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啊。”慕暖不解其意，“你为什么要问这种事？”
沈殊皱了下眉：“你早就知道？”
“不然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偏护我，为什么要关心我的身体情况，甚至想和我结婚生子。”
她身上没有什么沈殊能贪图的东西，能让他这样对待自己，似乎只有看不到摸不着的感情了。
沈殊自嘲地笑笑，再次询问：“那你呢？”
你……喜欢我吗？
慕暖果断地说：“喜欢。”
但在沈殊还没反应过来开始欢喜的时候，她就接着补充：“我喜欢你的身份，能力，长相和身材，甚至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料。”
就算有种种不好，沈殊身上还是有很多会让人心动的闪光点，若说不喜欢，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这不是爱情。”沈殊抹了把脸，低声暗骂，“今天怎么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慕暖……”他犹豫许久，才冷声说，“你最好能爱上我。”
不然大家都会很痛苦。
慕暖侧头看向刚松开自己的沈殊，心想爱谁是自己能操纵的吗？
但她知道沈殊今天的情绪不稳，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跟他唱反调，只是小声说：“哦，我知道了。”
“我想亲你。”他接着说。
慕暖仰头看向他，脸上满是木然。
没有欢喜期待，也没有羞赧，甚至连他不愿见到的抗拒和躲避都没有。
沈殊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还是搂住她的腰吻下去。
温软的嘴唇与平时并没有任何差别，他甚至能感受到慕暖逐渐放松，腰间的肉都软了分毫。
等她软着腿无力靠在自己怀里的时候。
他解开第一枚扣，仍没等来她的抗拒。
异形的玫瑰扣点缀在长款睡裙上，红的艳丽，似乎在邀请着谁。
沈殊陷入了悖论之中，如果他继续下去，那慕暖会达成自己的所求，但如果他停下来，也会让慕暖达成所求。
在他纠结的时候，蔺津拿着手机找到了书房，敲了敲房门。
没得到回应后，他就以为这里是空房间，推开门打算搜寻一番沈殊的踪迹，以免遗漏，耽误了Abner的要事。
两人亲密的姿态第一时间映入他眼帘，虽然分毫不露，却又暧昧丛生。
蔺津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他愣了几秒，然后下意识高喊：“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砰的一声关上门，他站在书房门口，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絮絮叨叨的嘀咕：“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手机的来电铃声再次响起，看着自己给Abner标注的昵称，他颤抖着手接通电话。
Abner的催促声传来：“你不是已经住进沈的家里了吗？你快点让他接我电话啊！”
“我的银行卡密码都写在日记本末页，还有保险箱钥匙和密码都藏在了柜子底下的隔层。”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原谅了爸妈，但是我抹不开面子不想去和他们认错，也怕他们再催婚我，就打算一直僵持下去，当个少有来往的一家人也挺轻松的。”
“但在死前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你以后过来的话，有时间请帮我和他们道个歉，说我还是很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的。”
电话被接通后，蔺津一股脑把前后不着调的遗嘱说了出来。
被Abner几次三番打断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心如死灰地说：“Abner，我大概是……活不过今天了。”
“啊？”Abner一脸懵逼，“你得罪谁了？你不是在沈的家里吗？让他庇护你吧。”
“沈殊。”
“啊？”
“我说我得罪的是沈殊。”
Abner沉默片刻：“愿上帝远隔重洋庇护你，我突然觉得这桩生意也不是很重要了，你自……自便？用你们的语言来说，是自便吧？”
蔺津牙齿都在打颤：“那个词可能叫做自求多福。”
“噢，那你自求多福吧，再见。”
Abner果断挂断电话。
蔺津看着电话被挂断的界面，低声骂了几句后，蹲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脑海里再次回荡自己刚看到的场面。
那件睡裙，那个发绳。
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他也可以认定，绝对是慕暖。www.trip118.com
虽然他隐隐感觉到两人的关系不对，但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就撞见这样的场面，着实有点……吓蒙了。
慕暖……不是有老公吗？
就算老公死了，或者因为各种原因离婚了，那沈殊也不该看上她吧？
倒不是说慕暖多差，而是沈殊那样的人，不应该看上这种女人啊。
他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跟在沈殊身边工作，为什么他的偏好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蔺津蹲在书房门口，满脸全是对自己将要遭遇的折磨的同情，以及对两人关系的不理解和震惊。
等沈殊整理好衣服出来时，就看到了一个表情扭曲奇怪到令人感到惊奇的蔺津。
看他这副模样，沈殊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吃味太荒谬。
慕暖的眼光得多猎奇，才能看上这玩意？
他皱了下眉，冷声呵斥：“满脸呆滞，像什么样子？站起来。”
蔺津赶忙从地上窜起来：“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哦？你最好是没看见。”他冷声说，“跟我来。”
随着沈殊转身走回书房，蔺津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迈步。
沈殊回头，不满地说：“愣着干什么？”
“不太合适吧。”他满脸都是纠结。
“别乱想。”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滚进来。”
蔺津被沈殊骂了一句，才犹豫着走了进来。
视线不自觉在书房里寻觅到慕暖的身影，确认她衣服完好，除了嘴唇红肿外，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之后，才松了口气。
吓死了，他还以为沈殊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所以不介意自己看到些东西。
“看什么呢？”沈殊阴恻恻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他猛地抬起头，赶紧说：“什么都没看！”
“你刚才急冲冲闯进来，是有什么事？”
“我没有闯进来，我是敲了门没得到任何回应，才推开门……”
他刚想辩解，却看到了沈殊越发不善的眼神，赶忙改口道歉，“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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