然的名字。
还在读大学的萧瑾然,收拾好行李,平静的对他说,“这一次我下乡,就当作是还了你的生恩,从此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往事有些不堪回首啊,都是吴菊花的错。
且不说这夫妻二人,回到招待所,又是如何一番大打出手,再说回这个吕旦。
他跟着两人回招待所,前台趴着个服务员,头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
好歹是京市过来的,这个家伙只话聊了几分钟,就把服务员给俘虏了。
在答应回京市之后,帮她捎两件夏天穿的布拉吉,服务员就痛痛快快的把202房间的人和事儿,卖个彻底。
“你说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去他们房间呆了有十分钟?”
“对,临走的时候还说,让她舅舅舅妈有事就通知她,不用客气,哦,你看,她还登记了名字,玉洁儿。”
吕旦盯着名字,暗暗寻思,“玛德,真是个小妖精,名字就这么勾人。”
勾人的许冉冉:御姐儿。
打听到了想知道的事情,吕旦就回了医院,得赶紧和宝哥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小妖精,等着我,我很快就来了。激动的心,颤抖的腿儿,快些,再走快些,嘶,那儿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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