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北拿上拐杖,刚要出门,就听见他模模糊糊的呢喃声。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前,蹲在地上,手指抚在他的眉眼,又怕把他吵醒。
沈之南脸上很痒,伸手抓抓脸,打了个喷嚏,翻了个身,差点从床上摔下。
陆望北见状,连忙⽤双手托起他的腰,以免他摔下床,挠挠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轻轻吻在他的额上,“乖~再睡会儿。”
沈之南睁开慵懒的双眼,朝门口望去,只见他的背影,眼皮越发沉重,渐渐他的背影被吞没在黑暗中。
马赞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模样,有些不解,把草药全部搬到马车上。
走上前去,把他扶上马车,“陆先生,走吧,迟了,这些药材就不值钱,换不到钱,我们就买不到好看的花灯了。”
陆望北定定站得笔直,看着简陋的马车,皱着眉头。
马赞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擦干净马车,“陆先生,你别嫌弃这马车,山上的路狭小,车子上不去,这马车,还是我师父自己做的。”
陆望北坐在他身旁,看着路两旁的树林,“我...我不是嫌弃,马赞,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马赞摇摇头,掏出一个果子递给他,“我师父在哪,我就在哪。”
见陆望北望着远方,自己先吃了一口,又掏出一个递给他。
“不过倒是陆先生你啊!为什么不好好当你的大少爷,逃到这种地方来。”
“是因为沈先生吗?”
陆望北看着眼前的小孩,笑出了声,咬了一口果子,“嗯,好吃,你这个小孩,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马赞歪了歪头,咧开嘴大笑,那双清眸是如此的亮,“你这满脸都写着,就是为了沈先生。”
陆望北突然明白黑瞎子说的那句话,我不喜欢勾心斗角,我更喜欢这荒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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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少爷...”,沈之南环顾四周,怎么都没有看见他。
寻着去药房找,“马赞...少爷...马赞。”
看着整个屋子都没了人影,拖着沉重的双脚走出屋子,才回过神来,自己被抛弃了。
“少爷...这是不要我了...”,他惊慌得如锅上的蚂蚱一样,着急狂奔出屋子。
看见地上轮子碾压的压痕,跟着痕迹追去。
慢慢的,累得双腿使不上力,汗流浃背,一阵眩晕,“少...少爷...”
他摔在地上,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滚烫流下,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手不停地颤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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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直线街道映入眼帘,有些窄,它虽不繁华,却人头涌动,路中央还有被车轮碾压的痕迹,到处斑斑点点。
马赞拴好马,陆望北太高,他只能踮起脚,把头巾裹在他的发上。
陆望北看着他吃力的表情,半蹲下,让他给自己包好头巾。
“马赞,他们的脸上为什么都抹上东西。”他有些好奇,指着那些老人问。
马赞捂着他的嘴,“嘘,先生不要在这里说这些话,我怕他们听见,这里人太杂,我们卖完就快点离开这里。”
“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会去热。”马赞把药材装进背包,挂在脖子上。
拿起一筐鸡蛋递给他,“陆先生,我先去换药材,这些鸡蛋就交给你了。”
“诶...”,陆望北提着一筐鸡蛋,不知所措定定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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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南看着又脏又乱的街道,大声叫喊,“少爷...少爷...你在哪里?”
“啊!!”,他撞进一个黝黑男人的怀里。
男人盯着被撞在地的“东西”,面色有些凝重。
他穿着牛仔背心,皮肤很黑,把烟头捻掉,抓起沈之南的手腕,“你敢把我的东西撞掉。”
沈之南用力甩开他的手,却被几人挡住,有些害怕往后退,却被人挡在去路,“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他,“喂,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沈之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肩膀被两个人摁住,“我们老大问你话,你是不是聋了。”
男人用力掐着他白嫩的脸,“我问你从哪里来的?”
沈之南额头满是汗珠,声音颤抖,“你...你要对我干什么?”
男人对着他环视一圈,突然拿起枪,在他的耳旁开了一枪。
“嘭——”
男人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嘴角露出瘆人的笑,“原来是个聋子。”
对着手下挥挥手,那眼神让人发麻,“把他拖进巷子。”
“放开我...放开!!”沈之南挣扎着,却被他一脚踢倒在地,身体失重被拖出一段距离。
他疼得动不了,脚踝被人握住,拖进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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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他压在身下,几个人按着他的手脚,对着一旁手下说,“老二,去把东西拿来。”m.trip118.com
“好。”
男人从上往下闻过气味,按着他的双手,“你把我的东西撞掉了,那你就拿自己赔。”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对着“东西”弹了弹,递给男人,“老大,给你。”
“去守着,等我办完事,也给你们享受享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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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被人握住,衣袖被高高卷起,有些刺痛,像是麻痹自己神经一样。
他抓着男人的衣袖,他的眼睛略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身体虚弱无力,“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男人抓起他的头发,往后一扯,“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变得很兴奋。”
脖颈上疼痛,衣服被用力扯下,“快...快放开我...少...少爷...救命!!”
他狠狠咬了男人一口,“你是不想要命了是吧!敢咬我。”
男人抓起他的脚踝,往后一拉,像是要置他于死地,他脸上表情痛苦不堪。
他双眼已经闭上,嘴唇苍白,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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