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像触电一样放下手机,溜溜进电梯。
门一开,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只把陶醉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挤了出去,才抽身退去。
陶醉的脸红得快要滴血。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她脸上分明写着一抹“这就完事了?”的表情。在骆北寻犀利的眼眸下,无所遁形。
“你好像还挺失落?”
骆北寻睨了她一眼。
“不是?”
陶醉咬着被他吻过的唇,细品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红着脸往楼梯口看了看:“门还没关,你……你应该不会乱来。”
骆北寻:“我乱来的次数还少?”
陶醉:“……”
天气阴测测的,才午后两点就已经没有阳光了。
客厅的光线暗着,只有玄关处留了一盏小小的门灯。
“听阿斐说,你今天培训的表现,可圈可点。”
骆北寻只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白棉居家衬衫,灰色的拖鞋被黑猫一步一霸占。
陶醉正在捡拾掉在玄关的一些食材袋子,听了这话,比被他踹开的猫还要炸毛。
“我……这种事,他……”
社死可以反复,是比自然死亡更可怕的一点。
陶醉帮骆北寻拆开衬衫,重新整理了一下绷带。
伤口的确很深,愈合得也不好。
“看样子,都崩开好几次了。你都没有好好休息么?”
陶醉讪讪道。
她这人道德感太强,杀鸡都舍不得下次两刀。
骆北寻伤了一周多了,一天不痊愈,她心里就隔楞一天。
“医生有跟你说过不能太用力吧,会崩开的。”
“女人不用力,就只能我用力。”
骆北寻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吸上两口。
陶醉顿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除了她,他还有别的伴儿吧。
也是,像骆北寻这样年纪的男人,身边总是不会断了伴侣的……
出神之际,陶醉看到骆北寻换右手夹着烟,左手往衬衫袖子里一穿——
动作幅度大得很。
陶醉心里一激灵,生怕他又流血。
“当心。”
她脱口一句,却被骆北寻突然甩过来的眼神锢了一下。
“我以为你在生闷气。”
骆北寻抬起拇指,在陶醉的唇上轻轻揉了一下。
淡淡的烟草气钻进鼻孔,像清凉酒一样提神。
“为什么?”
陶醉故作轻熟,呵了一声。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事。我不会要求你专一,你也不至于要求我守身如玉吧——唔!”
下颌生生一痛,陶醉的脸颊被男人的大手揉捏到变形。
“我有没有说过,比女人主动更让我讨厌的,是女人嘴硬?”
陶醉呜呜两声,大眼睛圆睁着。
心里一燥,冲着骆北寻的拇指就咬了一口。
“嘶!”
骆北寻吃痛放手,唇角一勾。
“骆北寻,你不要总是这样。”
陶醉缩出身子,理了理黏在嘴角的发丝。
“我来找你,也可以是有正经事要谈的。”m.trip118.com
“谁说这种事就不正经?”
骆北寻给她递一个眼神,让她帮忙系扣子。
陶醉愣了愣,鬼使神差凑过来。
骆北寻就势往陶醉耳边一俯:“你跟我,还没做腻吧?”
陶醉的身体倏然一绷,骆北寻的吻再次铺天盖地投下来。
她缩着两只手,一边回吻,一边扣纽扣,自是扣得一塌糊涂。
没做腻的事,怎么能算不正经呢?
结束后,陶醉软如一滩泥水一样缩在沙发上。
窗外阴雨开始绵延,她的身心灵魂随着淅淅沥沥的声响,像在云端跳动的音符。
春潮在身体里炸开,滋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大脑里是层层绚烂的烟花,起,落,明,暗。
她觉得自己像一块海绵,或者是树叶,羽毛,反正什么都好。
不是第一次体验,却发自内心地希望,永远不要是最后一次。
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风易。
陶醉一个激灵挺起身,将衣服抓在胸前。
“不接么?”
骆北寻从洗手间出来,睨了一眼过去。
陶醉中午的时候就接到过沈风易的短信,说是晚上要去接她。
陶醉没回。
所以,这会儿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接听。
她要跟沈风易分手,单方面有效。
从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开始。
“没什么可接的。”
陶醉把手机按了。
“不怕他拿了开发权以后,真把你的画廊和工作室拆了?”
骆北寻淡淡道。
陶醉:“我有律师。”
而且,律师费还挺“贵”。
“弄点吃的,我饿了。”
骆北寻看了一眼陶醉搁在餐桌上的食材。
伸手挑了挑,眉头瞬间紧皱。
“这都什么东西?”
切过一半的胡萝卜,挖空心的土司片,切成爱心形状的小番茄,还有煮了半熟的肉糜。
他怎么越看这些食材,越觉得眼熟。
好像昨天在陶醉的视频上看到过???
陶醉赶紧上前:“哦,这都是我们拍视频剩下的边角料。”
视频拍摄经常会翻车,尤其是应广大粉丝的要求,进行一些猎奇又高难度的复刻经典。
陶醉还记得自己去年还原过一款米其林分子料理,最高记录翻车了12次。
所以,这些失败的食材,总是不能浪费遗弃。
大多数时候,都变成了工作室里的日常供应。
比如陶醉做七彩酸菜鱼的那一周,大家晚饭就天天汆鱼丸。
陶醉还原中华小当家里的极品巨大汤包那一期,耗费了八斤面粉,大家就天天吃疙瘩汤。
“都是新鲜的,煮熟了一样,呵呵。”
看骆北寻那一双几乎要刀了她的眼神,陶醉心虚地笑笑,然后抱着一堆食材,溜进了厨房。
陶醉轻手轻脚又麻利,二十分钟不到,就弄了一大碗色香味俱全的扬州炒饭。
骆北寻站在厨房门口靠着,看她做饭的身影。灵动,闪跃,充满生气,比作·爱的时候有活力的多。
骆北寻想:其实这样的女人,本身就已经很下饭了。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
“北哥,你在家啊!伤怎么样了?”
门外站着的人,是沈风易。
当时陶醉端着一碗扬州炒饭,刚要往外走——
说巧也不巧,黑猫警长突然从她脚下窜出来,吓得陶醉倒退两步,缩回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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