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挥刀。
这一次，确实难！
直到天亮，一夜下来，方铭大概可以做到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成功率。
他经过的冰河河底，满是晶莹的鱼鳞……
白天，因为光线好，成功率会高许多，到了晚上，又再次降低。
但总体来说，方铭还是在快速进步着，阻碍他的，更多还是刀法技巧上的短板。
……
日夜交替，方铭在河水中，前进了三日。
这一天下午，又是一条鱼儿，急速滑过方铭身侧。
少年本能般出刀，一个小小的光轮瞬间形成。
鱼儿似乎毫无察觉，径直从光轮中游过。
光轮消散，鱼儿身周也同时散出一圈晶莹。
鱼儿这才受惊，一个摆动，加速远去，消失在冰河深处。
“上来吧！”
此时，陆长空的声音在岸边响起。
方铭立刻跃起，呼啸的冷风吹过身躯，感觉到一丝寒意。
相比之下，冰河下方反倒是温暖的。
点起篝火，方铭吃了些东西后，又将那节雪竹横咬在口中。
陆长空看向身旁的少年，心中感慨。
落叶成双，鱼鳞透光！
这是当初自己学习【轮回】时，师傅告诉他的。
他只当传说，因为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可如今这个小子，似乎已经做到了！
哪怕夜晚，方铭在冰河中如今也有近六成的成功率。
这很可怕！
33天的负刀前行，让两柄潮汐之刃仿佛成了方铭的手足。
天赋、意志、专注。
加上强者的时刻跟随和教导。
陆长空在方铭身上，看到了绝世刀客的影子。
他突然觉得有些幸运，能亲眼见证这个少年最重要的一段成长。
一日后，雪山脚下，雪山城。
两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踏着积雪，进入城中。
这是一座白色的城市，比之滨海怕都要小上不少。
风雪、低温、偏远，让这里很少有外人前来，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穿行在街巷之中，陌生的面孔和明显区别于本地的服饰，引起了城民的注意。
方铭好奇得四处观望，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会朝着他笑，眼中有着善意。
“队长，我们这是去哪？”
方铭问道。
“见一个故人。”
话落，两人恰好转过一个街角，陆长空停住了脚步，看向远处。
方铭同样看去。
眼前是一块巨大的空地，全是积雪，远处，是一座孤单的小屋。www.trip118.com
两人很快来到屋子外头。
篱笆扎成的小院内，是一阵欢声笑语。
五六个七八岁的孩童，围在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旁。
“好了，快回去吧，我这可不管你们晚饭！”
男子驱赶着，有些显得苍老的脸上笑出了深深的褶皱。
孩子们倒也听话，纷纷离去。
经过方铭身边时，都好奇地看向两人斗篷下方的脸，露出纯真的笑容。
有个小女孩儿还朝方铭挥了挥手，方铭也立刻回应。
嬉闹声逐渐远去，此地陷入了寂静。
男子看了眼院外，平淡问道：“打铁还是问路？请进吧！”
闻言，陆长空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方铭紧随其后。
男子见两人衣着单薄，明显不是普通人，也是微微皱眉。
陆长空摘下斗篷，看向男子：“师兄，长空来见！”
男子倏地站起，一瞬间似乎有些惊喜，却立刻沉默下去，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方铭同样摘下斗篷，既然是队长的师兄，便也是自己的。
“师兄！”
方铭拱了拱手，便不多言，只安静地立在一旁。
男子瞥了眼方铭，微微惊讶，疑惑看向陆长空。
“他叫方铭。”
陆长空笑道。
男子点头，沉默片刻，问道：“带着他干嘛？”
“修行！”
“修行？呵呵。”男子的笑容中似乎有些淡淡的苦涩，“又有何用？”
“自然有用。”
“进度如何？”
“出发48日，3星，本体已入超凡。”
“什么！”
一直平淡的男子此刻终于有些惊讶。
“如何做到？”
“带他的人厉害。”
陆长空理所当然。
“说人话！”
男子丝毫不为所动。
“天赋高。”
“仅此？”
“S型细胞颗粒，从未间断。”
男子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露出笑意。
“你还真舍得！”
“我向来大方。”
方铭在一旁默默听着，嘴角抽搐。
明明是我花的钱！
“不过，没有绝强的意志，一切都是徒劳。”男子看向方铭，眼中有着莫名的光泽，“看来，倒是个不错的孩子。”
“自然。”陆长空点头，双眼微眯，语气有些森冷道，“倒是师兄你，似乎已经失了锐气！”
男子闻言，眼神一凝。
“何以见得？”
“哼！”陆长空冷哼一声，“我看你一眼便知，难道不是？你在此地常住，却没有一丝练刀的痕迹，你身后的屋内，满是普通铁具。怎么，灵兵不锻，爱上打铁了？”
男子默默听着，也不反驳，只是轻叹一声：“是专门来教训师兄的？”
陆长空咧嘴一笑：“那倒不是，想借你熔炉一用。嘿嘿。”
男子露出奇怪的神色。
陆长空看了看身旁的少年，继续道：“为他打造一柄轮回之刃！”
“什么！”
男子再次惊讶站起，半晌才收敛了心绪。
“干嘛非要用我的，你陆长空找不到好的锻灵台？”
“嘿嘿！”陆长空笑道，“习惯了师兄的，就说借不借吧？”
男子眼神一柔，似乎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远处的雪山。
“你此行，要去山上的吧？”
“嗯。”
“师傅的熔炉，一直都在，我曾去过一次，只是有些荒废。收拾收拾，仍旧可以锻造。”
陆长空闻言，立刻露出喜色。
“好！”
“走吧，我这也没准备你的饭。”
男子下了逐客令。
“嘿嘿。”陆长空却是突然眼露寒芒，“你觉得，可能吗？”
话落，缓缓抽出了背后的直刀！
男子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太多表情的变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怕我失手伤了你？”
“哼！我陆长空，怎会畏惧一个失了心气的6星？若非丢了【光锥】，翻手便可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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