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儿,我站那儿去,绝对能拍出超级大片!”
林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那是高高突起的一块大石头,顶部尖小。石头的前端,是高高耸立而起。
林木自己站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词萤雪就未必了。
另外,要她站在上面拍照,就更不可能了。
“那样不安全。”
词萤雪也有顾虑,可是一想到那个绝佳的位置才能拍出绝美的照片,身为摄影师,还是无法拒绝那种诱惑,想试一试。
“我有更好的办法。”
林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www.trip118.com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邀请词萤雪坐到他的肩膀上。
词萤雪愣了一下,这样……不好吧?
词萤雪一犹豫,林木就更害羞了,正准备想个办法打破这个尴尬时,词萤雪走向了他。
“算了,为了艺术,就牺牲一下。”
林木顺口回了句:“牺牲的难道不是我?”
词萤雪笑了,“就是说的你啊。”
她这灿烂的一笑,让气氛立马从尴尬变得松弛舒服。
词萤雪骑到了林木的脖子上,林木站直身板,高举双手扶着词萤雪的身体,帮助她保持平衡。
词萤雪调试好相机,咔嚓咔嚓拍了起来。
“绝了!”
“真的绝了。”
“有了,已经有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再拍两张。”
词萤雪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如果条件允许,她真想继续拍下去,但是为了不把林木累坏了,只好停下来。
词萤雪给林木整理好衣裳,“辛苦你了。”
林木羞涩一笑,霞云下,他显得如此伟岸挺拔,像苍郁攀天的大树。但在词萤雪面前,又开出灿烂繁茂的花。
“我们可以回去了。”再不下山,等会儿天黑了,就没法下山了。
“你等一下。”林木在词萤雪转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了她。
词萤雪疑惑地看向林木,她仿佛听见了林木狂乱的心跳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雪雪……”
“有些话想跟你说。”
词萤雪从林木的神态和他拘谨的样子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心里同样紧张得不行。不是说山顶空气清新,氧气很足吗?她怎么有种胸闷气短的小小窒息感?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林木接下来所说的话,甚至已经在想着,万一等会儿林木亲她的话,该闭着眼还是睁着眼。还有,垫脚的话,会不会被他笑话?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紧张的思绪。
词萤雪摸出手机,低头一看,居然是外公,他还真会挑时候打电话啊!
词萤雪尴尬地笑笑:“这里信号还挺好的。”
她转身去接电话,压着声音,带着一丝嗔怒:“温老师!你干嘛?”
电话里传来温恒激动的声音:“你在哪儿?”
词萤雪听他声音不对劲,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你在哪儿?林木在哪儿?”温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追问。
“怎么了?”词萤雪心里害怕起来,慌张无助地看了一眼林木。
温恒道:“你们赶快回来!”
后面的话,因为信号不稳定,变成了一串串噪音。
林木和词萤雪不敢再耽搁,急匆匆地下山。
一着急,词萤雪的左脚踩在石头上的时候,往旁边一崴,伤到了脚踝。
脚踝高高地肿了起来。
“我背你。”
林木想都没想,就背着词萤雪下山了。
词萤雪想起林木之前背宫忆下山,累得一身酸痛,之后好几天都特别难受,于心不忍,说道:“你扶着我就好,我自己可以慢慢走。”
林木没有回答,只是背着她快步下山。
词萤雪真没想到,林木背着一个人,居然还能走得这么快,这么稳。
下山后,林木瘫软地坐在副驾上。
“你还能开车吗?不行的话,我去叫一辆车。”
词萤雪知道林木一路不要命地狂奔,是担心外公出事。就他累得连话都说不上来,心里酸酸的。
“没事,受伤的是左脚,对开车没影响。”词萤雪踩下油门,车离开小村,驶向城市。
回到研究所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途中,林木给温恒打电话,得到的反馈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车刚停下,林木就匆忙下车,忍着一身酸痛,跑到研究所家属院门口问保安:“温恒教授在家吗?”
保安并不知道如此具体的事,“您给他打电话问问看。”
林木和词萤雪相顾一眼,默契地朝着小区走了进去。
林木扶着词萤雪走了几步,索性又一次把她背了起来。
人在放松后,再重新负重,是非常痛苦而艰难的,但林木硬撑着。
终于,词萤雪打开了宿舍的门。
屋内空荡荡的。
“会不会在出租屋?”林木问。
两人又朝着出租屋赶去。
一个腿崴伤了,一个双脚酸痛,就跟一对难兄难弟似的,从别人面前经过,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悲壮”一词。
来到出租屋门口时,词萤雪早已憋不住,双目湿红了。
当她推开出租屋的门,顿时就被眼前的画面给惊住了。
屋内的餐桌上摆着一大桌美食,有几样还是地道的北京风味。还有两样是海南菜,色香诱人。
温恒躺在沙发上,脸颊绯红,双眼微眯,听到门口动静就看了过来。
“雪雪,林木,你们回来了。”温恒醉醺醺地说。
词萤雪这时才闻到房间里有很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词萤雪心急地冲了过去,担心地查看温恒的状态。
温恒把她的手拂开,“喝点儿怎么了?你外婆不在,管不着我。”
“管不着是吧?”词萤雪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她打视频!”
温恒按住词萤雪的手机,醉醺醺地,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
“我已经打过了,为了不让她烦我,还把手机关机了!”
“这下,我就清净了。”
词萤雪和林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向自律的温恒会突然“破戒”喝酒。
“不会是陈万那小子搞的鬼吧?”林木嘀咕了一句,摸出手机给陈万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其实林木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给陈万打过电话了,一直是关机状态。
突然,温恒冲着卧室的方向吼了一嗓子:“陈万,我的好儿子!来,陪你爹喝一杯!”
词萤雪和林木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这才几天没见,陈万怎么就跟温老师以父子相称了?
到底怎么回事?
词萤雪气鼓鼓地冲向卧室,看到一个人蜷缩在墙角,脸颊绯红,抱着个酒瓶,像犯了错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词萤雪。
“陈万,你怎么回事?”
陈万被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
问了半天,在陈万哭唧唧的哽咽声中,和外公颠三倒四的醉话里,林木和词萤雪才终于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枯木逢春!我的样本还真发出了根须!不久就能长成一棵树了。”
“木桩样本也发出了第一片叶芽!”
这意味着温恒的仿野生栽种培育土研究彻底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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