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娄晓娥两个人一会拥抱着说着悄悄话,一会端起杯子喝上一口红酒,再然后互相喂食饭菜。两个人沉迷于两人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喧嚣的外界。
“砰砰”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大茂兄弟在家吗?”
“谁啊?”许大茂不耐烦地问了一声。
“我,你秦姐。”
“我去,你有什么事吗?”
“大茂兄弟,你打开门再说。”
许大茂无奈地看向娄晓娥,轻声说道:“我们中院的邻居,秦淮茹,估计是来要肉吃的。”
“不会吧,怎么还能到别人家要肉吃?”娄晓娥狐疑地看着许大茂说道。
“他们家从老到小一家人都是这样的人,闻到谁家做了好吃的,就会上门要点。”
“呵呵,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家?”
“等一会再和你说说我们这个院子的妙事。你听了肯定感觉不可思议。”
“行,你打开门吧,别让人家老在外面等。”
“鹅子,你现在的心态对待这个院子里的人可不行,会吃大亏的。我们以后在这里生活,要学会用他们的方式对待他们。”
“秦姐,你稍等,我们在吃饭,马上给你开门。”
许大茂打开门,看到秦淮茹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两只手搅在一起,“嗯,现在还是有廉耻心的。”
“秦姐啊,你有什么事情?”许大茂温和地问道。
“大茂兄弟,你今儿中午做的饭也太香了,满院子都闻到了,我们家过年后还没有吃过肉呢,把孩子们给馋哭了。你看看,能不能给我点肉让孩子们解解馋。”
“今天我对象来了,才做了个肉菜,倒是还有点,但不多了。你回家拿个碗,我给你盛点,你领着孩子在回廊下面吃,不能回家吃。你可愿意?”
“为什么不能回家吃?”秦淮茹一脸懵逼地问道。
“你说为什么?我不愿意让贾张氏、贾东旭吃我家的肉。”许大茂呵呵笑着说。
“行吧,我领着孩子到回廊下面吃。”秦淮茹尴尬地说道。
“行,抓紧时间去吧。”
秦淮茹转身快速地往家走,许大茂笑呵呵地看着走远的秦淮茹,转身回屋了。
“大茂,你既然答应给她肉了,干嘛还不让人家回家吃?”娄晓娥纳闷地问道。
“鹅子,我们这个院子有几个恶心人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来要肉的秦淮茹的婆婆,这个人平常是吃了睡、睡了吃,不骂人不会说话,张嘴必骂人。别看我给他家肉吃,要是端回家,她能吃一大半,而且肯定是一边吃我给的肉,一边骂我,嫌我给的少。”
“呵呵,竟然有这样的人。”娄晓娥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大小姐,平常接触的人不愁吃穿,和我接触的人不是一类人。我们这个群体的人,在前两年闹饥荒的时候,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即使是现在,为了填饱肚子,也不得放下身段。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娄晓娥抚摸着许大茂的头发,怜惜地看着他,“你也这样经历过苦难的日子?”
“我好的多,工资算高的,父母不用我管,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吃喝倒是不愁。”
“大茂兄弟,我进去了?”
“秦姐,进来吧。”
“呦,大茂,这位是你对象?长得可真漂亮。”
“小娥,这位是我们中院的邻居贾家的儿媳妇,我们院子里的小伙子都喊秦姐。秦姐,她就是我对象,娄晓娥。”许大茂正式给两人介绍道。
“秦姐好。”娄晓娥站起来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
“小娥,你也好。我在中院住,咱们都是西厢房,其实是一排的。”秦淮茹羞红了脸,讪讪地笑着说道。
“秦姐,给我碗,给你盛点肉,别嫌少啊。”
“不嫌少,孩子们馋哭了,我也没有办法。”
“给你,你们娘几个就在回廊下面吃,不准回家吃,就说我不允许。”许大茂把蒜苗炒腌肉、京酱肉丝、辣子鸡都多少地分了一点,凑在一起,多半碗了。
“好好,我听大茂兄弟的。谢谢你,谢谢小娥妹子。我走了。”
“再给你两个馒头,辣子鸡可能有点辣。”许大茂又递给秦淮茹两个大馒头。
秦淮茹眼含热泪,千恩万谢地走了。
“大茂,秦淮茹长得很漂亮,是吧?”娄晓娥笑吟吟看着许大茂。
“小娥,你可别多想。她男人和我一个厂里的,是个二级钳工。她是农村嫁过来的,生了两个孩子了,她那个婆婆太不是个东西了,在家里很受气,我们都叫她老虔婆。”
“大茂,你看,秦淮茹领着的两个孩子真的在回廊下吃肉呢。”娄晓娥指了指窗外。
许大茂转过身去看到秦淮茹领着棒梗、小当坐在回廊的条椅上,碗放在石凳上,棒梗抱着一个大馒头大口吃着碗里的菜,小当拿着半个馒头小口吃着,不时抬起头幸福看着秦淮茹说着什么,引得秦淮茹高兴地咯咯地笑了起来。https://www.trip118.com
“哎,他们回到家不知道怎么被收拾呢。”许大茂喃喃地说道。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刚才已经尽力帮助他们了,不必挂怀。”娄晓娥从后面抱住许大茂,把脸贴在许大茂背上。
许大茂用手轻轻抓住娄晓娥伸过来的手背,摩挲着。两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秦淮茹,你个小荡妇,让你要点肉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在外面浪荡什么呢。”四合院里响起了老虔婆标志性破锣声。
“棒梗、小当,快把碗里肉吃干净,用馒头擦干净油,可香了。”秦淮茹催促着两个孩子抓紧时间吃肉。
棒梗三口两口把馒头吃完,小当年龄小,吃不快,快急哭了。
秦淮茹用小当的馒头把碗里剩下油渍擦干净,撕下一小块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真香啊!猪肉的浓香、馒头的清香混合在一起,越嚼越香甜,秦淮茹不舍得咽下去。
棒梗拿着碗,小当拿着自己的半拉馒头,秦淮茹抱着小当,慢悠悠地往家走。
“肉呢?”贾张氏盯着棒梗手里的碗,怒声问道。
“奶奶,肉吃干净了。大茂叔叔不让我们拿回家吃。”棒梗不耐烦地对着贾张氏说道。
“什么,你个小白眼狼,这么一碗肉都吃干净了,不知道奶奶还在家等着吃肉吗?”
“奶奶,你都这么胖了,还吃什么肉啊。”棒梗嫌弃地看了一眼肥胖的奶奶说道。
“东旭,你就是这样教育的棒梗,小白眼狼一个,这么小就不知道孝顺奶奶,长大可怎么得了。都是你教的,秦淮茹,你明天就给我滚到农村去。”贾张氏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妈,你别闹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贾东旭烦躁地搓着头发,本来自来卷的头发顿时像鸡窝一样了。
“行,贾东旭,我白养你这个儿子了。秦淮茹,去,再到许大茂家要碗肉去。”贾张氏像毒瘾上来的瘾君子一样,因为没有吃上肉急得抓耳挠腮。
“人家许大茂家把剩下肉都给我们了。哪还有。”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说道。
“你哭给谁看呢?家里又没有野男人。秦淮茹,你要是不去要肉,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你还是回老家吧,别在城里呆着了。没个好。”贾东旭双目赤红地看着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听到贾东旭让婆婆回老家,心里一阵高兴,用鼓励的眼神地看着贾东旭。
“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在哪,我就在哪,想赶我走,门都没有。”贾张氏狠狠滴说道,也不闹了,转身进了里间屋,爬上炕躺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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