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闻言，这才注意到绕进柜台的半边门被打开了，还有两个男生滞留在电脑前，显然刚刚一直在看主机的屏幕。
“我们没有拷贝任何东西，不信你可以搜身，我们只是看电脑里的软件而已。”被质问的几个男生年纪不大，闻言更是吓得要死，连忙举起手做出了投降状。
瞧几人也不像能这么胆大包天的，苏瑶走过去拍了拍马腾的肩膀，让对方稍安勿躁，之后才看向面前的男生，一看之下发现还是个熟面孔。
“你们在看什么？”她问。
正好直挺挺站在她面前的方子林整张脸都爆红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回答道：“我，我们是无意中听到了闪电侠的声音，好奇才偷看了这边的电脑，对闪电侠跟网管系统都很好奇，所以买了饮料跟泡面，借用电脑半小时。”
马腾看向一旁的亲戚。
那亲戚也知道做错了事，正满脸心虚杵着，见状忙不迭点头道：“对，他们一人都买了10块钱东西，就用半小时，我全程都在旁边看着，不准他们往电脑上弄其他东西的。”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店里的生意，也不清楚电脑里两款软件的价值，所以才让几个少年人进了柜台。
“行了，马哥，不知者无罪，下不为例就好。”苏瑶也求了个情，随后再次看向方子林几人，“你们对那两款软件很感兴趣？想学？”
当然想啊！
五个人眼睛齐刷刷一亮，毫不犹豫地狂点头。
方子林更是忘了刚刚在女生面前丢人的羞耻，下意识追问道：“这软件不是国外组装电脑时就安装上的吗？我翻了国内的编程书籍都没有相关记载。”
这样的话，他们怎么学？
苏瑶倒也没想到，这几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连编程都涉猎了，内心不由对几人的实力也产生了几分好奇，于是道：“现在还轮不到你们来问我，想要答案，就先上机让我看看你们的基本功。”
这场突如其来的考试让几个少年都有点不明所以，但对于软件研究的渴望盖过了一切。
为了探究到其中的奥秘，他们当即也没二话就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网页点开的瞬间，站在后头的苏瑶一眼就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开箱帖子。
“……”
原来闹了半天，在给飞火鞋业当托的，就是方子林几个人，难怪当时查到的IP地址就在本地呢。
她想到当初创建聊天室，第一个注册的人就是方子林，不禁也觉得有些奇妙，但嘴上依旧没有多说，“先打字，一分钟打出一首古诗，最简单那种就行。”https://www.trip118.com
在电脑刚刚进入大众视野的阶段，打字几乎是所有人日常练习的重中之重。
这也是处理互联网工作的基本功。
几人纷纷打开金山码字，开始按照最规范的姿势滴滴答答敲起了键盘。
一分钟后，五人中只有方子林超额完成，其余四人堪堪达标。
苏瑶又让他们打开游览器进行了几个常规操作，发现他们基本都很熟练后，心里也渐渐有了主意。
“那现在，可以跟我们讲讲闪电侠了吗？”方子林听到测试结束，第一时间就转过了头，小心翼翼问起了软件的事情。
其余四人也都眼巴巴望过来，一副心心念念的模样。
“去前边说吧。”苏瑶既然已经有了定论，也没再犹豫，招呼几人返回柜台，打开那半扇木门。
方子林几人乖觉地跟上，然后就见苏瑶坐到总机前，鼠标都不用碰，直接敲了几个键盘就打开了闪电侠，随后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网页，上边密密麻麻全是编程代码。
“这个是……闪电侠的程度代码？！”方子林这两天研究闪电侠都要着魔了，猛地见到开工的C语言就猜出来了，整个人激动得险些扑到键盘上去。
苏瑶把椅子挪开，其余四人也跟着扑上前，盯着屏幕仔细看起来。
“嘶，这些是什么组合，竟然这么复杂！”
“这都已经不是书里教的了，有点像是变形码，我的天，真的有人能写出来，也未免太牛了吧？！”
……
几个少年围着屏幕叹为观止，旋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你们说，这么高端的程序代码，是会轻易公开出来给大家看的吗？”方子林突然语气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下意识沉默了几秒，内心已经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荒诞感。
“你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他们没说，但缓缓扭过的脖子，移动的视线已经给出了答案。
方子林手里还捏着鼠标，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一边靠着柜台，在跟马腾商量事情的少女。
察觉到几人的目光，苏瑶稍稍偏过头，“看完了？”
语气平静。
方子林还不敢确认，咽了咽口水，还是发出了灵魂的一问，“请问这闪电侠软件……是你做的吗？”
苏瑶闻言，轻描淡写地点了头，“嗯，是我。”
五人：“……”
尼玛，不要用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恐怖故事好不好？！
几人瞬间天灵盖都要被惊飞了。
苏瑶看着好笑，抱臂站在那儿问几人，“我要创一个互联网公司，你们有兴趣加入吗？”
啥？
五人张了张嘴，觉得脑子越来越跟不上了。
而他们这会儿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临近新年，冬季的这一场相遇会彻底改变他们人生的走向。
而未来盘踞互联网的巨头公司也即将在这间小网吧内诞生。
苏瑶也没要他们立即给出答复，而是让他们回去考虑三天，只要想加入，后续也会安排好他们学业方面的问题。
而对此，马腾却不太理解，“找社会人士不是更方便省事吗？找一帮孩子又不稳定还麻烦的。”
闻言，苏瑶却是摇头，“目前互联网这一块，国内的人才太少了，连大学图书馆里相关资料都少，就算招募我们也找不到人。不如挑选几个好苗子，只要他们愿意学，这个年纪很容易培养。”
大学生人才，是她原本就盯上的重点培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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