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极近，可方铭是谁，自然立刻反应过来，本能一个侧身，避开了夜霜灵的撞击。
却一时忘记了低头。
四目相对。
“是你？”
方铭一脸错愕。
“果然是你！”
夜霜灵却是嘴角上扬，露出莫名的笑意。
她从颜小艳怀中接过沉睡的鹿灵，轻轻抚摸着。
作为契约者，自然能轻易判断出自己的契约兽此时的状态。
安静、平和、健康，似乎出奇地好。
少女看向方铭的眼神也充满了浓烈的探究欲。
“方铭！你竟然还会这个？”
夜霜灵笑着问道。
见被认出，方铭也不再顾及，直接脱下帽子，道：“夜……耶？好巧！”
夜霜灵脸色一黑：“我叫夜霜灵！方店主。麻烦您浅记一下！”
“不一定。”方铭淡淡道。
夜霜灵的胸膛一阵起伏，有些恼怒道：“小鹿它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倒是真有一点涉及到御兽根本的小问题。”
“什么？！”
夜霜灵一惊。
“我说你这个契约者怎么当的？就不能对自己的御兽多一些关怀吗？抱在手里都看不出来？”
方铭趁机一顿数落。
夜霜灵和颜小艳闻言同时向鹿灵看去。
“这……难道？”
“完美种！！”
尖锐的破音回荡在廊道中。
也不怪夜霜灵刚刚粗心，看到小鹿安好，还真的退化成天使鹿灵，她已经很惊喜了。
至于完美种，真没往那上面想过。
“夜小姐，你原先就是一只天使鹿灵吧？进化后的风影鹿不符合预期吗？等成长度饱和，再次进化时，可以找我们鬼灭，我们有最专业的进化师团队！别自己瞎搞，都是3星御兽师了，成熟点！对了，三倍价格喔，记得给个好评。”
推销业务的同时顺便数落了夜霜灵几句后，方铭摆摆手，转身离开。
“哼，谁不成熟！”
夜霜灵看着方铭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
“小姐，完美鹿灵哎，运气真好！”
颜小艳笑吟吟的，替夜霜灵感到高兴。
“运气？”夜霜灵眼中精光一闪。
能在几乎不依靠家族的情况下，把灵猫商城发展到这种程度，夜霜灵自然是极聪慧的。
本身也是3星御兽师，天赋很高。
“小艳，动用一些手段，我要知道方铭更详细的信息。包括他的家人。”
“好的，小姐！”
银色光芒一闪，夜霜灵将天使鹿灵收回了御兽空间。
嘴角却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工作室创始人？能够代表工作室签订高层协议？还负责工作室的业务对接？稳定提供3星级完美品质幻影狐？亲自出手退化风影鹿？指定路线？完美鹿灵？在滨海大厦37层的电梯中消失……
无数信息整合。
很多东西虽然依旧模糊，却仿佛又呼之欲出。
“他到底是谁？”
……
另外一边，方铭也收到了协会转过来的联盟币。
至于千分之一不到的协会抽头，自然由业务委托者支付，方铭该得的600万一分不差。
“技术果然是第一生产力，比打打杀杀简单太多了！”
方铭心情极好。
几分钟时间，600万+光团。
相当于一千多万的收入！
工作室在协会官网的业务栏中，也终于有了一条完成记录。
夜霜灵给了一个5星好评，并留下一句评论：“退化很成功，路线也是想要的，一分钱一分货，鬼灭确实厉害！不过态度很差，令人讨厌！”
方铭失笑，这灵猫的总经理，还真有趣。对了，叫什么来着，夜，夜……算了，知道姓夜就很礼貌了……
傍晚时分，一缕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射在女孩白皙的侧脸上。
“砰砰砰。”
“进来！”
“小姐。”颜小艳推门而入。
“查好了？”
“没有，很奇怪，动用了一些力量，却还不如上次查询到的东西多！而且他家人的信息，甚至都不被可见。”
“有趣。”夜霜灵微微一笑，“也合乎常理。如果方铭只是单纯的傀儡，根本不用如此。看来，是有滨海的高层力量对他的信息进行了保护。”
说话间，女孩将额前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轻轻自语：“超凡小队？”
可是，方铭和超凡小队之间，又会有什么关联？
“不过小姐，我根据之前得到的信息，派人去多方了解过了。还是得到一点点东西的，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好！”
颜小艳出去了。
余晖落尽，夜霜灵离开窗前，缓缓靠在黑色的沙发中，点开手机。
“他的妈妈，喜欢跳舞……”
……
第二天下午四点，文化宫门前的一块空地上。https://www.trip118.com
“慧姐，喝水！”
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将手中的水瓶递给罗慧。
罗慧欣然接过，道：“你这孩子，我都可以做你妈妈的年纪，什么慧姐？”
“嘻嘻~”女孩挨着罗慧坐下道，“那不是您看起来年轻嘛！”
最质朴俗套的马屁，却最是管用。
罗慧喜笑颜开。
她很喜欢舞蹈，可这个年纪了，又多年没有跳过，一些高难度的东西早就无法驾驭。
罗慧便每天除了回家给子女做晚饭，很多时间都在这边和一群同龄人跳跳所谓的广场舞。
夜霜灵下午第一次来，这么年轻来跳这个，也是引起一阵稀奇。
不过这里并没有任何限制，偶尔会有年轻女孩过来玩玩也很正常。
以夜霜灵的手段，很自然地便和罗慧搭上了话。
漂亮、礼貌、舞蹈学得快，罗慧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夜霜灵做事追求效率，她瞥了眼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罗慧，说道：“阿姨，我先走啦，新湖菜场的明虾，去晚了就没有了。”
夜霜灵很懂分寸，不知不觉间，又把称呼改成了阿姨，说完便做出要走的样子。
罗慧一愣，新湖菜场不就是自己小区边上那个吗？
“小夜，你这个年纪，也知道新湖的明虾？平时自己做饭？”
“是啊，我不和爸爸妈妈一起住的，自己住在公司里，晚饭喜欢自己动手！”
罗慧闻言眼睛一亮，好一个懂事又能干的女孩子。
她也正要去新湖菜场。
于是很自然的，两人同行，又很自然的，夜霜灵被邀请到了罗慧家中，要一起做一顿饭菜。
晚上五点，青月还没到家。
方铭则除了中午回来一趟搞了下退化，整天都在外面。
一会去协会地下的锻灵室看看锻师傅，一会又去超凡小队驻地的训练室练刀。
紧握刀柄，面向眼前的假人，心中疯狂增加着砍它的欲望。
陆长空中途还来了一趟，给方铭身前的假人戴上了一个小丑面具。
五颜六色的，又丑、笑容又贱，仿佛时刻嘲讽着方铭的无能。
好像在说：“来砍我呀？怎么不出刀？是兄弟就来砍我！”
说实话，这种练法真的有够奇葩，而且特别累，有好几次，他都控制不住想要拔刀，把眼前这个贱人一刀砍了。
他情愿卖点力气，挥一天刀，也比这个舒服。
五点十几分，方铭拖着被折磨到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门口的一双运动鞋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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