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着他那一脸“你别想把本王赶走”的模样儿，楚明希嘴角扯了扯，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没揭穿，“行吧，你要留下就留下，换上手术服。”
手术服？
又听到陌生的词，司煜寒剑眉微皱，也没多问，只点了头，“好。”
他要留下，并不是担心她为司宴做手术会失败，而是……他想看看，她口中的手术，究竟是如何做的。
毕竟，圣地不好找，圣地中的圣医更不好找。
倘若他找不到，还是得让小丫头给他做手术。
“喏，这就是了。”见他答应，楚明希也不废话，直接从边上的柜子里拿了三套手术服来，扔了一套给他。
司煜寒剑眉微挑，稳稳地接住，低头扫了几眼后，不觉皱眉：这就是手术服？
看着不像能穿的衣服，更不像南池国的服饰。
不过，小丫头倒也说过，她师父并不是四国中人。
“徒弟，你也换上。”楚明希特意瞅了他几眼，看到他眼里露出的困惑，心情倍儿爽。
哼哼，这货虽然是亲王，但也有他没见识过的吧？
陆青山可不敢要她递给自己，连忙自己过去接，接过后，三两下就换上了手术服。
毕竟，他也不是头一次穿了。
楚明希这才拆开手术服，动作放慢地示范一遍，“看着我换，别分神了。”
“……”司煜寒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臭屁，嘴角抽抽，但却欣然应下，“好。”
手术服并不难穿，但第一次穿，绝对是很不容易的。
可偏偏，司煜寒就像是个天才般，仅仅看了一遍，便快速换好了。
“……”这回，轮到楚明希嘴角抽抽了。
这货，简直聪明得不是人啊！
“咳咳，行了，你就站在边上看着吧，”为了掩饰尴尬，楚明希清了清嗓子，对着他说过后，便看向了陆青山，“徒弟，一会儿你给我递器具，递慢了我抽你啊！”
陆青山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眼睛亮亮地点头，“师父放心！”
啊，师父终于又要教他做手术了！
“嗯。”
全都交代好后，楚明希这才看向司宴，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她要检查的那些内容结果：肝功能、肾功能、血清肌酐、血生化钾、纳……
所有指标都符合手术要求。
“嗯？血型居然是rh阴型血。”看到血型那项时，楚明希还有些惊讶，柳眉挑了挑。
不过，也就只是惊讶了一下，楚明希就又动用空间自动识别，给司宴做了超声心动图、心肌核素造影等。
结果很快出现在了她脑海里，楚明希却蹙起了眉头。
一旁盯着她看的司煜寒见了，忍不住询问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
楚明希摇头，嘀咕一句，“心电图显示，有缺血样改变，还得做个冠动脉造影。”
说起来，这豫王世子还挺多毛病的。
不过，本着医生的职责，楚明希也就感慨了一句，很快就为司宴做好了检查：结果倒是不影响手术的进行。
“徒弟，来，你把他的上衣脱了。”检查好了，楚明希侧头吩咐陆青山。
陆青山倒没觉得有什么，屁颠屁颠地过来为司宴脱上衣。
可一旁的司煜寒见了，一张俊脸却黑了七分。
只是，碍于她是在救司宴，最终没说什么。
之前是他疏忽了，小丫头口中的手术，是会与病患有肢体接触的。
嗯，往后还是督促些陆青山，只要陆青山学会了，也就不用小丫头亲自动手了。
“做这个手术之前，要先用二维超声心电图测定瓣环直径，”在陆青山脱好后，楚明希一边测量，一边教他，又给他指了下柜子里的东西，“那个就是，不过现在还没通电，通电了才能用。”
“哦哦。”陆青山见了，当即记下，可又不解，想问都没通电，师父怎么测量。
不过，很快他就懂了。
“我不用那个，我有别的办法测定，”楚明希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不过，我暂时还不会教给你，你就先记下就是。”
不然，她还真没法解释。
陆青山连忙应下，也不多问，全然一副“我是乖乖徒弟”的模样。
测定好了后，楚明希又给司宴做了其他的测定，以及球囊的大小选择，“他的主动脉瓣直径大于十八毫米，所以，咱们要采用双球囊技术，以减少对血管的损伤，记住哈。”
陆青山忙不迭地应下。
全部测定好后，楚明希这才给司宴打了麻醉针，生效后，开始进行手术，采用的是逆行。
期间，球囊已经骑跨在主动脉瓣上，楚明希就用五十毫升的注射器，向球囊内快速注入一比二稀释的造影剂，等球囊退到升主动脉后，又快速抽回造影剂。
手术并不复杂，楚明希轻松就做完了，可一回头，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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