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安静，归功于鲫鱼刺多，也归功于祁钰。
柳桃完全不敢在祁钰面前“活泼开朗”，道过谢、沟通完复印时间方式后，几乎没再开过口。
吃完饭，柳桃又以“要去小卖部”为由，拉走了夏余。
“你还吃得下啊？”
“吃不下！”柳桃理直气壮，“但是刚刚才和祁钰一起吃了饭，我才不敢和祁钰在一起进教室呢！我怕被撕！”
“他不是没几个追求者么？”
“但是有后援会了啊！”柳桃神神秘秘，“抛开别的不说，祁钰就那个长相，还是很不错吧？”
皮肤白皙，整个学校就找不出几个能和他比白的。鼻子高挺，唇红齿白，笑起来一对儿小酒窝，双眼皮精致。
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认真、执拗的学神气息。
夏余若有所思：“是挺精致的。”一小孩儿。
后面的话被她吞了回去。
“不过现在的小姑娘真的是动漫看多了，还后援会，我无语。要是被老师知道，寻不死她们！最轻也是请家长吧。”
“这个看影响吧。如果她们说只是把成绩好的当偶像，所以才……这么上升高度，也没办法？”
“但要是给学神造成影响了呢？”
“会吗？”夏余想了想祁钰除开数学，万事不上心的样子，忍不住笑，“先不说祁钰会不会喜欢那些小姑娘，就他样子，也不像恋爱脑。”
“呵。”柳桃冷笑，“你不知道，为首的那个小姑娘，妙着呢。”
“嗯？”
“从初中部升上来的，初中那会儿就只爱和好学生玩，荤素不忌。”
“荤素不忌？”
“男女皆可。”
夏余惊了：“仔细说说？”
“初中部他们同级的好几个成绩下滑，听说都是在和她恋爱之后。成绩下滑了，几乎都分手了。”
“……？”
这是什么奇怪的集邮？还是征服欲？
“那个女孩儿长得不错，很有港风韵味，很大气。我知道她组建了后援会之后，就小学妹学弟们问了些消息。听说分手的理由都是：不忍担心别人学习。”
“闹呢。”夏余不理解，“耽误学习，那一开始干嘛在一起？”
“别人在一起之前怎么知道会耽误学习？毕竟还有些小情侣互相督促进步呢，这种老师也不没管么？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夏余叹为观止：“行，我之后发消息给祁钰提个醒。”
“注意点就行，那个女孩儿有点邪乎。”
“邪乎？”
“成绩不错的，几乎都挺重视自己的学业吧？但是那个女生硬能上位，就不简单。她……听说她手段玩得厉害，也很会适当柔弱、坚强，和她分手的人对她评价都不错。”
“……”
夏余一时间把女海王、绿茶、白莲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知道这姑娘属于哪种。
“我和祁钰还没那么熟，很多话不好说。你给他说说，别找了道。”
“知道了。”
学生时代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渣男，自然也会有缺爱征服欲爆棚的渣女。
夏余其实隐约记得有这个人，但前世她这时候还在和“无关风月”纠缠，学校里的事情大都是在最后听了一耳朵，不知其原貌是什么。
但柳桃给的消息，大多数没太错过。
夏余想了想，斟酌文字，尽量“客观”地把这个消息发给祁钰。
祁钰：知道了，谢谢。
夏余：只是顺嘴一提。
秋渐深，叶枯风卷，一地碎黄。
学习小组少了一个人。
祁钰最后还是决定走竞赛路，又去报了一些辅导班。笔记本每周他自己印好了，放柳桃抽屉里。
柳桃则请夏余帮忙，代为转交复印费。
“……你们不是一个班吗？干嘛叫我？”
“你不是有时候找学神拿有意思的题开拓思维吗？顺便了！”
“不是！”夏余纳闷，“可是你们在一个班啊？！”
“我不敢。”柳桃怂得明明白白，“最近成绩提升不小，到时候大家看到肯定猜测，我不想做话题中心人物。”
“那我想？”
“嘿嘿，你不也是学神嘛？高一蝉联第一宝座，高二开始稳压一众文科生，你俩在一起，大家只会想到学习，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
“真的，你别不信！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小学妹，明里暗里对付了不少试图和学神搭话的人，结果她自己找学神搭话，学神根本不理，笑死！还有天来我们班上，假装不认识学神，想让他帮忙，学神一声不吭低头写题，笑死。”
“……万一真的没听见呢？”夏余顿了顿，“平时我们一起做题，祁钰遇到感兴趣的题，我们得叫他多少遍，他才回神？”
虽然大家叫了两次祁钰不理，也就算了。但有时候祁钰是隔了十几分钟忽然问大家：有人叫我？
笑死人。
“也是，不过那个妹子不知道啊～几次之后，就只能放弃了，看上别的目标了。不过还是直言：偶像就是祁钰。”
“她的目标不生气？”
“祁钰诶！怎么生气？拍马都赶不上。”
“哦。”夏余想了想，“可我一直和祁钰都有联系，怎么没找我？”
“你成绩那么好，以前还和祁钰一起参加竞赛什么的，也是学神，大家哪儿会想那么多？况且你……嗯……名声在外！那个妹子也不敢做什么。”
名声，指的是夏余两次暴力救美。
再加上夏余高一开学怼谢桉，怼得有理有据。没几个骨头硬的还敢惹夏余，嫌麻烦。
“对了姐妹，还有一个事儿。陈梨，之前和你关系不错吧？”
“还行。”
“她现在和张萌走得挺近，张萌好像和谢桉的兄弟在一起了。”
“我知道。”夏余神色平淡，还笑了笑，“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还怕我难过？”
“哎！这不是看陈梨之前和你关系挺不错……”
“没事的。”夏余摇头，“张萌抛开不谈，陈梨本来就不定性，我们和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陈梨相对夏余现在的几个朋友，更幼稚一些，也更接近于当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换而言之，更自我中心为主。https://www.trip118.com
如今的局面，并不稀奇。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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