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真正的云千凝大了三岁。
她的容貌比同龄人稚嫩，看不出来，若说她如今十六七岁，并不会有人怀疑。
“无可奉告。”云千凝冷声一句，“从你杀了曹玉柯那夜起，我们便是敌人，不再是友！”
她语气冷戾，要与他划清界线。
南风尘心中生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着急，见云千凝要走，他急得上前拉住她的手。
第一次那么急切的想要解释。
“人并非我所杀，那日并非全是你看到的那样。”
云千凝闻言停了脚步，不是他？
南风尘见她停下，便也马上从怀中取出一块儿腰牌，这是他在那个黑衣人身上找到的。
“这是那个黑衣人身上携带的。”
云千凝看向他手中的令牌，眸色收紧，她认得那块儿腰牌，那是皇家暗卫的腰牌。
“黑衣人？那日除了你，还有别人？”
云千凝回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画面，的确只有南风尘一人，当时他手握弓箭，是放下的，并非刚射出弓箭的阵势。
可那日她并未看见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
南风尘既然已经决定将腰牌给她，便打算好不再隐瞒。
“其实那夜我也在将军府，你带走曹玉柯后，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待我发现那个黑衣人的存在时箭已上弦，等我阻拦时已经晚了。”
他夺过弓时箭已离弦，黑衣人被他一掌封喉摔落山坡下。
之后便有了云千凝看见的那一幕。
云千凝始终半信半疑，她取过皇家暗卫的腰牌在手中，皇家暗卫要么是太子的人，要么是皇上澹台皓的人。
即便他不是澹台尘，那他也是澹台尘的好友，为何会将皇家暗卫之事告诉自己？
南风尘似看出了她的心思。
“澹台尘虽是我的好友，但皇家其他人不是，所以我没必要替他们隐瞒。”
许是被看穿心思的原因，云千凝心下怪异的撇开视线。
“即便如此，那也证明不了你没有别的目的，从今日起，你我之间不存在友谊。”
云千凝还是决定与他决裂，带着那块儿腰牌直径离开。
南风尘并非轻易就能掌握住的人，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寻皇兄的事，若是再有来往，只怕他一旦是敌，便一切化为乌有。
她并未当面拆穿南风尘那日拦过马车要带走曹大状的事。
看着那抹娇影离开，南风尘心中一沉，本以为自己解释清楚她就不会再戒备疏远自己。
没想到还是这个结局。
还未弄清楚她与那兆子宸的关系，他又怎会轻易与她划清界线。
南风尘眸色凝重，兆子宸的确还活着，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不如不活。
将军府后门
云千凝看着手中的腰牌，不知为何，她知道杀死曹玉柯的凶手不是南风尘时，心下竟有一丝放松的错觉。
如今说出划清界线的话，明明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心中却始终无法松懈下来。
云千凝并没有回将军府，而是转身又去了无人的地方。m.trip118.com
这一路，她万分确定无人跟在自己的身后。
云千凝取出信号弹放到半空，很快便有一人来到她跟前。
“参见主子。”周岩单膝跪下行礼，后起身回禀。
“属下已经查明，南风尘与云海天并没有过接触，也不曾有见过面的时候。”
今夜叫他现身便是为了这件事，既然南风尘和云海天并无接触，他理应没有理由帮云海天。
云千凝捏紧手中的腰牌，如今这个腰牌倒是有了作用。
“周岩，让宋妤明日傍晚之前潜入将军府来寻我。”
“是，主子。”周岩应下便目送云千凝离开后才走的。
云千凝还未清楚皇家暗卫为何会盯上曹玉柯，若说是因为曹大状的死更不可能。
那日曹大状的死已经被掩去了真相，皇室又怎么会知道曹玉柯的身份。
如若早就知道，澹台皓必定会怀疑云海天为何会藏一个宫女，澹台皓若是怀疑云海天，定不会放任云海天活在眼皮底下。
除非，这次的皇家暗卫，并非澹台皓命令的。
云千凝有了这个猜疑，心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澹台尘。
至于南风尘向她暴露此事的目的，她并未参透。
……
傍晚
宋妤潜入将军府，她身手干脆利落，最大的优点便是会口技，她能轻易模仿别人的声音。
这便是云千凝让她来将军府的原因。
“宋妤参见主子。”
阿妙和子月站在一旁瞪大双眼的看着云千凝，主子？她喊小姐主子？
“起来吧，此次，我有事要你留在将军府。”云千凝取下了白纱。
宋妤并没有丝毫震惊，明显早就知道她的双眼无事的，她的身形与云千凝特别像，除去那双仅剩冷漠的眼神以外，加以遮掩，别人认不出来。
云千凝此行并不打算立刻回将军府，她如今有了皇家暗卫的腰牌，潜入皇宫更是方便。
听到小姐让宋妤伪装小姐留在将军府，子月有些不放心。
“小姐，她的声音与小姐的截然不同，这一说话就露馅了。”
一旁的阿妙满目担心的看着云千凝，她已经猜到，小姐这次又要去冒险了。
云千凝扬起一抹笑容，转头和宋妤相视一笑。
宋妤对云千凝开口道。“主子放心，属下定会伪装好的。”
说这句话起，宋妤的声音就变得和云千凝的一模一样，即便仔细听也毫无差别。
子月惊得瞪大眼睛。
“阿妙，你们先退下吧。”云千凝吩咐了一句。
阿妙看着她许久，担忧道。“小姐定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云千凝安慰了此刻就像老妈子一样的阿妙。
阿妙忧心忡忡的带着子月退下了。
云千凝将脸上的假皮撕下，随后贴在了宋妤的脸上，“切记，轻易不要撕下来。”
“是，主子。”
没有旁人在时，宋妤便用回自己的声音和云千凝说话。
云千凝换上一身黑衣，用木簪将头发高高束起，曹玉柯已死，木簪便不用再掩藏了。
“恭送主子。”宋妤起身行礼，待云千凝离开后，她将白纱系在眼前。
宋妤已经模仿着云千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屋里没了动静，阿妙知道小姐已经偷偷离开将军府了，她双手在前合十，向老天爷许愿，希望小姐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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