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惊愕的眨眨眼，又后退半步，看了眼门牌号，确认自己没走错后，她忍不住质问：“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慕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颇有礼貌地对她说：“阿姨，下次见。”
两人走出来后，于灵和她刚拿起来的钱就闯进了林夫人的视线里。
联想到他们的突然造访，以及于灵对自己的死缠烂打，林夫人等他们彻底离开后，关上门质问于灵：“这是他们给你的好处费？”
她打量了眼那摞钱的厚度，鄙夷地说：“也就一两万块，我有那么廉价吗？”
于灵仍旧紧紧捏着钱，她面色不改：“你误会了，慕暖是过来还钱的，这不是什么好处费。”
两万块，对当初的她们来说只是小钱，但对现在已经落魄至极的两人来说，却是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眼瞧着林夫人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钱似乎要抢夺，她把手背到身后，警惕地说：“沈殊刚才和我提起了一些你的事情……”
看到她骤变的脸色，她松了口气，接着胡说：“他说有不少人在等着你回去呢，让你尽快想明白，不要做无用功。”
说些似是非是的话唬住林夫人后，于灵接着编造谎言来欺骗她。
……
慕暖拉着沈殊的手走到楼下后，沈殊才好奇地询问：“你为什么给于灵钱？是打算挑拨离间吗？”
她没有藏着自己的目的，任谁都能轻易猜出，但沈殊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林夫人会在那个时候回去的。
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后，慕暖冲他笑了笑，轻声回答：“我听到脚步声了。”
在漆黑的环境中，其余感官会被放大数倍。
她记得林夫人说话的声音，也记得她愤愤赶来时匆忙的脚步声。
而且就算当时猜错了，她也有更改的机会。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输得起了。
沈殊沉默片刻，咽下了疑惑。
他意识到自己再问下去，应该又会收获一个自己不愿听到的回答。
他已经在慕暖这里经历过太多次类似的事情，没必要再让她回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只要他们信任彼此就好，剩余的事情，都不重要。
他们昨晚搭乘航班，在凌晨到达了这座城市，然后入住预定好的酒店。
折腾完一圈，已经把事情办完。
慕暖没了看他们笑话的想法，自然觉得这一趟行程颇为无趣。
回到酒店后，她就自发收拾起行李，看上去是打算直接回去。
沈殊虽然陪着慕暖出门，却也不可能放下工作。
毕竟春节是国内特有，他在国外的公司不过这个节日。
他回完消息，把工作处理的差不多，才回到屋里，看着慕暖忙前忙后的举动，他有些惊讶：“等会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啊。”
他们凌晨才来这里，也没力气折腾什么，除了拿出来的洗漱用品之外，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把东西都收回包里，就能轻松拎包走人了。https://www.trip118.com
沈殊想到被自己扔下的烂摊子，颇为头疼地说：“不急，不是说了过来好好玩玩吗？”
她有些尴尬，小声说：“已经看过她们了，我觉得没意思，不想再待下去。”
不只是没意思，还觉得尴尬和无趣。
所以她想快点跑回舒适区，那个已经充斥着她和沈殊共同生活的痕迹的住所。
“谁说所谓的玩单单只是带你来看好戏？我还有不少别的安排呢。”
他走到慕暖身边，把蹲在行李箱旁的她拽了起来：“这里有家温泉山庄颇受好评，我在进门前已经预定好了。”
“啊？”
出门游玩对慕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岁月。
就算她曾经在冬日里和父母一起爬过雪山，看过极光，在牧场狩过猎，在山顶温泉赏过雪，那也是至少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在不适应的同时，一种酸胀的情绪莫名在心底弥漫，逐渐充斥了她的身躯。
她咬住下嘴唇，直到把它蹂躏出艳丽的红，才松口饶过它：“好啊，什么时候？”
“先吃顿饭，我们再过去，你可以看看喜不喜欢那里的环境，如果喜欢我们就多待几天，不喜欢今晚就可以赶回来。”
考虑的确实很周到。
慕暖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新开的温泉山庄占地极广，据说是由古代行宫改建，说是泡温泉，实际上这里的服务才是吸引人的地方。
慕暖看着一堆凑过来的旗袍美人，只觉得乱花渐入迷人眼。
倒是跟她一起进来的沈殊，忍不住黑了脸。
眼看有人凑过来往他怀里扑，他冷声说：“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你们都走吧。”
难怪他不少朋友都对这里赞不绝口呢，原来是尝到了别得甜头。
但他只是想和慕暖普普通通一起泡个温泉，并不想沾上这些事。
慕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摇晃起他，用空闲的手指向一个女人：“你看，她和我长得挺像的。”
她手指的方向，是一个站在角落的女员工，她和其他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却没有她们的热情劲儿，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并不在乎绩效指标。
被慕暖指到后，她甚至侧过身低下头，似乎生怕被他们瞧清自己的长相。
沈殊觉得自己记忆里早就没了这个人，但是他记性太好，重逢时，总会想起各种微不足道的细节。
比如说，那个女人确实和慕暖长得很像，此刻只有五分相似，但化妆后，能达到六七分，在昏暗灯光下，甚至可能被人误认。
他们曾经见过的，在李家刚得罪他，想要给他赔罪的时候，她就是他们送来的赔礼。
后来沈殊没再理会过她，一直以为她还待在之前的城市，从事着类似的工作。
没想到大过年的时候，他带慕暖出来玩，居然能碰到这个人。
慕暖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按了按自己不太舒服的心口，小声询问：“这是你前女友？”
沈殊脸色更差了，声音冷的像是要掉冰碴：“我还没那么没品位。”
慕暖回想到林夏最初调查到的那些事情，似笑非笑地扫视他几眼：“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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