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储备了不少酒的。
虽然沈殊没有在家饮酒的习惯，但还是按照习惯，在住所里放了恒温储酒柜。
他站在柜前数着数目，拿了瓶红酒出来。
他们出差期间，蔺津仍没忘补充冰箱。
沈殊翻出草莓、葡萄，还有其余几样水果，清洗摆盘后，和红酒一起放在了餐桌上。
慕暖一直跟在他身后充当小尾巴，等他又翻出烛台和落灰的蜡烛后，才开口询问：“是要吃烛光晚餐吗？”
飞机上没有提供晚餐，他们上次吃饭是在中午，现在确实应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沈殊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饿了？”
她点点头：“一点。”
“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沈殊说话有些迟钝。
慕暖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大家都累了，我随便吃两口水果也行。”
似乎为证明自己的话，她直接捏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沈殊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她。
慕暖被盯得有些尴尬，就叉起半颗草莓喂到他嘴边：“你也吃？”
“不用，你先吃吧。”
她吃了两口，就看见沈殊把酒倒进杯里，回想起刚进门时，他说的那句话。
所以这酒有她的份吗？
被沈殊凶了一眼，慕暖现在安分不少，已经没有喝酒的心思。
怕沈殊真的打算和她喝一顿，她小声说：“我吃饱了，先去睡觉了。”
“不急。”沈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进了怀里，“你吃完了，我还没开动呢。”
“是你说不吃的啊。”大概是困得厉害，慕暖难得迟钝，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意味。
沈殊贴在她的耳畔，轻声叹了口气：“衣服，解开。”
毕竟是出远门，慕暖今天穿的衣服还挺厚实，就算进门后早早脱掉外套，现在身上穿的还有开衫和加绒内衬。
沈殊现在手不算灵活，折腾半天也没解开，忍不住嘟囔：“还是衬衫方便些。”
“方便你撕吗？”慕暖忍不住吐槽。
冬装大多厚实，撕起来实在困难，不然以沈殊的性子，也不会在这上浪费太多时间。
她嫌弃地把沈殊推开，然后自己脱下了衣服。
沈殊再次凑近，如往常般吻上了她的耳尖。
倒进杯里的酒已经变得温热，但洒落在人身上时，还是会感到一丝凉意。
慕暖收紧小腹，心底多了丝慌乱：“今天赶路好累，我们直接去睡觉吧。”
“不急。”沈殊声音平稳，把她抱到了餐桌上。
顺着几滴酒液流淌的地方，他慢悠悠吻了上去：“红色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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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抿着嘴，一时不知所措。
“我……”她手在餐桌上胡乱摸索，碰到了已经被她吃的乱糟糟的果盘。
指尖蹭上草莓汁，她后知后觉把桌上的东西串联到一起：“停，不行。”
她连声说：“我真的困了我想睡觉，改天……改天再说。”
“可是我想。”他凑在慕暖耳畔，声音略显迷离，“真的不行吗？”
大概是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可怜，慕暖犹豫片刻，没忍心拒绝。
“我先去洗个澡。”她推开沈殊，“你也不嫌弃脏。”
“不脏。”沈殊再次凑上前搂住她的腰，“别折腾了，一会儿我给你洗。”
慕暖被拦在这里，被吻了又吻，确实尝到了一点酒味。
沈殊说话仍旧温柔，手底下却没往常那么知分寸。
似乎真的被她惹生气了。
她小声说：“凉。”
酒太冷，草莓也太冷。
冬日的风似乎无孔不入，原本已经常温的东西落在她身上，随后被风吹过，冷的让人忍不住打颤。
沈殊仍有一只手箍在她腰间，限制着她的行动，不让她离开自己。
“乖，”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节奏，“不冷的。”
很快就能热。
……
沈殊酒量很好，绝对不是会被两三杯酒放倒的人。
就算回家后又喝了不少，实际上也没有丝毫醉意。
等慕暖困倦的靠在他怀里，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时，他收起装出来的醉态，抱着人朝浴室走去。
把人放进浴缸，他发消息告知蔺津明天不用过来，然后才开始收拾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
给慕暖洗完，他去处理餐桌附近乱糟糟的一切。
等所有地方都收拾妥当，天已经亮了。
他冲了个澡，带着一身冷气凑近慕暖。
慕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在略显急切的水声响起时，她就已经醒来。
只是因为太困，懒得睁眼，烦躁的皱眉后，把被子拉过头顶，试图隔绝扰人的声音。
现在被冻得激灵，才不满的睁开眼。
看到沈殊后，她压下怒意，略带不满地说：“你去拿个被盖。”
“我冷。”
沈殊熟练的把人搂进怀里：“我也冷，所以你借我抱会儿。”
见慕暖仍旧皱着眉瞪他，却没再说话，他笑了笑，把脸埋进了她的颈间。
太阳上升时，阳光迅速驱散黑暗，慕暖皱着眉，睡得越发不安。
她心口沉甸甸，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
等她受不住起身时，才发现沈殊半边身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慕暖沉默片刻，把沈殊喊醒了。
沈殊醒来后非但没有起身，还收紧了手臂，他声音沙哑，凑在她耳边说：“早。”
两人贴的太近，慕暖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还有落在自己耳尖的呼吸。
她僵了僵身子，小声说：“腰疼。”
沈殊低下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放心，不动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慕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沈殊的话，好在还没等她想好，一通电话就打断了沈殊安静的清晨。
是Abner。
他皱眉看了许久，才接通电话：“怎么了？”
“当时在周家公司上班的骨干员工，大部分都已经加入别的公司，但也有少数人突然多了些钱，开始大手大脚的过日子，短时间内似乎没有再去赚钱的打算。”
“然后还有一个人已经进了沈氏，最近一直跟着李德，似乎是他的心腹。我怀疑周家的事情沈氏也分了一杯羹。”
周家所经营的公司规模不大，按理来说根本不会被沈良舍看在眼中，但没人会拒绝白来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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