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不动声色的竖起了耳朵。
然后就听陆卿菀无语道：“血腥味儿都能给我冲翻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还有，除了离苏，你们几个或多或数都落了伤，当我瞎啊？”
离阳讪讪的咧嘴，陆卿菀小脸儿一板，“还不老实交代，等着我给你们上家伙呢？”
“别，不用！”
一听上家伙，离卿先怂了，策马追上陆卿菀，心虚的哼唧。
“王妃息怒，属下们只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凤青恒，临走前给他留点纪念而已，都是轻伤，不要紧的。”
不愧是最有眼力见儿的人，即便是这般心虚的时候，也能一眼看出来陆卿菀关注的重点是什么。
果然，陆卿菀听说都是皮肉伤，没伤及重点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但这不意味着陆卿菀就如此放过他们了，该问的还是得问。
只见她从马车里钻出来，血症离苏的样子坐在车辕上，好整以暇道：“那就说说，你们给凤青恒留了点什么纪念。”
几人面面相觑，你推我，我瞅你，谁也不想当那第一个承担陆卿菀所有火力的大冤种。
看来看去，陆卿菀找了离烬，素手轻点，“你来说。”
离阳几个幸灾乐祸的憋笑，离烬认命走上前，那张老实人的嘴一开，把所有人都埋了进去。
他说，“回王妃，属下们昨晚是分头行动的，属下和如月把新帝的私库掏空了，搬出来的东西雾影已经运往天玄城。
至于其他人做了什么，属下就不知道了。”
陆卿菀眨了眨眼，“凤青恒的私库，你们给掏空了？”
离烬认真点头，“除了一些大件的东西实在没法儿搬，其他的都掏空了。”
他想了想，怕陆卿菀误会，又补充了一句，“王妃大概不知道，凤青恒在宫中的私库基本没什么东西。
他的私房钱都在宸王府的地库里，那个地库，嗯，刚好属下去过几个痛类型的，不难打开,所以就……”
尽管离烬说的委婉，但陆卿菀还是听明白了，他是连根毛都没给凤青恒剩。
按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她去看离阳，“你们呢，都做了什么好事？”
几人见陆卿菀没发火，胆量就大了。
离阳兴致勃勃邀功似的开口，“属下给那荆楚南和兵部侍郎揍了一顿。”
离卿摸摸鼻子，“属下打断了杜辉煌的腿，另外，废了那日在城楼上拦着王爷和陆侯灵柩不让进的那个侍卫统领。”
最后只剩下个离苏，陆卿菀眼神看过去，她便自觉道：“属下把闻雅意偷了出来。”
司澜后心一凉，暗道不好，就听离苏很不讲武德的继续道：“对了，司澜也帮了忙，闻雅意现在就在后面的马车里，看着有点失心疯了。”
……
陆卿菀本以为他们只是揍凤青恒一顿出出气，听到这一个个的回答，她气的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你们有什么一并说完吧，我好一次性接受。”
坑爹的，一个个在她面前装的乖巧老实，就问，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老实人干得出来的？
离烬弱弱出声，“属下将之前查到凤青恒给陈贵妃用药，故意让她在大行皇帝丧仪上失态，从而贬妻为妾的证据送到了陈太傅手中。”
离阳几个听的默默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陆卿菀捂着胸口问他们，“还有没有了？”
一群人齐齐摇头，“没有了。”
陆卿菀一秒恢复健康，“别的不说，凤青恒的私库既然已经掏了，干脆让雾影在中州再建一个不夜洲。
废物利用一下，也给我自己在中州找个落脚的地方。”
“明白，属下这就传信给雾影。”
离烬兴奋的应声，“王妃，属下对大乾也不甚熟悉，能不能请司澜帮个忙？”
陆卿菀轻快的扬眉，“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这便是由着他们自己折腾了。
离烬兴奋的策马追上司澜，跟人咬起耳朵。
陆卿菀吩咐如月，“闻雅意的命，比不夜洲地牢里所有人的命都重要，既然弄出来了，就守好。
别让她见不该见的人，更被让她死在不该死的时候。”
如月不知一个闻雅意何以让离烬花那么大功夫去偷出来，又让陆卿菀这般如临大敌。
但她得了陆卿菀的命令，自是要遵从的。
只不过，“王爷和王妃现在的身份太过引人瞩目，你们身边很难藏人。
属下能否将闻雅意带到轮回殿在中州的据点关押起来，那样，应该会安全很多。”
十二月都知道，陆卿菀极其不喜欢自己跟轮回殿有联系，所以他们鲜少在陆卿菀面前提起轮回殿。
这次如月也是觉得闻雅意的确很重要，才会干冒着惹怒陆卿菀的风险出这主意。
本来已经做好了惹陆卿菀生气，被端月教训的准备，却不料陆卿菀只稍微愣了一下，就点了头。
“记得跟轮回殿说得上话的人报备一声，别不声不响的就把人放人家的地盘儿了。”
如月如释重负，“属下明白了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一群人明明做了好事，一整天下来，却做贼心虚似的绕着陆卿菀走，给陆卿菀闹的哭笑不得。
“我又没说你们什么，至于如此小心翼翼的吗？”
她看着几个过分谨慎的小伙伴儿，有些哭笑不得。
离苏讪讪的抠手指，“属下之前两次自作主张，您说再有第三次，就把属下赶走的。
他们是怕您生气，就不要我们了。”
陆卿菀故意逗他们，“我不要你们，不是还有王爷吗？
有他在，我总不能真的把你们赶走，怎么还担心自己流落街头饿肚子啊？”
“这不一样！”
离苏急的在马背上甩腿，看样子是想跺脚，但碍于环境，只能甩甩腿以示抗议了。
离阳也凑了过来，“是啊王妃，这哪能一样啊！
属下们的确是在王爷承认您的那一刻开始，就认了您这个主子。
但无论如何，您还是您，属下们也打从心底里拿您当主子的，属下们想追随您的心，是和追随王爷的意志是一样的。
如果您碍于王爷的面子，明明想赶走我们还要忍着，那属下们也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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