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算什么？
她这两天的所有的担忧和辛苦，被海水反复折磨差点丢掉性命，都tm算什么？！
“不！警长，不是的！”晋宁大吼：“是我女儿胡说的，那实验室是晋司矜一手打造的，是他！跟我没关系警长，跟我没关系啊！！”
女人声音尖利，吵得警长太阳穴突突直跳，索性摆了摆手，示意人把她带走，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叫人检查一下她的精神状态。”
精神病影响调查和量刑，可千万不能出事。
……
从警署回去，司矜心情颇好，还顺手买了一瓶人鱼最不耐受的红酒，准备带给临渊，逗他好好玩玩。
鲛人王醉酒，不知能套出什么话呢？
还挺期待的。
所以，他没提前跟临渊说，而是直接来了酒吧，想给鱼送个“惊喜”。
但……
不知是不是错觉，下车的时候，总能听见一阵阵隐匿的歌声。
那声音空灵婉转，悠长绵柔，表面上好似有净化心灵的作用，实际却是……越听越烦躁。
是鲛人的歌声吗？
想到这一层，司矜明显顿了一下，没用神力，眼睛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中的酒瓶。
即便稳定站立，双手丝毫不抖，酒液依然在晃动。
哪个玩意儿这么缺德？唱这么难听的歌？
司矜收回酒瓶，趁人不备，瞳孔恢复了一瞬间的晶蓝色，下一秒，复又变回黑色，径直上了楼。
不过一息的功夫，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但此时，外面已然是天雷滚滚。
无数道高阶天雷组成密不可透的网，黑云压城，仿佛自带跟踪功能，对准了那不停吟唱的红尾人鱼。
人鱼正泡在酒吧五楼的浴缸里，临渊房间的下一层，指节撩动着自己鲜红的卷发，眸光流转，满是志在必得的喜悦。
她哼唱的歌曲可以撩动鲛人情绪，提前繁殖季。
她尊贵的王啊，流落到了人类世界，连个繁殖季都不知道该怎么过，真可怜。
不过，倘若立她为后，她也是很乐意帮忙的～
“啊～～～啊！！！！”
没过多久，歌声消失，五楼传来一声巨大的惨叫。
一秒之后，浴室窗户破碎，一条烤焦的鱼尖叫着跳了下去，扑腾着不到一米的小鱼尾，不停往嬴成梁别墅的方向移动。
司矜则立在六楼阳台，透过窗户，看清了那人鱼的挣扎轨迹——原来，是嬴成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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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心情看一条烤焦的短尾巴鱼在地上混合着雷电跳广场舞，索性，转身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的紧紧的，屋外弥漫的乌云就把这里笼的更暗了。
室内静的厉害，幽深的喘息声从锦被里一道接一道的响起，让司矜觉得，自己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都充盈着罪恶感。
他缓步走到床前，却听人鱼躲在被子里，闷闷的嘟囔出声：“别……别靠近我，我发烧了。”
“哦？是吗？可我觉得，你是被歌声影响了吧？”歌声哼唱的旋律不在人鱼语的学习范围之内，只有鲛人一族自己能听懂。
所以，司矜并不知道歌声的作用，只是看见那条恶俗的红尾鱼，有些吃醋。
跟临渊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
甚至转手，“砰”的一声，徒手拽开了红酒的酒封帽，神力加持，连软木塞也一并拔了出来。
幽幽开口：“亏我还给你买了酒，怎么净听别人唱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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